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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在当下
http://www.100md.com 2015年11月1日 《特别文摘》 2015年第21期
     几乎任何人都有当年勇,即便没有其他勇,也至少有过“身体勇”。

    老当益壮有没有?不能说一个没有,但再老当益壮,也是相对而言,即只是与同龄人相比,他相对壮实、健康一些罢了,不可能比他年轻时还壮,除非他年轻时是个所谓的“病秧子”。95%以上的人,年过半百后,身体自然就开始走下坡路。这是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

    不服老的精神总被咱们赞许。“战国”时代那个廉颇就不服老,“三国”时代那个黄忠也不服老。再不服老,“老”也是一个铁的事实,不可能因为不服老,“老”便不存在了。在帝王时代即权力终身制的时代,一些帝王老得话都说不清了,字都写不清了,只要不死就牢牢把着权力不放,结果就有人等不及而谋反了。

    笔者家乡有“猫老不降鼠”的俗语,是说猫老了以后,连老鼠都不害怕它了。是不是这样,笔者没有观察过,也没有研究过,但又同时知道有“虎死威在”的话。虎死尚且威在,猫老了恐怕也仍然对老鼠有威慑吧。立在田头的稻草人还能惊吓鸟雀呢。不过,就笔者的切身體会,年过花甲后明显地体力下降,从此每况愈下,过了古稀之年,几乎任何动作都是电影中的“慢动作”了。大量的原来举手之劳的事情,现在也都成了难事。虽然这都十分正常,我也不急不躁,但身体毕竟已经走到“麦城”了,做不得“过五关斩六将”的事了。

    好汉不话当年勇,也不话未来勇。当年勇再勇,也是昨天的事情。未来勇即便想象中勇得“气吞万里如虎”,也毕竟是明天的事情,解不了近渴。要话勇,就话眼下勇,就话今天勇。这才最现实。而勇,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勇,而是面对现实、脚踏实地、看菜吃饭、量体裁衣的勇。这即便够不上好汉,也是实汉了。

    (摘自《北京晨报》 图/王建峰), 百拇医药(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