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位恩师
焦菊隐先生正点开课,正点下课,不管我是不是听烦了,他都照讲不误。有一天,先生打开课本,没有开讲,因为我哭了。平日里,在人们眼里,我永远是快乐的春姑娘,其实,内心是苦涩的。我十三岁“文革”开始,不满十六岁下乡插队,我们一行十几个队友,年年都有人离开那地方。只要有谁的家长被平反了,就会有队友高兴地回城,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住在屋子里,每天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房顶的木梁和檩子,上面的虫眼儿和树疤,我至今不忘。
我把回城的希望寄托在考文艺团体上。每次回京,只要发现有单位招生,不管是地方还是部队,我都会精心地打扮一番,奔赴考场,总是在复试后被拿下。有人告诉我,政审不合格,有人找各种理由,委婉回绝我。
那天上课前,我又接到一个没被录取的消息,心情跌到冰点,哪有心思上课。
焦先生关切地问我:“怎么了?能告诉我吗?”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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