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青涩的笔触
为生命着色 闻一多以为：生命本是白纸一张，因为有了色彩，他便沉醉其中。可是，是谁在为生命着色，又该如何为生命添彩? 我认为，这些都由自己掌握。 常听人说：社会是个大染缸。言外之意，环境塑造人格。我却不这样认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漂染时自然是真理，放在每个人身上却未必适用。为生命着色不是被动的接受，不是随波逐流的承担，而是条件性与选择性的统一，是外界条件与内心选择共同作用的结果。《菜根谭》中说的“出淤泥而不染，明机巧而不用”，便是要自己为自己着色，可谓“自我”。 为自己的生命着色，是真我色彩的绽放，而不是道貌岸然的粉饰。古代无数暴君借着“天子”的金色光环掩饰自己荒淫无道、暴殄天物的事实，最终哪个不是身死人手，为天下笑?沙皇亚历山大给封建剥削穿上“农奴改革”的光鲜外衣，最后还不是在布尔什维克的炮火中，将人民的财富原物奉还?袁世凯处心积虑，窃取革命果实，结果不也被识破“假总统、真复辟”的阴谋，仓皇下台，踏上黄泉路?时间久了，敦煌的壁画风采不再，人对自己的粉饰也会变得毫无价值，而只会贻笑大方。因此，为生命着色贵在“真我”。 为生命着色，其色彩来源于个人的价值取向。“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屈原的悲剧真的无法改变吗?当然不，他仍有机会。想当初，他制定律法，打击贵族，不见容于权臣。“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他回答自己“既替余以惠蓑兮，又申之以揽苣。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子兰谗言，郑袖内惑，屈原“何不湄其泥而扬其波，何不铺其糟而歠其醇”，又何不激流勇退以自保?他反问“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屈原为了“美政”、“修德”的理想甘受流放之苦，所以我们现在才能看到一个纯粹的人，他用“芰荷”，用“芳兰”为自己着色，以“无我”之心，绘无杂之色。 为生命着色，其实是对内心信念与价值取向的描摹；是对自己的内心世界“自我”、“真我”、“无我”的展示，是一个人最杰出的作品。 让我们褪尽浮华，为生命着色真彩。 分开的六天 我们行同陌路，我们伤痕累累。 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亲手将我最亲爱的朋友推开。残忍。冷漠。 “曾经一切的一切你都忘记了吗?” “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做我的朋友。” “那么，再见!” 写完最后一句话，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笔扔在课桌上，将头别向一边，眼泪蓄了好久，终于可以释放出来。我，泪流满面。我用手捂着嘴，生怕被他发现，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想要让自己的心分出千万分之一的痛给手。 内疚袭击全身，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想着想着，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打湿了我的发丝，打湿了我的枕头，打湿了整个黑夜。 R，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可是，我的成绩一落千丈，他也是。我不想这样，我们都是高中生，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读书，我不想荒废学业，同时我也不希望他成绩落后。我知道，只要我们继续在一起疯玩，我们就会丢掉未来。 所以，我找了个理由和他吵架，然后不理他。 一直都不敢睡，如果睡着了，时间悄悄地溜走了，他对我的恨就越来越深，离我越来越远，我就越来越没有资格想他，剩下的只是回忆。 白天，不是没有时间，只是我不敢，而且整个人不能静下来。在漆黑的夜晚，没有人知道我的脆弱，没有人看到我的泪水。 在教室里，我用力地笑。记得有人说过，想哭时就仰头，那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可是，我的泪水依然会掉下来，跌落在空寂的课桌上。我知道，同样有一双忧郁的眼睛在望着我，所以我忍着心里的疼痛，将眼泪拭去，让R听到我没心没肺的笑声。 夜晚，我躺在床上，轻轻地问室友，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室友们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岔开话题。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 眼泪，这最廉价的东西，也是最好的“朋友”，只有它知道，我的心里到底有多少不舍和痛苦。 有时，我也会感到很委屈，他的那些尖利的语言像一把把飞镖，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第二天晚上，想了很多很多，我的心有一丝的动摇，没有他的日子，真的很空虚、落寞。 第三天，我纠结了两节课，终于鼓起勇气，找了个话题跟他聊天，但他仍然不能原谅我。我听到了眼泪跌落地板破碎的声音。 我很生气，很愤怒，把所有有关他的东西都毁了，把以前那些互传的纸条撕成碎片，把他给我的笔折断了，笔里的墨水飞溅，弄得哪里都是，本子上、书上、座位上、手上。我用力地擦拭着，以为这样可以抹掉过去，抹掉回忆。 “自作孽，不可活。”我嘲笑着自己。 就让他对我恨下去，不间歇。 一个人，难道一定要经历这些所谓的“悲欢离合”? 第四天，和室友们走在一起，丽突然一惊呼：“哎哟!你看我的手，打扫卫生时被树枝扎到了，火辣辣的。不过跟你们一起干活还是很开心，很充实，痛苦和快乐总是要在一起的。” 听了丽的话，我又别过头，好想哭，眼泪差点溢出来，我忍着，想着，我要开始学会习惯了，人总免不了伤感…… 又回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一起出去玩，一起看电视，一起玩游戏……一直很开心，可是都被我毁灭了。 也许，我还没有成熟到可以承受这样的痛苦。 我想，我以后一定会后悔我做的这个决定，我把朋友从身边推开了。失去了朋友就等于失去了人生的乐趣，但是我又能怎样呢?