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变”在山乡 ——湖南农村改厕纪实
——湖南农村改厕纪实
洪雷
● 本报记者 洪雷/文、图
大概很多人都对农村的厕所印象深刻。在一个大坑或一口大瓦缸上支两块木板，四周再扎下一圈栅栏便算搭好一个厕所，然后蹲在颤巍巍的粪缸上，溅一屁股的粪水。
不仅如此，由于茅坑的脏臭，大量蚊虫得以滋生，尤其因对粪便的随意处理，更导致血吸虫病难以得到有效防疫，为祸不浅。
改厕，就是对这种茅房的现代化改造。今年，湖南省争取到了国家下拨的1400万元用于改厕；最新的消息是，明年这一数字将增加到7080万元，改造17.7万户。
一场厕所的革命，一场影响着农村生活方式的山乡巨变在悄然中展开。
, 百拇医药
A
钉螺难灭
唯有改厕
说到改厕，当从爱国卫生运动说起。自1952年美国对我国发动的细菌战始，爱国卫生运动就成为一场卫国战，同时也成为改变我国卫生面貌的卫生战。
那时候，机关、厂矿、学校、街道经常号召人们开展各项卫生活动，最有影响的就是“灭四害”。而对人们天天都离不开的厕所进行改造，也包括其中。
其时，另有一场遍及我国整个南方的瘟疫——血吸虫病开始流行。解放初期，全国有1160万人患病，疫区田地荒芜、村毁人亡。而在血吸虫的传染过程中，一种名叫钉螺的生物作为血吸虫毛蚴的最主要宿主，担当了关键的中介角色，它超强的生命力及繁殖能力进而加重了血吸虫疫情。解放初期，我国钉螺面积一度达到143亿平方米，1956年的血防灭螺运动虽然短时间内控制了螺情和疫情，但无法根治。新世纪后，每到夏季，钉螺仍需需时时清灭，丝毫不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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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螺难灭!2005年我国专家到日本考察终发现有效办法——改厕，对粪便进行无害化处理，阻断血吸虫进入钉螺身体的途径。于是，一类新型的粪便处理设施——三格化粪池等无害化卫生厕所投入建设。
三格式化粪池由相联的三个池子组成，中间由进粪管联通，粪便在池内经过30天以上的发酵分解，中层粪液依次由1池流至3池，以达到沉淀或杀灭粪便中寄生虫卵和肠道致病菌的目的，第3池粪液则成为优质肥料。
2005年当年，湖南省在洞庭湖区改厕80余万户。爱卫部门进一步发现，更多的传染性疾病及寄生虫病得到了控制。对粪便的密封处理大大缩减了蚊虫等病毒细菌携带介质生存空间，其密度大为减小，蛔虫、钩虫、鞭虫和绦虫的感染率也逐步下降。而三格化粪池第三格中的粪水因为经过澄清与发酵，既无异味，又具有相当于普通粪肥2—3倍的肥效。
一举多得，所剩的问题便是卫生厕所、三格化粪池的推广普及。从2005年至今的4年时间，真正能做到粪便无害化的还不足330万户，还有近600万户农村厕所仍然是农村传统茅厕。今年，湖南省争取到了国家下拨的1400万元用于改厕，明年这项数字更增长为7080万元改造17.7万户。国家这样的投入是不多见的，这些厕所现在改得怎么样了？省爱卫办主任何汉文说，张家界的情况算是全省的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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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改厕旋风 吹遍乡村
现在到张家界市的少数民族聚集区，很难再感受到他们传统的气息了。这里水泥路通到了家家户户的门前，人们住进了砖瓦房，下雨天打着折叠式的花伞。
可是，难以改变的生活方式还在标志着他们的民族特征，女孩们仍背着锥形的竹篓在公路上说笑，年轻的妈妈背着孩子，在河边用棒子敲打衣服，男人们还是习惯蹲在地上吃饭，三口两口扒拉完饭菜就去看地里的玉米。
然而，这里的人们对改变生活现状的事情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激情。
武陵源区65岁的老汉毛至潮和老伴一起，守着两间破落阴暗的房子生活，找到他时，他正坐在门口编着他赖以为生的竹篮，毛至潮告诉记者，这些竹篮大概一个能卖到5元钱以上，但从砍竹子到削竹篾再编制，一天也做不了两三个。毛至潮说，他一年的收入大概是2000元左右，能糊口。可是说到改厕，他也笑了：“我愿意，愿意改!”人生迟暮，能享受到现代化的生活方式，这令老汉倍感兴奋。
, http://www.100md.com
他带着记者去“参观”他家的新厕所。厕屋干净利索，外面的三格化粪池也修得整整齐齐。虽然还没使用，毛至潮已经迫不及待地希望感受一下没有猪屎臭和蚊虫叮的“城里一样”的厕所。
