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革命不是简单地改和建
厕所革命不是简单地改和建
引导民众提高认识 管理维护至关重要 创建合理商业模式
受访专家：北京科技大学能源与环境工程学院环境科学与工程系主任 李子富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驻华办事处原水和环境卫生项目专家 杨振波
本报记者 郭诗颖 严立新
在大众印象中，厕所是最脏的地方，也是肠道传染病流行隐患最突出的地方，给人们的健康带来巨大危害。据联合国统计，全球至今仍有36亿人没有厕所可用，至少有20亿人使用被粪便污染的饮用水源，每天有超过700名5岁以下儿童因与不安全饮水、不安全卫生设施以及不良卫生条件有关的腹泻而死亡。因此，推进“厕所革命”，实现卫生厕所全覆盖，是促进人体健康、改善生态环境、实现资源重复再利用的重要一步，也是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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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超68%
“厕所革命”是指对发展中国家的厕所进行改造的一项举措，最早由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提出，旨在通过改善厕所卫生状况从而改善公众健康和环境质量，实现可持续发展。
我国始终重视环境卫生工作。新中国成立初期到改革开放前，我国开展了爱国卫生运动和“两管五改”活动，其中“一管”为管粪、“一改”为改厕所；1981年~1990年，我国基本确立了卫生厕所概念，并创新研发了“双瓮漏斗式厕所”，南方地区还出现了两格、三格式厕所；党的十六大前，我国将农村改厕纳入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规划；党的十八大前，我国进一步将农村改厕纳入农村改革、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更是将农村厕所革命纳入乡村振兴计划当中；2016年，《“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提出，到2030年全国农村居民基本都能用上无害化卫生厕所；2018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方案》，提出合理选择改厕模式，推进厕所革命；同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提到要实施厕所革命，需结合各地实际，普及不同类型的卫生厕所，推进厕所粪污无害化处理和资源化利用；2019年4月，第31个“爱国卫生月”则明确提出以“厕所革命”为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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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的多次讲话和批示也都赋予了厕所革命新的生命力。2015年，总书记提出要来一场厕所革命，让农村群众用上卫生厕所；2016年，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肯定了厕所革命的重要意义和成果，提出持续开展城乡环境卫生整洁行动，再次强调要在农村来一场厕所革命；2017年底，总书记就旅游系统推进厕所革命工作取得成效作出重要指示，强调厕所问题不是小事情，是城乡文明建设的重要方面，要作为乡村振兴战略的一项具体工作来推进，努力补齐这块影响群众生活品质的短板。
2021年，我国农业农村部发布，在资金扶持上，2019~2020年，中央财政安排144亿元，通过先建后补、以奖代补等方式，支持和引导各地推动有条件的农村普及卫生厕所；截至2020年底，三年行动方案目标任务全面完成，累计改造农村户厕4000多万户，全国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达到68%。
推进中还有一些难点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驻华办事处原水和环境卫生项目专家杨振波表示，目前来看，我国在厕所改善方面取得了瞩目成就，但其中仍存在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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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卫生厕所在我国的普及率还不够。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数据显示，全球目前有26个国家露天排便负担的总和超过了全球负担的90%，中国就是其中之一。北京科技大学能源与环境工程学院环境科学与工程系主任李子富告诉记者：“在我国经济欠发达、基础设施未完善的区域，如西北、西南的偏远山区或高寒地区，仍有一部分家庭用不上干净卫生的厕所。”
