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欠母亲
人生的笑和哭常常发生在同一时刻。1955年8月上旬,我一直在期待录取通知书的到来,前途未卜。是否能考取,我没有把握。虽然自我感觉考得不错,但是否能考取第一志愿第一学校,是个未知数,不能有奢望。
8月中旬,羊子巷、马家巷一带有几位考生已经接到通知,更叫我心焦——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心焦或焦虑。不安和焦虑也会有助于打碎平庸。
邮递员骑着自行车一天送两回信:上午约10点,下午约4点。我是天天盼着决定命运的信件。
一天下午,我在马家巷大院内同一群少年玩耍。
“赵鑫珊,通知书!”邮递员的叫声。
我拆信的手在颤抖。旁边围观的少年首先叫了起来:“北京大学!”
中国章回小说常用这样两句来形容人的幸福时刻:“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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