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柏春深护讲筵”(2)
但到了万历年间(公元1575年),大学士张居正出于党同伐异的需要,提出废除书院的主张,白鹿洞书院遭受重创。历来兴建书院的举措,莫过于购置田亩,以农林来养文教。张居正以“充边需”为名,责令各地书院悉卖其院田,等于釜底抽薪,切断资金来源。幸好此项政策持续的不算太久,至万历十年(公元1582年)张逝去之后,院田得以陆续赎回。明天启二年(公元1622年)南康府推官李应升主持洞事,书院又兴旺起来。但不久阉臣魏忠贤也有废毁书院之举。这时已经到了明亡的前夕。清代虽未采取废除书院的措施,但控制言路远超已往。顺治九年(公元1650年)明令“军民一切利病,不许生员上书陈言,如有一言建白,以违制论,黜革治罪”。同时下令:“不许别创书院,群聚结党,及号召地方游食之徒空谈废业。”康雍乾时期文字狱变本加厉,房舍建筑虽不无增补修缮,甚至还有赐书题额的鼓励措施,但书院的生气早已荡然。乾隆时不独山长,讲席和生员也须经过官府审核,有的甚至设督院,课程增添大量官课的内容,民学实际上办成了官学。嘉、道以后,白鹿洞书院日渐衰落,直至清末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明令废止,改书院为学堂。
辛亥过后,书院遗址又遭遇火灾,抗战时期复经日人百般蹂躏,参天古树惨遭砍伐,已经是再次由废而毁了。
四
回顾白鹿洞书院千余年的历史,诚如明朝的大学士李贤所说:“此书院倾废之日多而兴起之日少。”五十年代风气所及,主流思想视传统为敝屣,人心趋新若骛,大学院系尚且经过脱胎换骨的调整,况久废之书院乎。故我们今天看到的白鹿洞书院的一些建筑,大都是改革开放之初重新修缮或重建,形制规模较宋明固然不相属,功用亦不过为庐山景区增一旅游景点耳。
不过现在的庐山管理部门聚集了一批以护持文化薪火为己任的有心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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