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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双腿也要前行
http://www.100md.com 2011年12月1日 《中外健康文摘A版》 2011年第12期
     当她“走”在彼得堡的街道上时,总会被一些陌生人叫住:“嘿,小姑娘,我们在电影里看见过你,你太酷了,能给我签个名吗?”这一刻,周围的人们都会非常好奇地看着这位坐在“小车”(一个非常简易的装有4个小轮的木板,维罗妮卡的出行工具)上没有腿的美女。

    等待来信

    10岁那年,维罗妮卡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父亲和自己的双腿。小维罗妮卡的非凡勇气也在那一刻显现了出来,看着在自己病床边哭成泪人的妈妈,她说:“妈妈,别哭,就算这样我也能活下去。”护士震惊得差点掉落手中的盘子:这么一个瘦小的女孩怎么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维罗妮卡是坐在一个给婴儿用的宝宝推车上出的院——没有脚的她刚刚好能坐进去。由于家乡(伊尔库茨克州)没有提供给残疾儿童上学的学校,维罗妮卡得去离家1000多公里的奥尔洛夫州包霍夫市的寄宿学校上学。“寄宿学校的生活并不轻松”,维罗妮卡说,“然而,在我读到八年级的时候,生活平添了许多色彩,我恋爱了。我爱上了一个在路边结识的士兵,他就在当地服役。我们很少有机会出去约会,但他却经常给我写信,信里满满的都是爱我的诗篇,我感动极了。但服役期结束后他便回了家,从此再没给我写过信。那段时间我极其沮丧,饭也吃不下,日日夜夜等着他的来信,结果却只等来了一封姐妹们的信,信上写道,‘妈妈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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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赴莫斯科

    有一段时间,维罗妮卡的人生彻底陷入了低谷。一次,她应朋友之邀去了一个著名谈话节目的录制现场。哪知那期节目的主题居然是讲残疾女孩与一些变态有钱顾客之间的不道德交易。“现场的我仿佛成了那些‘畅销’残疾女孩的代表,我却不能说话,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听他们把我们形容得像怪物一样。后来那次节目在全国范围内播出,从此经常会有人走过来对我指手画脚,甚至还有人悄悄问我多少钱一晚。我被迫回到家乡,可姐妹们却对我说:‘家里不欢迎你。’而就在这时,当地一个剧院打电话给我,电影《美人鱼》需要一个女孩来扮演残疾人角色,副导演在电视上看到了我,幸运的是,他并没有留意那个主持人的胡说八道,只记住了我的长相,我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来到了莫斯科。”

    维罗妮卡的参演持续了两个月,她的演出很出色,还和剧组一起出现在了电影首映式的海报上。“那时候,我被电影的魅力彻底迷住了。但我明白做一个演员对我来说不太靠谱,不过我还可以在幕后工作。我获得了一份导演助理的工作,负责监管拍摄现场,监督演员演戏时不脱离剧本、用蓝布做背景拍摄时镜头里不许露出灰色部分等等许多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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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生活

    这份新工作将维罗妮卡带到了圣彼得堡,她的摄制组要在那里拍摄一部电视剧。“我每天工作15个小时,大半夜才能回家睡觉,早晨5点多就要起床,因为6点钟就要赶到现场。”维罗妮卡这两年在圣彼得堡的生活就像在一个贝壳做的大船里,交了许多好朋友,其中有俄罗斯年轻电影制片人安娜·贝良金娜等。安娜·贝良金娜还以维罗妮卡为原型拍摄了纪录片《妮卡》,在2010年的国际无障碍电影节上获得了大奖。那次可怕事故后维罗妮卡的人生就像一曲完美的四重奏,但只有她本人知道背后要付出多少汗水和伤痛。维罗妮卡拒绝使用轮椅——是的,它很舒适,但是边上必须要有人陪伴,没有人帮你就无法上公交车,没有电梯你就爬不上三层楼。而在简易小车上,维罗妮卡凭着自己灵巧的双手,可以奇迹般地独立完成很多事情。“曾经有人问我,‘可以告诉我是谁训练的你吗?’我告诉他:‘没有人训练我,是生活教会我的。’”

    维罗妮卡打算在圣彼得堡多停留一段时间,去学心理学,然后从事有关残疾人的工作,帮他们适应残疾生活。但这一切实现起来还有很多困难,她还没有自己的住处,辗转借住于朋友家中。按照俄罗斯法律,国家应该给寄宿学校的残疾毕业生提供免费住处,但这个住处仅限于该毕业生的出生地,可维罗妮卡不想回到她出生的那个小村庄。维罗妮卡的好朋友们替她给圣彼得堡市政管理处写了一封信,之后他们收到回信说,维罗妮卡至少要在这个城市生活10年才能为其提供一个免费的住处。

    (摘自《海外文摘》), 百拇医药(玛利亚 赵鸿翔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