而在桑植县的苦竹坪乡，全乡1438个农业户，5585个农业人口，人均年收入仅1128元。尽管经济条件差，苦竹坪乡杨乡长表示，该乡已有1200户申请改厕，农民的积极性很高。
在苦竹坪乡里，农科站是经济实力最单薄的村，可是村支书张元龙告诉记者，该村有98户，已改厕的就有60户，而分配的指标是50户，算是超额完成。村民周宗位家新旧两个厕所相隔仅数米，一个是乌黑发臭的木板搭建、与猪圈连通的旧式厕所，一个则里外干净，毫无异味。周宗位憨厚地笑着，之前，他跟其他村民一样，并不知道什么是“改厕”，直到村支书张元龙家修起了全村第一座“不臭、没有蚊子”的无害化厕所及三格式化粪池，他才欣然接受，村里也刮起一股挖坑改厕的旋风。
为了帮助村里的困难户，村里还说服了定点帮扶的水利局把改厕捆绑到帮扶项目当中，帮助困难户改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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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别让改厕
卡在细节
然而，还是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整个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在今年的改厕项目中分得1600个改厕指标，可截至7月2日，试点的吉首市还只有2个“示范”厕所建成，凤凰县则交了白卷。
在吉首市寨阳乡回光村，村民杨佑平没有出去打工，守着3亩薄田度日，一年的收成仅够糊口。一家人仍然住在陈年的木房子里，家里连一块红砖都看不到，在多雨潮湿的季节，木质的墙壁及门窗散发出腐败的气味。
他掏出自己的200元积蓄，加上400元的改厕补贴(仅用于三格化粪池)及当地环保部门为保护水源补助的建厕项目经费，新建了一座厕所(包括厕体跟三格化粪池，此前所说的改厕仅指三格化粪池)，这成为全家唯一的水泥建筑。“也算是过上城里人的生活了。”第一次在新厕所方便，杨祐平宁愿在干净的厕所里多待一会，在墙壁上东摸摸，西摸摸，拭去没有洗掉的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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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欣喜很快就被现实击碎：家里没有接通自来水，要冲厕所就得到近2公里外的河边挑水，加上农民没有冲厕所的习惯，粪便几天后便堵住了厕所管道。
就因为这一个细节的失败，阻止了更多的村民改厕。“以前的厕所虽然臭，但大便可以直接掉进粪坑，不用操心。”周边的村民说，现在修了一间全家最好的屋子，却连上厕所都不方便，很不划算。老杨也正准备把家里暂时不用的杂物堆进新修的厕所。
记者还到了另外一家试点户家里。走到屋后新厕所的旁边，养着一头200公斤种猪的猪圈散发出难闻的的气味。“这样一来，新厕所不是一样会很臭？”“新厕所要占不小的一块地，只能和猪圈建在一起，再说，也方便取粪施肥嘛。”新厕所在他眼里，更多是化粪池的作用。
在寨阳乡采访中，记者还发现，新修的厕所往往没有和农民的屋舍连在一起，一般隔着六七米的距离，其间还堆放着各类杂物。村民担心，天黑或雨雪天时，上厕所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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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治州爱卫办主任葛永康介绍，原本的计划只是修三格化粪池，但由于杨佑平所在的村子处于当地“母亲河”峒河的上游，为清洁水源，当地环保部门也拨款十数万来支持改厕，有了钱，便干脆把厕体一起修了。这样的一个厕所需耗资2000元。
“厕体就在原来厕所的基础上稍做装修不就行了？省下的钱多改一些三格化粪池，不是成本更低，覆盖面更广吗？”
葛永康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 记者手记 ]
采访当中，不少改厕工作者怀念建国初期人们对于群众运动的热情，那时，人们就靠着这股热情支撑起一场接一场的移风易俗的运动。他们很希望能够重新找回那种热情，来推动改厕运动的深入。
