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不能少
我的父亲余学文先生去世了,在上海同济医院的二号抢救病房,我用手托着他的下巴。他已经停止呼吸,神色平静却张大了嘴。好像最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却突然被整个儿取消了说话的权利。医生说,托着,时间长一点,就会慢慢闭合。
那么,什么也不用说了,爸爸。闭合吧。
闭合并不容易,一松手又张开了。爸爸是有脾气的,但在我面前从不固执,只不过现在他已经看不见了,不知道托他下巴的是我的手。他无法通过触觉感知我。
触觉。突然想起,我几乎从来没有与爸爸有肌肤上的接触。
小时候我跟着妈妈和祖母在乡下 ......
您现在查看是摘要页,全文长 2265 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