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书
我丝毫不掩饰对行书的偏爱,甚至是溺爱。人心潦草的人世间,好行书是绿雪诗意的生活——是恩爱夫妻沏一杯普洱茶,唱段戏,听段书。铺开发黄的宣纸,如果现在写字,他写,她看,一定是行书。
草书还有形式化和噱头,如那着华衣烈艳的女子,必以异服取人,国画里是重彩;在京剧里,是快三眼或者流水板;一眼看上去,突然就炸裂,心里就翻滚、扑腾,草书有太多放纵。像年轻人,逢着点事就买醉,形式的隆重超过内心。
篆书是穿了旗袍唱评弹的女子,高高端坐着。不能动,一切都是紧紧的,腿搭得很不舒服。那高凳上是梳着爱司头喷了头油的女子和男子,都端丽得一动也不动。丝绸必须是云锦缎,或者是蜀锦、湘绣。严丝合缝的紧,稍微用力,可以看得到起伏的胸脯——我在杭州杨丽萍的“孔雀窝”淘了一套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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