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山,偶遇本草达人(2)
我父亲也是采药的,其实我阿爹(祖父)也是采药的,我们三代采药。那天,我父亲采了点枇杷叶,刷了毛,切成小方块,正在晒,乡里干部带了人来哉,把枇杷叶抢过去,都倒在了河里,这件事我印象蛮深的。他们说,这是割资本主义尾巴,又说采中药收入高,还要送药到城里的药材店或中医院药房里,耽误队里安排的活,影响不好,会带动大家不安心田里种粮食的。其实呢,田里用再多的工,还是只有那么点收入,日子很苦的,大家怎么会安心只做农业呢?后来队里也组织搞点小秋收,就是秋天时大家去采采药,交给生产队里,卖给收购站,也算工分。到了改革开放,采药才放开。这里有个地方叫马涧,有中药收购站的,队里把药交到那里去。我们这里草药的名堂多,采药人也多,各人有各人的特长,所以这一带的中药蛮有名的。
听他说了这么多,我也很感慨时代的变化。他又说: “我们苏州的中药产量未必多,但品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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