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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告别
http://www.100md.com 2018年11月1日 《爱你·健康读本》 201811
     19岁那年,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转折。好友乔什带我到位于得克萨斯州达拉斯以北的一个湖边参加聚会。山上有些公寓,山下有个足球场,往下是一处悬崖峭壁,居高临下俯瞰整个湖面。悬崖不算太高,约有九米。

    到达聚会地点后不久,我和乔什一起坐在足球场上,像所有年轻而又焦虑的男孩子们一样,边喝啤酒边聊天。我们谈到饮酒、乐队、女孩以及乔什那年夏天退出音乐学校后所做的各种趣事。我们谈到一起去某个乐队玩音乐和移居纽约——这在当时还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后来,乔什笑着下了山,朝悬崖走去。我也笑着继续上山,向商店走去。

    后来,我到山脚下后,问乔什在哪。但没人理我,也没人认识我。大家都盯着水面看,我又问了一遍。这时,一个女孩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这时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潜水员花了三个小时才在湖底找到乔什的尸体。验尸报告显示,受酒精脱水和悬崖高坠的影响,乔什入水后双腿发生了抽搐。那时天色已晚,入夜后湖水会出现分层,一层比一层黑。没人能听出求救声来自哪里,只能听到水花声,只是听到有些声音。他父母后来告诉我,他水性很差,这点我并不知道。

    12个小时后,我才让自己哭出声来。第二天早晨,我开车回到了位于奥斯汀的家中。我打电话给爸爸,说我还在达拉斯,要耽误上班了。他问:“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还好吗?”我的眼泪顿时成了喷泉,哭泣、尖叫和鼻涕都来了。

    乔什的离世成了我人生中界限最分明的分水岭。青少年时期的悲剧让我羞怯和谦卑,沉浸在自我想象的社会评价中难以自拔。但之后的悲剧让我焕然一新,变得负责任、好奇和勤奋了。尽管像往常一样,我的不安全感和压力仍然很大,但我现在开始去关注比不安全感和压力更为重要的事情了,这一点尤其重要。奇怪的是,竟然是他人的死亡让我最终重获新生。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刻反而成了我發生最大改变的时刻。

    (摘自《重塑幸福》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图/怜南), 百拇医药([美]马克·曼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