为了学习，我别无选择。 我下定决定要专心致志学习，不要再想这些。 越来越发现，我就像郭敬明笔下的那个仰望天空的小孩，他是感到寂寞而仰望天空的小孩，但我是纠结于内心的痛苦而仰望天空。 第五天，天空也被我感动了，下起了小雨，它小声地抽泣着。一如我的心情。 终于有懂我的了。一个是天空，一个是眼泪。 当天空招架不住时，眼泪会来安慰我。 这天，R找我聊天，给我道歉。可是我却再一次伤害了他，同时也刺伤了自己，我也觉得自己是疯了。 R估计该伤透了心吧。 我想，这也是自己酿的果，再苦，吞不下去也要咽下去。 很想对他说：“对不起，小屁孩!” R变了，眼睛里时常跳跃出忧郁的眼神。唉……我也无能为力，也许，这叫作成长吧。 第六天，他感冒了，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快快地跑过去问他，关心他。可是，现在的我却无动于衷。 下课后，我买了药和一包纸巾，并给他写了个字条：感冒了，要学会照顾自己。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不管是扔回来，还是丢进垃圾桶，都无所谓了，反正，我的心意到了。 放学后，我匆匆地向家走去。在路上，突然被一个人从后面紧紧地拽住，我惊愕地回头望，发现是R，昏暗的路灯下，他显得很憔悴。我想逃走，却又被他拽回来。 他说：“喂，我们做不了朋友，但还是同学吧。” 我的泪“哗哗”地淌下来。 他轻轻地擦掉我的眼泪，牵着我，默默地走着。 “为什么不理我?” ”还不是为了学习嘛，你看我们俩的成绩都在往下滑。” “其实，我早该猜到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理我呢?” ”不好意思嘛!” 他突然停下来，转过身，认真地说：“以后，我们永远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你不要不理我了，我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会努力读书，一起加油，一起努力。” “嗯!一起加油。”终于，我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成长的痛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这四句诗嵌进我的桌子，深深地扎根于此。从此以后，我只想做一个单细胞女生，所有事物从我脑海里过滤，沉淀的便是快乐，我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祝愿…… 然而，生活总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们无法控制生活，只能在生活的控制下做好自己。 Part One 终于熬过了无聊的军训，迎来了新学期。或许真的应了“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句话，军训中那个主动和我谈话的男生恰好坐在我后面，他叫小杰。左边的男生一脸痞痞的样子，他叫小宇，我在心底暗暗地把他淡出交友圈。可是，就是这样的男生，却走进我的生活，搅扰得我心神不宁…… 有一天，闲谈中，我前面那位女生说他很帅，我不屑地用一抹余光瞄了他一眼。雪白的衫衣，黑灰色的牛仔裤衬着清瘦的他，飘逸的碎发和清秀的脸很让人着迷，那化不开的浓浓笑意荡漾在嘴角。突然，对他很有好感。这个镜头在我脑海里定格…… Part Tw0 各大社团正在招兵买马，整个校园沸腾了，同学们一窝蜂地拥在一起。我是个比较内向的女孩，是不会去凑热闹的。但小宇是活泼的男生，他当然去参加了。由于坐在他右边的缘故，他的事我略知一二，他喜欢跳街舞，我想他跳街舞的样子一定很酷。 一次不经意间，我发现了…… 由于我习惯下课后在教室待会儿。那次在准备离开教室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却发现小宇在另一幢楼的教室里跳街舞，当时真有种惊艳的感觉。在食堂里，我又碰到了他，我记得当时他穿着一件特别醒目的红色衫衣，我心里莫名地溢着浓浓的甜意，我开始弄不明白我自己了。从此，在食堂里我的目光流转，就是找那个熟悉的背影。我很渴望看见他，但又害怕遇见他。 Part Three 就这样，我甜蜜地暗恋着他。 每天，我都希望他比我早到教室，这样我的到来或多或少会引起他的注意。如果他来迟了，我会不由自主地望着门口，直到看到他出现。可有些事突然到来，让我措手不及，来不及考虑。 原来，他有女朋友。一次无意的交谈中，我才知道小宇喜欢小梦。小梦是我的室友，我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脑袋轰隆作响，时间停滞，所有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的脚步乱了，不知道要去哪儿。脚步是机械的，我像疯了一般。 确实，我的外貌不如小梦甜美，性格没有小梦开朗。她像高贵的天鹅，我却是低分低能、相貌平凡的女生。我开始嫉妒她。嫉妒像秋天的野草疯狂地生长在废墟中，渐渐便漫山遍野，嫉妒像恶魔一样支使着我。 Part Four 小梦表现很出色，由于我的情绪作怪，考试的红灯亮起，唯一让我骄傲的成绩也被我摧毁了，我快要崩溃了，可是冷静过后，才慢慢开始学会放下。 独自走在那落满花瓣的校园小径。“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眼泪飞溅在花瓣上。“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我忽然想起席慕容《一棵开花的树》中的这句诗。 渐渐地，我开始冷静下来，忧伤茫然堆积。有一个念头忽然萌发——做回最本真的自己，不要为他悲伤。 Part Five 我强迫自己不去关注他的言行举止，可是有时候他的举动还是会扰动我的心。我开始躲避他。真希望闭上眼睛，总会有一个人替代他。 可是，有些人谁也代替不了，想他，无时无刻，我无法控制自己。我像脱了缰绳的野马。有时，他会向我看来。我很清楚他的视线最终目的地并不是我，只是碰巧牵上几丝，他的视线是投向小梦的。或许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小梦、我和他是在一条斜线上。心痛得无法呼吸，只有窝在被子里独自流泪。 剪不断，理还乱。我不知道这场噩梦会上演多久，曾经的那些说不清的纠结，我也不想再去触碰，就让它埋藏在内心深处。 我要做回本真的自己了!虽然多了一份莫名的痛，成长依然继续…… (编辑 王琳琳),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