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向其他3位求助呢，你一个人精力毕竟有限。”听记者这样问，王皓德笑道，“我是签约主体，他们只是按规定时间巡诊，负责指导工作，大量工作还是我干。说起来是‘3+X’，名字响亮罢了，村民又能见到他们几次呢？最近，沿海不少企业不景气，回乡的农民工增加了不少，为这些乡亲们，我都忙了好几天了。这类阶段性增加的工作量，我又向谁说呢？签约团队也不管啊。”

    “工作量大是一方面，签约后头上的‘紧箍咒’也明显多了。”王皓德“一肚子苦水”，他入户服务时，要佩戴胸牌，携带工作包、通信工具、宣传资料和工作记录本，对服务内容记入工作记录，这些都是考核的依据，但合格与否，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因为家家有本“家庭医生签约服务证”，该证由县统一制定，服务对象保存，只有他们写上满意，才算过关。

    而最重要的“关口”还是乡卫生院的绩效考核。王皓德所讲，大致和尚清华介绍的内容一样，但王皓德也压低声音对记者爆料，“有人请人代写健康档案，有人故意和签约对象搞好关系，也有人常往卫生院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

    当记者问他是不是其中一员时，王皓德赶忙否定：“我每次都能拿到足额奖金，我说的是极个别现象，也是苗头吧，村医的主流是过硬的。”

    讲起村医这个集体，王皓德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说了很多抱怨的话。在他看来，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却又很严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