露天排便对人体健康的隐性危害极大。研究显示，细菌占粪便干重的1/3，1克排泄物包含1000万个病毒、100万个细菌。露天粪便会滋生大量细菌，并吸引苍蝇繁殖，将病原菌带到人类住所。有时仅一场雨，附近的饮用水源就极有可能被污染。因此，如果不将粪便进行有效收集和处理，很容易污染土壤、水源、蔬菜、瓜果等，导致人们可能患上腹泻、痢疾、伤寒、霍乱、甲型肝炎等，或造成蛔虫、血吸虫病等发生和流行。此外，使用非卫生厕所的农户中有九成把粪便作为农肥，这些未经处理的粪便进入耕地，将直接污染环境，渗入地下，污染水源，也会极大增加疾病传播的风险。
其次，厕所革命没有完整、协调的推进策略，仍按照过去模式进行。2021年4月农业农村部、国家乡村振兴局举行的全国农村改厕问题整改推进视频会就曾通报，因改厕质量不过关、工作推进机制不周全、资金使用不规范引发种种问题。例如，辽宁省沈阳市2016年~2019年进行农村改厕时，没有充分考虑冬季寒冷因素，选取的室外双瓮式改厕模式不科学，对产品质量和施工质量把关不严，导致新改厕所大量弃用；湖北省鄂州市梁子湖区沙湾村为提升村容村貌，拆除了村内农户露天旱厕，但新公共厕所没有及时建好，村中原有公共厕所日常管护不到位，导致农户如厕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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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波表示，在推进厕所革命过程中，类似上述弃用、浪费，甚至破坏等行为有很多报道，其主要原因可分为以下几点。
需求侧：认知少，不珍惜。杨振波介绍，一些村民的认知中厕所脏，习惯露天如厕，因此即便建了厕所也不会正确使用、管理(污水处理、抽粪)和维护，甚至不知道一旦坏损需要自己出钱维修，或者不清楚后续维护、管理等要自己花钱，造成了一定经济压力，最终放弃使用卫生厕所。
供给侧：利润低，缺人才。有企业负责人表示，对企业而言，援建厕所“小而散”，即便有国家提供的改厕补贴，可获得利润也较低，再加上技术领域缺少系统性的专家人才，产学研方面也少有力量支持。这些都大大降低了企业参与的积极性。杨振波则认为，目前我国的补贴机制不合理，并缺少在实施层面的宣传、发动；技术模式上，现行标准也没有为创新留有空间。
政府侧：追成绩，缺引导。杨振波认为，部分地方政府官员对厕改也有误区，认为没必要，因此投入资金建设不足；另一部分地区为完成指标，追求数量和速度，很多农村甚至城市地区的厕改都由地方政府组织招标，替代了原本需求侧的用户位置。然而，政府引导民众思考厕改好处的作用并没发挥出来，导致用户对厕改没有参与感，甚至不理解其意义，造成需求侧问题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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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下水道厕所是新思路
杨振波介绍，我国厕所革命未来将朝顶层设计发展，比如干净卫生、地域及个人公平、低碳经济、生态循环、节俭但不降质量。想要加快我国厕所革命进程，可从以下几方面推进。
发动群众积极性。杨振波说：“要用厕所文化引领厕所革命。”政府应引导群众思考，厕改后能省多少农肥、就医等花销，对经济发展有哪些好处，让群众意识到自家厕改和邻居厕改的重要性，主动参与到厕所革命中来。
引入商业模式。国家为推进厕所革命投入了大量资金。李子富表示，企业应利用好这些补贴，逐步提升农村厕所覆盖率；未来各地厕所的推广建设还需依托企业力量，引入合适的商业模式，才能使厕所革命更具活力。
细化标准，规范责任。李子富表示，目前国内各相关部门都在编制、完善农村厕所的标准，希望能推进保障农村厕所的使用。杨振波建议，应颁布类似《粪便污染防治法》的法规条令，以明确并规范政府、企业、协会、用户在厕所革命进程中的义务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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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建设配套设施。李子富强调，厕所革命是一个系统性工程，完善建厕后的相关问题非常重要，比如管网建设、排泄物收集转移、无害化处理、生态循环等。杨振波也强调，各地区的改厕方式应做到因地制宜，除“宜旱则旱，宜水则水”外，还要考虑信仰、习俗、人员组成(如老人、妇女、残疾人)等因素。在一些地广人稀、水资源短缺的干旱、高寒地区，引入无下水道、微水冲或免水冲厕所不失为一个选择。
无下水道厕所是指能在不用冲水或少量冲水的情况下，运用物理、化学、生物等方式分离固体和液体排泄物，杀死病原体，产出清洁的水和固态物质。因为粪便主要成分是碳水化合物，所以分解后少量钙、铁、钾、氮等固态剩余物可作为农业有机肥，或无须再做处理就可在户外安全排放，同时不依赖市政排水管网，具有节约水资源、就地资源化的优势。李子富认为，无下水道厕所已成为改善我国缺水、高寒等极端气候区域及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地区厕所覆盖率的一个新思路，未来可能成为偏远地区主导的粪污处理技术。然而，无论是技术创新还是人员维护，修建运营无下水道厕所的费用仍处于较高水平，而没有排水管网的地区通常经济较为落后，存在用不上、修不起的问题。随着经济水平和厕所技术的不断发展，相信无下水道厕所将与城乡下水管网互为补充，实现厕所革命的全面升级。▲, 百拇医药
