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碧无情
我笑笑说:“不了,妈妈在家等你们呢。”4
我哥把试听课的任务加重到二十五个小孩的时候,我对他发飙了,“我真成你的员工了吗?!放着那么多事儿没做,论文没改,我天天跟小屁孩一起背诗。”
我哥说了一句很有深义的话:“这才是博士应该做的事。”
倒也是,现在多少人觉得自己大有学问,看不起童蒙的浅易,其实好好背诵一段“床前明月光”是多么必要,往深处想,那才是最深最忧愁的文学。
再上课,吉儿由保姆带来。她告诉我说:“我爸去婆罗洲了。”
“我爸去那里考察,住在‘女王营地’,那里有很多独角仙,还有锹甲,还有金龟子,还有屁步甲。”吉儿露出羡慕向往的神情。
我也露出向往的神色,吉儿看了我半晌说:“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呢?”
“我没有妈妈。所以,你要不要和我爸爸交往,他人很好,你试试看嘛。”
五岁啊,你说出这样的话觉得得体么。
但是吉儿没有妈妈,这是多么伤心的事,为什么没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必须打住,不能把八卦的魔抓伸向一个孩子……我很大方地说:“好啊,我也许会请你爸爸吃饭。”
“太好了,太好了!”吉儿欢呼道。
这是我,一个被众人看好的永远嫁不掉的古典文学女博士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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