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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4913
探寻生命所必不可少的神秘因子
http://www.100md.com 2019年3月29日 科普时报 2019.03.29
     ——我们怎样发现了维生素(上)

    □ 尹传红

    科学随想

    继1492年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发现美洲之后,探索未知世界的冲动和发掘更多财富的渴望,驱使着欧洲强国纷纷派遣船只远渡重洋。

    在那个年代,航行于茫茫大海上绝非后人所想象的那般潇洒、浪漫,因为船队常常一连漂泊许多日子都见不到陆地,旅途中陆续显现的严重问题,往往冲淡了伴随“地理大发现”而来的狂喜。

    大海上的隐形“杀手”

    1497至1499年之间,葡萄牙航海家瓦斯科·达·伽马,从欧洲绕好望角到印度航线的开拓者,在返航的时候遭遇了持续的逆风,他不得不下令逆风航行。船队硬挺了3个月才到达非洲海岸。这期间,许多船员得了一种可怕的疾病——他们牙龈出血、肌肉疼痛、浑身无力,直至衰弱得无法工作,最后陆续死去。这种病被叫做“坏血病”(又称“败血症”)。当船队返回里斯本时,跟随达·伽马出航的170人中,只剩下4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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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多年后的1519年,另一位葡萄牙航海家费迪南·麦哲伦开始了人类首次环球航行探险。在闯出(今天所称)麦哲伦海峡,找到从大西洋通向太平洋的航道,到达马里亚纳群岛之关岛的98天航行中,绝大多数船员也患上了坏血病。有的患者牙龈肿胀有如海绵,甚或变得像石灰一样,接着牙齿脱落,然后流出腐臭的血水,或者丧失工作能力,或者呜呼哀哉,十分痛苦。当时,有许多关于无人驾驶的船只在海上漂浮游荡的故事——据说船上所有的人都因坏血病而送了命。

    1536年,法国探险家雅克·卡蒂埃赴加拿大探险,沿圣劳伦斯河逆流而上。在岛上过冬期间,他的随员中有110人患了坏血病。土著印第安人闻悉,友好地送来用当地常青针叶植物浸泡过的水,让患者喝,结果出现了惊人的疗效。一天后,患者的病状竟然奇迹般地消退,身体也组建康复。不过,这当中究竟有何奥秘,人们并不知晓,也没多想。

    新奇古怪的“偏方”

    将近两个世纪过后,1734年,一支奥地利军队流行坏血病。正在服役的一位医生J·克拉默注意到,发病的全是普通士兵,没有一名军官。通过比较官兵膳食,他得出结论:军官们不得病,是因为他们除了面包和豆子外,还能额外吃到水果和蔬菜。于是他写了一份报告,提出吃水果和蔬菜能预防坏血病。但是,上方不以为然,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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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年后,一位英国医生詹姆斯·林德偶然发现了克拉默的报告,同时也开始关注一些病例和有关坏血病的记载。联想到这种病多发生在围城之中和远征探险之时,都是饮食缺少而单调所致,他似乎悟出了什么。1747年,林德着手在军舰上对患坏血病的水手进行实验观察,看怎样的饮食安排能够缓解症状。他发现,柑橘类水果和柠檬见效最快。因此,他建议英国海军在水手的伙食中增加这类果汁。

    不过,林德的报告遭遇了跟克拉默同样的命运,在海军当局看来,他的想法未免太新奇古怪了。当时的人们都把坏血病归咎于吃了太多的腌肉或吃太少的新鲜肉类,而与水果、蔬菜的摄入没有关系(甚至在20世纪初期,仍有不少南极探险家认为,变质食物、血酸中毒以及细菌感染才是坏血病的病因所在)。此外,还有一个实际问题:航行中储存果蔬多有不便且成本高昂。

    40多年后的1795年,即林德去世后一年,正跟法国开战,并为患坏血病的士兵增多而焦虑不已的英国海军当局,终于决定采纳林德的建议,给水兵食用酸橙汁,从此坏血病就在英国水兵中没了踪影。这些有酸橙汁作为正规海上饮食配给的水兵,当时被戏称为“莱米”(Limey)——出自英语中的Lime(酸橙)一词,意为“橙子佬”,而伦敦港区一段储运酸橙的码头则被叫做“橙子仓”。,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