五六十年代灭四害的时候，上级号召熏蚊子，家家户户都找些木柴之类能烧的东西，把“六六六粉”之类的杀虫药撒在上面焚烧，此举间接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同理，如果为了改厕，而忽视客观上自来水没有连通无法冲厕、厕所远离住房以及漂亮的厕所却只能用以化粪等问题，轰轰烈烈的改厕就可能更多地造成人力物力等资源的浪费，成为光鲜而不实用的摆设，即使新厕所全面覆盖农村，恐怕也会像吉首村民杨佑平的情况一样，难以改变农民的生活现状。
当然，目前农村改厕的进程总体是可喜的，我们也期望，更多的农民群众能够像苦竹坪乡的村民一般，积极热情地创造新环境，用上方便、实用的新厕所。, 百拇医药
洪雷
● 本报记者 洪雷/文、图
大概很多人都对农村的厕所印象深刻。在一个大坑或一口大瓦缸上支两块木板，四周再扎下一圈栅栏便算搭好一个厕所，然后蹲在颤巍巍的粪缸上，溅一屁股的粪水。
不仅如此，由于茅坑的脏臭，大量蚊虫得以滋生，尤其因对粪便的随意处理，更导致血吸虫病难以得到有效防疫，为祸不浅。
改厕，就是对这种茅房的现代化改造。今年，湖南省争取到了国家下拨的1400万元用于改厕；最新的消息是，明年这一数字将增加到7080万元，改造17.7万户。
一场厕所的革命，一场影响着农村生活方式的山乡巨变在悄然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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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钉螺难灭
唯有改厕
说到改厕，当从爱国卫生运动说起。自1952年美国对我国发动的细菌战始，爱国卫生运动就成为一场卫国战，同时也成为改变我国卫生面貌的卫生战。
那时候，机关、厂矿、学校、街道经常号召人们开展各项卫生活动，最有影响的就是“灭四害”。而对人们天天都离不开的厕所进行改造，也包括其中。
其时，另有一场遍及我国整个南方的瘟疫——血吸虫病开始流行。解放初期，全国有1160万人患病，疫区田地荒芜、村毁人亡。而在血吸虫的传染过程中，一种名叫钉螺的生物作为血吸虫毛蚴的最主要宿主，担当了关键的中介角色，它超强的生命力及繁殖能力进而加重了血吸虫疫情。解放初期，我国钉螺面积一度达到143亿平方米，1956年的血防灭螺运动虽然短时间内控制了螺情和疫情，但无法根治。新世纪后，每到夏季，钉螺仍需需时时清灭，丝毫不能放松。
, 百拇医药
钉螺难灭!2005年我国专家到日本考察终发现有效办法——改厕，对粪便进行无害化处理，阻断血吸虫进入钉螺身体的途径。于是，一类新型的粪便处理设施——三格化粪池等无害化卫生厕所投入建设。
三格式化粪池由相联的三个池子组成，中间由进粪管联通，粪便在池内经过30天以上的发酵分解，中层粪液依次由1池流至3池，以达到沉淀或杀灭粪便中寄生虫卵和肠道致病菌的目的，第3池粪液则成为优质肥料。
2005年当年，湖南省在洞庭湖区改厕80余万户。爱卫部门进一步发现，更多的传染性疾病及寄生虫病得到了控制。对粪便的密封处理大大缩减了蚊虫等病毒细菌携带介质生存空间，其密度大为减小，蛔虫、钩虫、鞭虫和绦虫的感染率也逐步下降。而三格化粪池第三格中的粪水因为经过澄清与发酵，既无异味，又具有相当于普通粪肥2—3倍的肥效。
一举多得，所剩的问题便是卫生厕所、三格化粪池的推广普及。从2005年至今的4年时间，真正能做到粪便无害化的还不足330万户，还有近600万户农村厕所仍然是农村传统茅厕。今年，湖南省争取到了国家下拨的1400万元用于改厕，明年这项数字更增长为7080万元改造17.7万户。国家这样的投入是不多见的，这些厕所现在改得怎么样了？省爱卫办主任何汉文说，张家界的情况算是全省的一个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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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改厕旋风 吹遍乡村
现在到张家界市的少数民族聚集区，很难再感受到他们传统的气息了。这里水泥路通到了家家户户的门前，人们住进了砖瓦房，下雨天打着折叠式的花伞。
可是，难以改变的生活方式还在标志着他们的民族特征，女孩们仍背着锥形的竹篓在公路上说笑，年轻的妈妈背着孩子，在河边用棒子敲打衣服，男人们还是习惯蹲在地上吃饭，三口两口扒拉完饭菜就去看地里的玉米。
然而，这里的人们对改变生活现状的事情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激情。
