硼砂被踢出添加剂名单的“有毒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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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光锋
据报道，今年春节期间，陕西省榆林市一家人误将硼砂当碱面用于发面蒸包子，导致5人中毒，3个女儿不幸身亡。硼砂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的毒性有多大呢？它是我国允许使用的一种食品添加剂吗？
硼砂是什么？
硼砂的化学组成是四硼酸钠(Na2B4O7)，低浓度的硼砂在人体内会转化为硼酸，被身体所吸收。很多人看到有毒物质首先会想到是人工合成的。实际上，硼在很多食物中都是天然存在的。硼是一种非金属元素，对植物而言，硼属于必需的微量营养素，有利其生长。硼以硼酸盐(B4O72-)或硼酸的形式天然存在于食物中。水果、叶菜、豆类及木本坚果是硼含量最丰富的食物；酒类包括苹果酒及啤酒亦含有大量硼；奶类制品、鱼类、肉类及大部分谷类，则只含有少量硼。
一般来说，食物(水果及蔬菜)是人们摄入硼的最主要来源。调查显示，我国城乡居民膳食日均硼的摄入量为1.62毫克，其中，大米是膳食硼的主要来源。若无违法添加情况，我国居民膳食硼摄入量处于安全范围。所以，大家不用担心从食物中正常摄入的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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硼砂安全吗？
剂量决定毒性。硼砂的有毒剂量是多大呢？研究认为，每天摄入少量硼酸不会对人体产生不良影响，但短时间摄入大量硼酸则会产生急性毒性，可能损害胃部、肠道、肝脏、肾脏和脑部，甚至导致死亡。动物实验发现，硼砂的大鼠半数致死量是每千克体重2.66克，而我们平时吃的食盐也不过是每千克体重3克。很多人担心硼砂的慢性毒性。动物实验研究显示，长时间摄入大量硼酸会令动物的生殖能力及发育受影响。不过，目前还没有证据显示硼酸对基因有害或会致癌。
那么，究竟什么剂量才是安全的呢？联合国粮农组织/世界卫生组织联合食品添加剂专家委员会(JECFA)和欧洲食品安全局(EFSA)的专家评估认为，如果每天每千克体重摄入的硼在0.16毫克以下，就不会对健康有任何影响。这大概相当于一个成年人每天吃10毫克的硼，换算成硼砂，大致是0.1克。通俗地说，不超过这个量，基本上所有人都安全；超过这个量，可能会有一些敏感的人受到伤害；达到更大的量，可能会引起呕吐、腹痛、腹泻等症状；而长期大量摄入的话，则可能影响生殖发育。需要提醒的是，这个0.1克包括从食物、饮水等所有途径摄入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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硼砂可以作为食品添加剂吗？
硼砂具有杀菌的作用，在洗涤用品、化妆品中获得了相当广泛的应用。在医疗上，也经常用来消毒。既然可以灭菌，那么用在食品中就可以防腐。其实，硼酸及硼砂在不同食物中用作添加剂已有悠久历史。由于硼酸及硼砂能有效抑制酵母菌，对霉菌和细菌亦有轻微抑制作用，故可用来防止食物腐坏。此外，这两种添加剂亦可令食物更有弹性和更加松脆。如果在面食、肉丸等食品中使用硼砂，要起到改善口感以及防腐的作用，就需要相当大的量，很容易超过“安全剂量”，从而给人们的健康带来风险。
因此，20世纪初期，有科学家质疑在食物中使用硼酸及硼砂的安全性。上世纪20年代中，由于其具有毒性，许多国家开始立法禁止它们在食物中使用。不过，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粮食短缺问题严重，有关食品防腐剂(包括硼酸及硼砂)的使用限制随之放宽。二战结束后，各国又逐步重新限制其在食物中的使用。上世纪60年代，JECFA总结认为，硼酸及硼砂不适宜用作食品添加剂。目前，中国、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加拿大等国家及地区都不允许硼砂作为食品添加剂使用，我国也早将硼砂列入非食用物质名单。但欧盟EFSA评估认为，欧洲居民的每天硼摄入量远远低于10毫克，所以，允许硼砂作为食品添加剂使用，但只允许用于鲟鱼鱼子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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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硼砂在我国及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都不可作为食品添加剂使用，不能加到食品中，只要添加使用就是违法行为。
(作者单位：科信食品与营养信息交流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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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区别食用碱和硼砂
常用的硼砂看上去是一种白色粉末，外观上与碱面非常接近，很容易混淆。但碱面安全性好，可以作为食品添加剂使用，而硼砂则不能作为食品添加剂使用，安全风险很大。如果用混，极可能发生中毒事件。最近几年，经常发生误将硼砂当作碱面使用的案例，其造成的后果往往非常严重。例如，2013年，一个钻井队的14名队员在井场吃过午饭后，不同程度出现头晕、呕吐等症状，抢救时才发现原来是中午误将硼砂当碱面用于炒菜了。
如何避免发生硼砂中毒？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做起：
1.切勿在食物中使用硼酸或硼砂。很多人为了使面食的口感更筋道，便有加硼砂的习惯，这样做风险较高，建议平时不要将硼砂加到食品中，也不要购买硼砂放在家里，尤其不要让儿童或者不熟悉的人使用；
2.去正规的地方购买碱面，因为不法商贩在制作碱面时可能违法添加硼砂，监管部门抽检时也有发现此类情况；
3.使用前，请仔细查看产品的包装和标签，分辨清楚到底是碱面还是硼砂，尽量避免错误使用。,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