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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官
http://www.100md.com 2018年3月1日 《特别文摘》 2018年第5期
     中国人喜欢以官衔称人,觉得这是一种尊重,或曰一种讨好。

    韦应物当过苏州刺史,便叫他“韦苏州”;同样道理,当过太子宾客的刘禹锡也就叫作“刘宾客”了。

    虽然任职只在一时,但即便免职了或撤职了或退休了,这官衔也会跟你一辈子。那原因大概是因为几千年专制主义制度下,官僚始终是人上人。所以,称官便相沿成俗了。

    没有当过官的怎么办?有辙。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泛化”。我不管这个词的原初意义如何,这里的“泛化”,大致就是普遍化的意思。比如,在唐代只有做官之人得称“官人”,到了宋代,下棋的、卖唱的、说书的、抓蛇的、开小铺的,都可称“官人”,甚至还要加上“大”,叫作“大官人”。“相公”在汉末还是拜相封公者的专称;“员外”之称起自初唐,本是编外官职——有如今天的“处级待遇”、“局级待遇”之类。到了后世也便到处是“相公”,遍地呼“员外”了。

    这风气直到今天似乎并沒有多少改变。张局、李处、王书记、钱主任,随处听到,管他是实职还是待遇,也不管在职还是退休,甚至不管有无职衔,只要爱听,都有。

    (摘自《读书》), 百拇医药(陈四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