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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情深
http://www.100md.com 2018年3月1日 《特别文摘》 2018年第5期
     我和姐姐,小时候我跟她共睡一张大床,我睡觉不太老实,常常一只脚撂在了她的肚皮上。她被压醒,一摸是我的脚,顺手就掐。我疼醒了,也掐她。于是两人就吵,一旦动手,吃亏的当然是我。我就哭。妈妈只好当“法官”。“哭的先说。”于是我就说。往往说不了两句,姐姐就抢过话头,说是我的某句话太刻薄,她忍不住才动手的。妈妈听了个大概,说:“一个手贱,一个嘴贱,各打五十板。”

    谁料想,我和姐姐分别后,感情很快就好了起来。

    1974年姐姐下乡,我们一别就是好几年。后来我当了兵,姐姐进厂当了工人。1979年一起参加高考,她在西安,我在成都,靠著通信互相鼓励。我们都上了分数线。我被录取了,她却没能跨入大学校门。我难过极了。她却没表现出太大的失落,还给我寄来10元钱,很像个姐姐的样子了。

    再后来各自成了家,做了母亲。现在我们之间,不仅是姐妹情谊,还有一种知心朋友的味道。

    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她非常气愤地“告状”:“妈,山山今天不叫我姐,叫我名字。”我分辩说:“那么多人,叫姐的话谁知道是谁的姐呢?”姐姐说:“你的声音我还能听不出来吗?嗲声嗲气的。”从此后我再没叫过她的名字,一直叫姐。从“嗲声嗲气”叫到今天,再从今天叫到苍老。这,抑或也是一种人生幸福吧。

    (摘自《37°女人》), http://www.100m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