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干果，最先上市的大约是菱角。我们这里盛产紫红菱，个大，两只翘角，有点像北方的饺子。壳不是很硬，牙口好的从中一咬就断，露出莹白的菱肉。菱肉绵白粉糯，有一丝甜意，嚼在嘴里有种湖塘水泽的野气清香。

    小时候爱去野湖里摘菱角，那时的菱角个小，煮熟后呈蟹壳青，有两角的，还有三角的，角尖带刺，形状有点狰狞。三角的难下嘴，也要吃它：用我的钢牙利齿先咬掉一角，再从容去吃，但弄不好，也常把嘴唇扎破。紫红菱面目和善多了，但上了年纪牙口不行，咬它也颇费牙劲，妻用菜刀将之一剁两半，吃起来就省力多了。

    不久花生也上市了。花生朴拙、长相土气——土中出产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