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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禁果
http://www.100md.com 2007年5月1日 《健康美学》 2007年第5期
夏花·禁果

     梦中的女孩

    景玲生病了,在家休息。单位的同事拎了水果去看她。景玲的父母是已经退休的老工人,她的母亲抹着眼泪说,景玲是个好女孩,这几年都是她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里,是家里人拖累了她啊。于是,在我心里,对这个不一样的女子,多了一份怜惜。

    景玲这一次似乎病得很严重,在家休息了两个星期也不见好转。这一期间,我单独去景玲家看过她好几次。我知道她有个男朋友,叫王强。她的父母一直以为我就是王强,后来知道不是,笑得很不好意思。在我去她家四五次之后,她家人都拿我当她的男朋友招待了,特别是她的父母,一见我过来,就特意找各种借口外出让我和景玲独处。我心里乐滋滋的,只是还不知道景玲的想法,这让我多少有些不安。

    我每次去看景玲,我都很兴奋,看着她因为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让我觉得她就是我的“林妹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海阔天空地闲聊,景玲常常低着头微笑,有时抿着嘴听我说话,对上我的眼神后脸上蓦然红了,迅速转开去。我注视着她,心湖上荡漾着甜蜜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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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装的天使

    景玲伤好后,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其实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只是我每天下班时都会去接她,而她每天早晨都会打电话来叫我起床。

    她原来的男朋友王强,找了我几次麻烦,叫我别再纠缠她女朋友。庆幸的是景玲一直站在我这一边,而且她还对王强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现在爱的是他。”她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还亲了我一下,让我更加坚定了爱她的心。

    自从我们的关系确定之后,我和景玲就成了公然的一对儿。下班后我陪景玲回到她的出租屋,然后一起买菜、做饭,提前进入了小夫妻的生活状态,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一个夏天的傍晚,景玲要加班,我和几个无聊的哥儿们走进了一家录相厅,看了一场黄色录像,里面的情节严重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反复回味着录像里的镜头,雪白的床单上,绽开一朵红色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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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看到景玲向我走来的时候,我眼前一亮。虽然此刻的我想入非非,但我一直努力克制着自己。我们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我看着她美丽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然后,我只觉得身体像烈火般地燃烧起来……

    事后,我没有在床单上看到那片神圣的红色花朵,只看到景玲流泪的眼。我的心,顿时纠在了一起。我在想,在我之前的那个男人是谁,是王强吗?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景玲的眼泪仿佛是滴落到了我的心坎上。即使心很乱,我还是忍不住去关心她:“你,没事吧?”

    意料之外的,景玲抬起头:“没事,女人都要经历这一关的,现在我既害怕又幸福。”如果之前我没有看过录像,我就不知道那朵红花的意义。但我看了,我知道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和景玲说出我心中的疑问,我的脑子像一团浆糊……

    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我看到了那朵红色花朵,我想我是会对景玲负责的,一生一世。但是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女人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假装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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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果之伤

    自从我知道她不是圣洁的女孩之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景玲。没有下班后的死缠滥打,有的只是浅浅的问候。我甚至不愿再和她多说话。有时候路上碰到,看到她那双满是疑惑的大眼睛,我不由得加快步子,避开了。我躲着景玲,也折磨着我自己。

    我曾不止一遍地想象我和景玲分手时的情景,以及我如何安慰她。但当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景玲只是用缓缓的语调说:“好啊,好聚好散。”说完,景玲起身离去。没有哭闹,没有纠缠。但她的那句简单的话,就将我打入深渊。我把拳头捏得紧紧,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走出餐厅的大门。整个下午,我都把手机调成无声,等待她狂轰乱炸、歇斯底里的发作。可是,我没有等到,手机居然一次也没有响。一个星期过去了,她仍然那么平静,QQ、MSN、电话、邮箱,一点异动的情况都没有。一个月过去后,我掐了一下自己,很疼,又如在梦里一般。和她真的结束了吗?

    隔了很久时间,我才敢探听关于景玲的消息,都是有一段没一段的。景玲结婚了,丈夫是大她3岁的普通工人。婚后他们的生活并不幸福,原因不明。我想,是不是还是和那朵红色花朵有关?景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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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玲的影子越来越模糊,像是我前世遇到的一个女人。

    迟来的对不起

    在我成为爸爸后的一天,我在一本科普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终于知道,女人的那个地方,很容易破的。初夜不见红的女人,不见得不圣洁。

    晚上,我找了个借口问妻子,妻子用手指点我的脑门说:“怎么还会有你这样无知的人,你不知道吗?有很多意外都可以导致处女膜破裂啊,比如我的一个朋友就是在一次骑自行车时破的……”

    怎么,还有这种可能吗?我的心里开始出现景玲流泪的眼。我是不是误会她了?我毁了她的一生?

    这个想法日夜折磨着我,终于我决定打电话给景玲。她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阵,才说:“明天我去你家,不必瞒着你妻子。”

    我对妻子说,有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要来我家做客,妻子很高兴地开始张罗。景玲来的时候,妻子正在厨房忙碌。景玲很快走进厨房里帮妻子的忙,围绕着孩子,两个女人有说不完的话。吃完饭,妻子很识趣的走进房间,把空间留给了我和景玲,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猜我和景玲一定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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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玲,我——”这一刻,我才发现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景玲。景玲也是泪盈于睫:“当年,你就那么狠心,不给一个交待就走了。我心里很难受,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想不明白,又不好意思问。直到我正式的新婚之夜,老公找我要初夜权,我才猜想你可能是为了落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跟你的时候,真的是第一次。这么些年以来,我最怀念的事,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总想着要是有一天能再和你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景玲,我对不起你。”我终于有勇气对她说声对不起。迟来的对不起,能够抚平一个女人的心伤吗?能够让一个男人从此摆脱内心的折磨吗?

    “好在,我们都走了出来,以后我们又能像朋友一样相处了。”景玲说得很真诚,也很沧桑。, 百拇医药(贺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