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婆
六婆坐在院门前那棵中国槐下乘涼。她的小孙子上身没穿衣服,精瘦,一吸一呼,肋骨清晰可辨。孩子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把另一张小凳子当作桌子,在作业本上飞快地写字。六婆头发全白了,稀疏的头发中透着头皮的姜黄色,几根白发在东南风中吸气似的轻轻地飘动。“山子,听说你在省城里把官做大了,当了个啥主席,你给六婆说,主席是啥阶级?”
我笑了:“六婆,主席不是什么官,也没有阶级。”
“看这娃,还哄我干啥呀?六婆又不求你办啥事。”
“真的,我只有个虚名,没有什么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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