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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大哥:弟弟梁晓声今生伴你走天涯
http://www.100md.com 2003年11月1日 《健康必读》 2003年第11期
     著名作家梁晓声曾在《父亲》、《母亲》、《普通人》等作品中,满怀深情地讲述了自己的父母亲情,在读者中产生了广泛的共鸣。但许多读者并不知道,梁晓声还有一个患精神病的大哥,而且梁晓声一直在竭尽全力地照顾着他,让他体验到生活的美好和亲情的温暖,鼓起重新生活的勇气……

    1

    梁晓声原名梁绍生,1949年9月出生在哈尔滨市一个建筑工人家庭。梁晓声兄妹5人,他上面有个比他大6岁的哥哥,名叫梁绍先。因为在他们兄弟中间两个孩子,都不幸夭折了,梁绍先生怕二弟绍生也“丢”掉,于是对他倍加呵护。梁家住在哈尔滨市安平街的一个大杂院里,全家仅靠梁晓声父亲一个人的工资艰难度日。梁父对子女的管教十分严厉。梁晓声12岁那年春节,父亲买回凭票供应的肉,平时很少吃到荤腥的孩子们馋得不得了,身为二哥的梁晓声就自作主张,偷偷地割下一块分给弟弟妹妹们解馋,不想被父亲发现了。脾气暴躁的父亲不能容忍儿子从小就“偷”东西,解下皮带劈头盖脸地抽打梁晓声。梁绍先见父亲狠命地抽打二弟,跪下来苦苦地向父亲求情, 哭喊着说:“爸啊,是我让绍声他们吃的,你打我吧。”梁家的几个孩子见大哥跪下了,便都跟着跪在地上,哭喊着向父亲求饶说:“我们再也不敢偷吃东西了,饶了二哥吧……”然而父亲根本不听,继续抽打二儿子。心疼二弟的梁绍先见劝不动父亲,悲愤不已,留着泪对父亲说:“打死二弟吧,我也不活了。”说着,他猛地起身冲进屋里,端起一碗卤水就喝。母亲发现了,拼命地冲过来,劈手打碎了儿子手中盛着卤水的碗,并大声呼救。梁父这才住手,奔过来用手指抠大儿子的嗓子,让他呕吐。看到大哥不惜性命从父亲皮带下解救自己,梁晓声泪如泉涌,说:“大哥,你怎么这么傻呀?那碗卤水喝下去是会没命的……”大哥紧紧地握住梁晓声的手,用目光扫了一眼其他几个弟妹,语气沉稳地说:“我是你们的大哥,我得保护你们啊……”几个弟弟妹妹听了,一起流下了热泪。

    经历了那次体罚后,大哥梁绍先变得忧郁寡欢,整天少言寡语,从此很少看到他往日自信的微笑了。而且父亲的体罚,使梁晓声落下了口吃的后遗症。不过梁晓声和他大哥最大的变化是相互间更加关心,彼此更加默契了。

    2

    1957年,为了能挣更多的钱养家糊口,梁晓声的父亲去了遥远的大西北。父亲一走,无形中给梁绍先的肩上压了一副担子。身为大哥的梁绍先深知自己对弟弟妹妹们多了一份责任,于是他一边帮母亲操持着这个家,尽可能地减轻母亲的负担,一边带着几个弟妹努力学习,细心地照顾他们的生活,而自己也从未放弃上大学的念头。1964年夏天,梁绍先如愿收到了唐山铁道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可就在一家人沉浸在喜悦和憧憬之中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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