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的岳父
我曾许多次想象他30岁的音容笑貌,想象近30年前他战场上的最后一次冲锋。等我真到了云南西畴烈士陵园,循着他的名字找到他时,见到的只是一块冰冷的墓碑。碑上没有照片,“终年三十岁”的字样格外醒目。一旁的妻子伫立坟前,无声的泪水潸然而下。岳父牺牲时,她还不到一岁,在肃穆的追悼会上,她非但没有眼泪,甚至还发出了婴儿才有的笑声,让一个个经历战火的钢铁汉子肝肠寸断。后来的很长时间,如何对她解释父亲的去向,都是大人们的一道难题。当她懂事后得知真相时,反倒是沉默了。每当老师同学提起她的父亲时,她就像被针扎了似的,或生硬地应付两句,或逃到一个角落躲起来。久而久之,这成了她心中一个禁区,无人可轻易触碰。这种自闭式反应,看似一种逃避,其实蕴含着对父亲深深的思念。这种思念没有尽头,也不会有任何现实的结果,其间凝聚的那种痛便到了无法诉说的地步,她拒绝人们把父亲的光荣与自己联系起来,更回避那些怜悯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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