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疼我的人老了
虽然在城里買房安了家,可是每年腊月二十七八,我都会像越冬的候鸟一样南归。老家在千里之外的南部小镇,路途遥远,可再远也是我想返回的故乡。身为资深“城市候鸟”,我跟我的同乡会为费尽周折抢到的一张返乡票开心好一阵子。距离回家的日子越近,我就越容易失眠,辗转反侧,像是害上了相思病。成年后,以为再也不会像年少异地求学时那么没出息地念家,可是我错了,想家是多年前种在心里的毒,发作说来就来。
我在深圳定居的同学说,城市需要发展,满眼皆是机会,却无处有资格成为谁的故乡。城市之内无故乡。我南部小镇的那个故乡,日夜都在超速汰旧换新,纵使有一天风景全殊,但是“故乡”这个名词一定还会是我的命门,它所能唤起的温暖记忆,皆是因由那往日的所在,潜流着我少年的时光之水,以及我现在仍住在那儿的父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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