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红学话养生
采访著名学者周汝昌先生,心中似乎有些忐忑不安:因为他虽然身体还可以,但却耳朵失聪、眼睛也近乎失明。走进周汝昌先生的书房,见他背对着门正伏案工作,对我的到来充耳不闻。周汝昌的女儿走过去在他耳边大声喊道:“客人来了。”他抬头用一只手搭在耳边问:“你说什么?”转过身看见我,笑了,迎上来握住了我的手说,“不好意见,我耳朵不好使了。”“没关系。”我说:“我可以用纸条提问题。”他女儿说:“用纸条恐怕也不行,他一只眼完全看不到了,另一只眼只有0.01的视力,只能算是半只眼。”我不由望了望他书桌上写的东西,见满是字,可我几乎认不出。周汝昌的女儿又说:“他的字只有我一个人能认。”
我坐下后,开始为自己发愁,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和他交流。其实这种担忧是多余的,因为先生是一个十分有经验的采访对象。他让我坐在沙发上,自己顺手拉了只小椅,面对面坐下来,膝盖刚好顶住我的膝盖。他说:“你问吧,你可以在我耳边嚷嚷,我基本上能听到。”这样,我一下就放松了,这哪里是采访,是一次名副其实的促膝谈心。
既然是谈心,我便把事先准备好的采访提纲扔到了一边。我问:“您的耳朵是什么时候听不到的?”
“那是1954年,我奉调回京,住东城北面门楼胡同。我住正房,南有大窗,北有小窗。一日,天降大雨,电闪雷鸣,我正站立窗边看雨,冷不防一声霹雳,一条火龙从北窗人,又从南窗出,这条火龙从我左耳边走过,相距不过一寸,我当时只觉得天崩地裂,脑袋嗡的一响,天地便一片寂静,从此非有雷鸣般之声我是听不到的。你想有龙从耳边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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