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歌
那年夏天,我在五号地割麦子。北大荒的麦田无边无际,金黄色的麦浪起伏,一直翻涌到天边。一人负责一片地,那一片地大得足够割上一个星期,四周老远见不着一个人,真的磨人的性子。北大荒有句俗语:“割麦、和泥、垒大坯,属于磨性子的三大累活。”那天中午,日头顶在头顶,热得附近连棵树的阴凉都没有。我吃了带来的一点儿干粮,喝了口水,刚刚接着干了没一袋烟的工夫,麦田那边的地头传来叫我名字的声音。麦穗齐腰,地头地势又低,我看不清来的人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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