引导民众提高认识 管理维护至关重要 创建合理商业模式
受访专家：北京科技大学能源与环境工程学院环境科学与工程系主任 李子富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驻华办事处原水和环境卫生项目专家 杨振波
本报记者 郭诗颖 严立新
在大众印象中，厕所是最脏的地方，也是肠道传染病流行隐患最突出的地方，给人们的健康带来巨大危害。据联合国统计，全球至今仍有36亿人没有厕所可用，至少有20亿人使用被粪便污染的饮用水源，每天有超过700名5岁以下儿童因与不安全饮水、不安全卫生设施以及不良卫生条件有关的腹泻而死亡。因此，推进“厕所革命”，实现卫生厕所全覆盖，是促进人体健康、改善生态环境、实现资源重复再利用的重要一步，也是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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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超68%
“厕所革命”是指对发展中国家的厕所进行改造的一项举措，最早由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提出，旨在通过改善厕所卫生状况从而改善公众健康和环境质量，实现可持续发展。
我国始终重视环境卫生工作。新中国成立初期到改革开放前，我国开展了爱国卫生运动和“两管五改”活动，其中“一管”为管粪、“一改”为改厕所；1981年~1990年，我国基本确立了卫生厕所概念，并创新研发了“双瓮漏斗式厕所”，南方地区还出现了两格、三格式厕所；党的十六大前，我国将农村改厕纳入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规划；党的十八大前，我国进一步将农村改厕纳入农村改革、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中；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更是将农村厕所革命纳入乡村振兴计划当中；2016年，《“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提出，到2030年全国农村居民基本都能用上无害化卫生厕所；2018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方案》，提出合理选择改厕模式，推进厕所革命；同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提到要实施厕所革命，需结合各地实际，普及不同类型的卫生厕所，推进厕所粪污无害化处理和资源化利用；2019年4月，第31个“爱国卫生月”则明确提出以“厕所革命”为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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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的多次讲话和批示也都赋予了厕所革命新的生命力。2015年，总书记提出要来一场厕所革命，让农村群众用上卫生厕所；2016年，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肯定了厕所革命的重要意义和成果，提出持续开展城乡环境卫生整洁行动，再次强调要在农村来一场厕所革命；2017年底，总书记就旅游系统推进厕所革命工作取得成效作出重要指示，强调厕所问题不是小事情，是城乡文明建设的重要方面，要作为乡村振兴战略的一项具体工作来推进，努力补齐这块影响群众生活品质的短板。
2021年，我国农业农村部发布，在资金扶持上，2019~2020年，中央财政安排144亿元，通过先建后补、以奖代补等方式，支持和引导各地推动有条件的农村普及卫生厕所；截至2020年底，三年行动方案目标任务全面完成，累计改造农村户厕4000多万户，全国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达到68%。
推进中还有一些难点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驻华办事处原水和环境卫生项目专家杨振波表示，目前来看，我国在厕所改善方面取得了瞩目成就，但其中仍存在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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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卫生厕所在我国的普及率还不够。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数据显示，全球目前有26个国家露天排便负担的总和超过了全球负担的90%，中国就是其中之一。北京科技大学能源与环境工程学院环境科学与工程系主任李子富告诉记者：“在我国经济欠发达、基础设施未完善的区域，如西北、西南的偏远山区或高寒地区，仍有一部分家庭用不上干净卫生的厕所。”
