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头耕牛添油水
我在知青点干的最“惊世骇俗”的一件事,是私宰耕牛。那时候肚子里油水少,汉族知青集体户能高价买到肉,我们回族知青很难买到牛羊肉。有一天,我正在地里干活,轮流做饭的那个同学跑来了———我们轮班留守一个人给大伙做饭,我是宁可下地干活也不愿意在家做饭的。轮到我了,我让给别人,我替他上工。他一脸紧张地说:“户长,咱那院里来了一头半大牛。”
我说:“是吗,是咱们屯子的吗?”
“没见过这头牛啊……”
“走!回去看看。”
几个小子已经用绳子把牛拴在大柳树那儿了。是半大牛,小黄牛。看到这牲畜,我不由得心里一亮。阿城小说《棋王》里的主人公,看到河上的白鹅,会由衷赞美:“好饮食!”我认为他真是写出了那种惊人的“通感”。
我看着这头挺肥的小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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