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女神”两百岁了
再过几天,就将迎来佛罗伦萨·南丁格尔诞辰200周年纪念日了。
之所以想起这位著名的护士,是因为前时注意到有个微信群在讨论:为什么在我们国家医院的病房里,会出现“护工”这样一个奇葩的工种?有人说:工作需要嘛,虽然得由患者额外买单,往往开销也不小;有人道:除打针这样的技术活外,其他的脏活累活都由护工在做,护士变得轻松许多,但一样不少拿钱,医院也着实省事了;还有人谈到日本、英国的护士,她们通常在做什么……
我没有参与讨论,脑海里不时闪现着的,是那位开创了护理专业学科事业的“女神”。她的先进事迹我固然很熟悉,但更让我感怀的,是她的理想和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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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境殷实、打小就乐善好施的南丁格尔爱上护理工作似乎是中了“邪”。在她那个时代,从事护理工作的大多是一些举止粗野、没啥文化的中年妇女。因此,像她这样一个名门淑女“屈身”去“伺候”人,怨不得她母亲向人哭诉:“我们是鸭子,却孵出了一只野天鹅。”
话说南丁格尔刚做了一年光景慈善养老院的院长,历史上著名的克里米亚战争就爆发了。英国、法国、土耳其对俄国宣战,打得不可开交。《泰晤士报》记者从前线发回报道说,战地医院的医疗救护工作非常糟糕。国内公众为之牵挂,南丁格尔也坐不住了。
她马上招收了38名护理人员,组团开赴前线。1854年11月4日,当她们来到位于斯库台(今土耳其伊斯坦布尔郊外)的战地医院时,不由地大吃一惊:环境恶劣,混乱不堪,而且缺医少药,卫生状况极差,许多伤病员不治而亡。开战后,掌权的军官们有许多要事得考虑,可就是不包括医疗这类“细枝末节”。这样,最明显应该加强的预防措施被忽视了,最必要的准备被日复一日地推迟。伤员们所处,堪称“人类苦难最深沉的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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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丁格尔当即向随军医生提出改进意见,可有些医生根本就不理睬她,反倒觉得她多事、找茬,对她持怀疑和敌对态度。更有一位军医官,为了“治”她,好让她“听话”,竟然利用职权发布命令,禁止向她提供任何补给。
坚韧、聪慧的南丁格尔没有被难倒。她凭着非凡的先见之明,在出发前就做好了各种准备,沿途又自己出钱,疏通关系,想方设法获得了更多的食物和医疗用品。她还根据实际情况制订规章制度,重整营房医院,精心护理伤员。
对不同病种的记录信息让南丁格尔意识到,卫生良好的环境可以减少二次污染、降低伤者的死亡率。通过引入清洁的水、富于营养的饮食和新的卫生体制,南丁格尔大大降低了伤员的死亡率。
在不长的时间里,一种狂热的偶像崇拜在伤员们中间蔓延开来:夜晚,当美丽的南丁格尔提着照明灯查房经过时,他们不由地深情仰望,甚至亲吻她的影子。他们还给她起了一个雅号:“提灯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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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而劳累的救护工作让南丁格尔发烧病倒了,一度还非常接近死亡,但她依然忘我地继续工作。回到英国时,她的健康实际上已经给毁了,可她仍积极地给政府建言献策,并于1860年创建了世界上第一所正规的护士学校。她这样讲:“我倡导的一种精神,简单说就是:‘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1910年8月13日,南丁格尔逝世。为表达对她的敬仰,人们把她的生日5月12日定为“国际护士节”。国际红十字组织还于1907年设立了南丁格尔奖,1912年在华盛顿举行的第9届国际红十字大会上首次颁发。
南丁格尔以人道、博爱、奉献的精神为伤兵服务,成为护理工作者的楷模,由此也成为现代护理专业的创始人和现代护理教育的奠基人。美国诗人郎费罗有一首诗《提灯女神》,对她作了这样一番描述:
瞧!在那哀凄之舍/我看见,提灯女神/穿梭于闪烁的灯影下,/轻身掠过一间间病房。/恍若置身梦中的天堂,/缄默的受难者缓缓转身/亲吻她的身影,当它/落在昏暗的墙上。
(相关报道见7版文章《南丁格尔开创医学科学新事业》), 百拇医药(尹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