露天排便对人体健康的隐性危害极大。研究显示，细菌占粪便干重的1/3，1克排泄物包含1000万个病毒、100万个细菌。露天粪便会滋生大量细菌，并吸引苍蝇繁殖，将病原菌带到人类住所。有时仅一场雨，附近的饮用水源就极有可能被污染。因此，如果不将粪便进行有效收集和处理，很容易污染土壤、水源、蔬菜、瓜果等，导致人们可能患上腹泻、痢疾、伤寒、霍乱、甲型肝炎等，或造成蛔虫、血吸虫病等发生和流行。此外，使用非卫生厕所的农户中有九成把粪便作为农肥，这些未经处理的粪便进入耕地，将直接污染环境，渗入地下，污染水源，也会极大增加疾病传播的风险。
其次，厕所革命没有完整、协调的推进策略，仍按照过去模式进行。2021年4月农业农村部、国家乡村振兴局举行的全国农村改厕问题整改推进视频会就曾通报，因改厕质量不过关、工作推进机制不周全、资金使用不规范引发种种问题。例如，辽宁省沈阳市2016年~2019年进行农村改厕时，没有充分考虑冬季寒冷因素，选取的室外双瓮式改厕模式不科学，对产品质量和施工质量把关不严，导致新改厕所大量弃用；湖北省鄂州市梁子湖区沙湾村为提升村容村貌，拆除了村内农户露天旱厕，但新公共厕所没有及时建好，村中原有公共厕所日常管护不到位，导致农户如厕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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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波表示，在推进厕所革命过程中，类似上述弃用、浪费，甚至破坏等行为有很多报道，其主要原因可分为以下几点。
需求侧：认知少，不珍惜。杨振波介绍，一些村民的认知中厕所脏，习惯露天如厕，因此即便建了厕所也不会正确使用、管理(污水处理、抽粪)和维护，甚至不知道一旦坏损需要自己出钱维修，或者不清楚后续维护、管理等要自己花钱，造成了一定经济压力，最终放弃使用卫生厕所。
供给侧：利润低，缺人才。有企业负责人表示，对企业而言，援建厕所“小而散”，即便有国家提供的改厕补贴，可获得利润也较低，再加上技术领域缺少系统性的专家人才，产学研方面也少有力量支持。这些都大大降低了企业参与的积极性。杨振波则认为，目前我国的补贴机制不合理，并缺少在实施层面的宣传、发动；技术模式上，现行标准也没有为创新留有空间。
政府侧：追成绩，缺引导。杨振波认为，部分地方政府官员对厕改也有误区，认为没必要，因此投入资金建设不足；另一部分地区为完成指标，追求数量和速度，很多农村甚至城市地区的厕改都由地方政府组织招标，替代了原本需求侧的用户位置。然而，政府引导民众思考厕改好处的作用并没发挥出来，导致用户对厕改没有参与感，甚至不理解其意义，造成需求侧问题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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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下水道厕所是新思路
杨振波介绍，我国厕所革命未来将朝顶层设计发展，比如干净卫生、地域及个人公平、低碳经济、生态循环、节俭但不降质量。想要加快我国厕所革命进程，可从以下几方面推进。
发动群众积极性。杨振波说：“要用厕所文化引领厕所革命。”政府应引导群众思考，厕改后能省多少农肥、就医等花销，对经济发展有哪些好处，让群众意识到自家厕改和邻居厕改的重要性，主动参与到厕所革命中来。
引入商业模式。国家为推进厕所革命投入了大量资金。李子富表示，企业应利用好这些补贴，逐步提升农村厕所覆盖率；未来各地厕所的推广建设还需依托企业力量，引入合适的商业模式，才能使厕所革命更具活力。
细化标准，规范责任。李子富表示，目前国内各相关部门都在编制、完善农村厕所的标准，希望能推进保障农村厕所的使用。杨振波建议，应颁布类似《粪便污染防治法》的法规条令，以明确并规范政府、企业、协会、用户在厕所革命进程中的义务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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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建设配套设施。李子富强调，厕所革命是一个系统性工程，完善建厕后的相关问题非常重要，比如管网建设、排泄物收集转移、无害化处理、生态循环等。杨振波也强调，各地区的改厕方式应做到因地制宜，除“宜旱则旱，宜水则水”外，还要考虑信仰、习俗、人员组成(如老人、妇女、残疾人)等因素。在一些地广人稀、水资源短缺的干旱、高寒地区，引入无下水道、微水冲或免水冲厕所不失为一个选择。
无下水道厕所是指能在不用冲水或少量冲水的情况下，运用物理、化学、生物等方式分离固体和液体排泄物，杀死病原体，产出清洁的水和固态物质。因为粪便主要成分是碳水化合物，所以分解后少量钙、铁、钾、氮等固态剩余物可作为农业有机肥，或无须再做处理就可在户外安全排放，同时不依赖市政排水管网，具有节约水资源、就地资源化的优势。李子富认为，无下水道厕所已成为改善我国缺水、高寒等极端气候区域及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地区厕所覆盖率的一个新思路，未来可能成为偏远地区主导的粪污处理技术。然而，无论是技术创新还是人员维护，修建运营无下水道厕所的费用仍处于较高水平，而没有排水管网的地区通常经济较为落后，存在用不上、修不起的问题。随着经济水平和厕所技术的不断发展，相信无下水道厕所将与城乡下水管网互为补充，实现厕所革命的全面升级。▲,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