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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清明祭(2)
http://www.100md.com 2013年4月1日 《青春期健康》2013年第4期
     那时我们居住在一个叫张家榨屋的小村子,现在行政上属于黄陂县的王家河镇。那个村子许多人都到汉口去学徒弟,主要是做螺丝,在老虎钳的台子上用人工分别在螺帽和螺杆上拧出丝纹,是一个很艰苦的力气活。父亲无奈,只好让浩文也去学这个手艺,可怜他当时只有十几岁,每天站在那里拧螺丝,酷暑的武汉,高温难耐,汗水顺着脚往下流,把脚下的地都打湿了。累死累活一年,一分钱也没拿到,原来那个包工头是个骗子,他拿到工钱就跑了。前几年春节,我和母亲还特意开车去看了这个村子,所见景象,和几十年前相差无几,看起来依然十分破败,荒凉。

    父亲内心的屈辱和焦虑是可想而知的,由于自己当了右派,影响了自己的妻子,殃及了自己的子女和亲人。但他无力改变这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按照党的意志去“改造”,去“重新做人”,争取早日摘帽。可是事实又总是无情的击碎他的梦想。由于他的积极改造,他在一九六二年就摘掉了“右派分子”的帽子。但是后来发现这无济于事,丝毫不能改变任何现状,他的政治身份从‘右派’变成了“摘帽右派”,一切依然故我。我们这些子女只是从“右派子女”变成了“摘帽右派的子女”,依然受到压制和歧视。在那个年代,我们最怕的事就是填表,但那个年代做什么事都要填表。入团,入党,招工,提干,等等。之所以怕填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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