武陵源区65岁的老汉毛至潮和老伴一起，守着两间破落阴暗的房子生活，找到他时，他正坐在门口编着他赖以为生的竹篮，毛至潮告诉记者，这些竹篮大概一个能卖到5元钱以上，但从砍竹子到削竹篾再编制，一天也做不了两三个。毛至潮说，他一年的收入大概是2000元左右，能糊口。可是说到改厕，他也笑了：“我愿意，愿意改!”人生迟暮，能享受到现代化的生活方式，这令老汉倍感兴奋。
, http://www.100md.com
他带着记者去“参观”他家的新厕所。厕屋干净利索，外面的三格化粪池也修得整整齐齐。虽然还没使用，毛至潮已经迫不及待地希望感受一下没有猪屎臭和蚊虫叮的“城里一样”的厕所。
而在桑植县的苦竹坪乡，全乡1438个农业户，5585个农业人口，人均年收入仅1128元。尽管经济条件差，苦竹坪乡杨乡长表示，该乡已有1200户申请改厕，农民的积极性很高。
在苦竹坪乡里，农科站是经济实力最单薄的村，可是村支书张元龙告诉记者，该村有98户，已改厕的就有60户，而分配的指标是50户，算是超额完成。村民周宗位家新旧两个厕所相隔仅数米，一个是乌黑发臭的木板搭建、与猪圈连通的旧式厕所，一个则里外干净，毫无异味。周宗位憨厚地笑着，之前，他跟其他村民一样，并不知道什么是“改厕”，直到村支书张元龙家修起了全村第一座“不臭、没有蚊子”的无害化厕所及三格式化粪池，他才欣然接受，村里也刮起一股挖坑改厕的旋风。
为了帮助村里的困难户，村里还说服了定点帮扶的水利局把改厕捆绑到帮扶项目当中，帮助困难户改厕。
, 百拇医药
C
别让改厕
卡在细节
然而，还是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整个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在今年的改厕项目中分得1600个改厕指标，可截至7月2日，试点的吉首市还只有2个“示范”厕所建成，凤凰县则交了白卷。
在吉首市寨阳乡回光村，村民杨佑平没有出去打工，守着3亩薄田度日，一年的收成仅够糊口。一家人仍然住在陈年的木房子里，家里连一块红砖都看不到，在多雨潮湿的季节，木质的墙壁及门窗散发出腐败的气味。
他掏出自己的200元积蓄，加上400元的改厕补贴(仅用于三格化粪池)及当地环保部门为保护水源补助的建厕项目经费，新建了一座厕所(包括厕体跟三格化粪池，此前所说的改厕仅指三格化粪池)，这成为全家唯一的水泥建筑。“也算是过上城里人的生活了。”第一次在新厕所方便，杨祐平宁愿在干净的厕所里多待一会，在墙壁上东摸摸，西摸摸，拭去没有洗掉的石灰。
, 百拇医药
但欣喜很快就被现实击碎：家里没有接通自来水，要冲厕所就得到近2公里外的河边挑水，加上农民没有冲厕所的习惯，粪便几天后便堵住了厕所管道。
就因为这一个细节的失败，阻止了更多的村民改厕。“以前的厕所虽然臭，但大便可以直接掉进粪坑，不用操心。”周边的村民说，现在修了一间全家最好的屋子，却连上厕所都不方便，很不划算。老杨也正准备把家里暂时不用的杂物堆进新修的厕所。
记者还到了另外一家试点户家里。走到屋后新厕所的旁边，养着一头200公斤种猪的猪圈散发出难闻的的气味。“这样一来，新厕所不是一样会很臭？”“新厕所要占不小的一块地，只能和猪圈建在一起，再说，也方便取粪施肥嘛。”新厕所在他眼里，更多是化粪池的作用。
在寨阳乡采访中，记者还发现，新修的厕所往往没有和农民的屋舍连在一起，一般隔着六七米的距离，其间还堆放着各类杂物。村民担心，天黑或雨雪天时，上厕所不安全。
, 百拇医药
自治州爱卫办主任葛永康介绍，原本的计划只是修三格化粪池，但由于杨佑平所在的村子处于当地“母亲河”峒河的上游，为清洁水源，当地环保部门也拨款十数万来支持改厕，有了钱，便干脆把厕体一起修了。这样的一个厕所需耗资2000元。
“厕体就在原来厕所的基础上稍做装修不就行了？省下的钱多改一些三格化粪池，不是成本更低，覆盖面更广吗？”
葛永康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 记者手记 ]
采访当中，不少改厕工作者怀念建国初期人们对于群众运动的热情，那时，人们就靠着这股热情支撑起一场接一场的移风易俗的运动。他们很希望能够重新找回那种热情，来推动改厕运动的深入。
五六十年代灭四害的时候，上级号召熏蚊子，家家户户都找些木柴之类能烧的东西，把“六六六粉”之类的杀虫药撒在上面焚烧，此举间接造成了严重的环境污染。同理，如果为了改厕，而忽视客观上自来水没有连通无法冲厕、厕所远离住房以及漂亮的厕所却只能用以化粪等问题，轰轰烈烈的改厕就可能更多地造成人力物力等资源的浪费，成为光鲜而不实用的摆设，即使新厕所全面覆盖农村，恐怕也会像吉首村民杨佑平的情况一样，难以改变农民的生活现状。
当然，目前农村改厕的进程总体是可喜的，我们也期望，更多的农民群众能够像苦竹坪乡的村民一般，积极热情地创造新环境，用上方便、实用的新厕所。, 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