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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方式
http://www.100md.com 2017年9月1日 《特别健康·上半月》 20179
     年近80岁的我,已经数不清参加过多少次追悼会和葬礼。追悼会上千篇一律的官样文章,亲属们伤心的大哭大嚎,还有那青灰蜡黄的面孔,都给我留下无限的苍凉和悲伤。

    我不赞成开追悼会,仅仅指我个人。至于那些在学术文化上有贡献、文学艺术上有建树,真正为国家、为人民、为社会做出过卓越贡献的人,我不仅仅支持开追悼会,还支持举行隆重的葬礼。

    不过拒绝追悼会的名人也不少,豁达如钱钟书,他生前就“讨厌那些不痛不痒之辞和不三不四的人说些不伦不类的话”,他早就留下遗言,免除官制式的隆重追悼。

    上海作家程乃珊在遗嘱中提到,希望在她过世后,由音乐家陈钢与另两位好友为她在教堂举办一场追思会,“希望和母亲一样,有优雅的老歌,有亲朋好友送行”。结果,亲友们举办了一场规模较大的“天鹅之歌”纪念音乐会为她送行。

    我曾经参加过一位老同事的家庭追思会,一张放大照片静静安置在鲜花丛中,她的老伴儿深情回忆着他对她的爱和照顾,娓娓道来,细数她为这个家庭做出的种种贡献。其他家人则陆续讲述她的生平趣事,诉说着對她的钟爱及不舍,全场笼罩着浓浓的亲情。

    我静静地听着、想着、思念着,深受感染和感动。没有花圈,没有哀乐,没有领导人致词,没有租用昂贵的大厅,没有劳师动众,这是我参加过的最朴素、最简洁也最温馨的告别方式。, http://www.100md.com(王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