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仁慈却又刻薄
从能感知到他后背和手心的温度起,我便莫名地排斥“外公”的称呼,总觉得从我口中说出的“外”字会抹杀了亲昵,这种偏见一直藏匿到我懂事,但“爷爷”的称呼是坚定不会改口的。皮鞋,孤零零的一只;文房四宝,狼毫的笔头张牙舞爪,盒子上有大团不分轻重的墨迹;放大镜,手柄不知是银是锡,堆着灰的镜面曾借阳光点燃过他抽屉里的烟盒;还有一本日记,珍藏着一个老头儿的青春和关于太妃糖的配方……这些是6年前,我准备悄悄“霸占”的属于爷爷的遗产。
按照惯例,爷爷生前的东西是要烧掉的,这项原本被我视作“无情无义”的举动,却在他离开的48小时内成了我恢复感知后的第一缕暖色。“这个茶杯爸爸最喜欢”、“这床被子你爸爸盖着最习惯”、“别忘了他藏的报纸和烟盒”……不到80平方米的房子,家里的女人们在每一个角落寻觅着他藏着的“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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