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上世纪70年代末期的某个夏夜,母亲在地里干完活后,觉得肚子疼痛难忍,但她还是一步一步挪到家里,结果她刚走到卧室门口,便瘫倒在地上。最终,她撕心裂肺的叫声唤来了左邻右舍,大家七手八脚将母亲抬上床,生了一天一夜,我才在产婆连连的哈欠里,呱呱坠地。母亲一看又是一个女孩,自己先自愧疚,不过是休养了一个星期,便包了头巾,下地干活。在我出生的那个月,远在北京的一个女人,提前很长时间便向单位请了产假,在家里静养保胎。在各种营养食品都吃遍之后,我的朋友驰终于在医生手术刀的协助下,从他母亲的肚子里降生到锣鼓喧天的尘世。据驰自己讲,因为是家族里的第一个男孩,从爷爷奶奶到外公外婆,无不将他视为心肝宝贝。我在连水果罐头都没有尝过是什么味道的时候,驰已经吃腻了凤梨山楂或者苹果的罐头,也玩够了变形金刚,翻烂了许多本连环画册,又在每晚6点半的时候,盯着电视机看黑猫警长。当我在野地里飞奔到满脸脏泥,回家后倒头就睡的时候,驰需要天天洗澡后才能被父母允许上床。我对于玉米麦子高粱大豆有天生的亲切感,而驰则在上大学后出去郊游时,才分清韭菜和麦子。我和小伙伴们天天在相邻的村庄里“暴走”,时不时地,会跑上十几里的路,只为看一场外村的露天电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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