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村庄
三十八年前一个上午,我不记得春天,还是夏天,又或者是秋天,还是冬天,只记得,叔坐在大厅饭桌前,一个劲儿抽着旱烟。伯母在旁催促他:“你個埋人个,你有听到吗,你老婆在房里痛得连床板都拍断了,还不去请接生婆?”叔这才像刚惊醒过来,猛地叩了两下烟杆,然后将烟杆往饭桌上一丢,甩开步子就往外冲。我晓得,他是去找江里村的罗群。方圆四五里,也只有江里村的罗群会接生。所幸江里村与舍陂村相距不远,当过兵、走起路“咚咚”响像跑步的叔,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罗群叫请了家里。
这时,伯母已在婶的房里。婶的喊声连同灰色的蚊帐,将整幢房子浓浓地笼罩。我的目光随着叔手足无措。我看见叔随手抓起放在饭桌上的烟杆,正要往里面填烟丝,就听到罗群将药箱“砰”的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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