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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梦中打滚
http://www.100md.com 2013年6月1日 《健康女性》 20136
     1976年,在冯德英的《迎春花》和张扬的《第二次握手》的作用下,我似乎懂得了一点儿男女之间的事。那年,我老去酒仙桥七街房一同学家下围棋,刚知道一点吴清源的中盘治孤理论,便学着治理孤棋。我这人比较喜欢孤独,经常在满盘孤棋中享受孤独,最后,我用孤棋杀死对方看似生机勃勃的活棋。同学家住三楼,就在要上二楼时遇见一位比我低两年级的女生,开始没觉着怎么,可后来经常就在这里遭遇人之初、性本乱。当时我16岁,那女生顶多14岁,可人家已经出脱了,关键是她黛眉之下,一双凤眼,比月迷津渡还迷人。虽然爱娃·萧在《最熟悉的陌生人》之外唱了一堆烂歌,但我还是喜欢萧亚轩,就因为她的眼眸太像1976年那个14岁女生眼中斜睨的气韵,斜睨中有股冷妙的邪恶。站在楼梯上,她斜视且邪视着我,我风华正冒傻气的岁月已一溜歪斜,一败涂地。在我上楼梯时,根本躲不开她的目光,在她野火般目光的烧灼中,我的军大氅变成了海魂衫。我至今不明白,一个女孩斜视的目光怎么也能咄咄逼人?看来我真是个逼人哪!她的目光经常刻在我的梦中,直到后来读到法国超现实主义诗人艾吕雅那首《在她的梦中打滚》,我才醒悟,在1976年睡在抗震棚的岁月里,我在她的梦中打过多少滚,所以我极擅长红尘滚滚。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咱还不跟着一起滚吗?所以在歌厅我比较喜欢唱张艾嘉的那句——滚吧,滚吧,人都要习惯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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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梦有时就是一道晦涩的梦遗题,荷尔蒙与内分泌暗中相遇,骚动年华的雷暴叩响少年的温床,性幻想加剧释放成性虚无的抒发器。在年华高亢的岁月,一列梦遗的列车呼啸驶来,无法制动,来不及刹车,轰然撞向虚无影像的缥缈怀抱。

    在弗洛伊德诸多的性心理分析中,把遗精看成一场春梦,一个梦遗少年的性器官在无边春梦中,飘然掠过他梦中女孩隐约的外生殖器,突然之间,少年就在遗精带来的潮湿感中醒来,脑海中还残存着四周围绕的树木风景,一位白衣少女在他的虚汗中已渐行渐远……

    所以弗洛伊德高妙地推断——遗精梦的特殊性质不但使我们直接观察到一些被认为是典型,但无论如何却受到激烈议论的性象征,并且使我们相信一些看来是纯洁无邪的梦中情况不过是性景象的前奏曲罢了。这纯洁无邪的遗精梦的前奏曲,就像山口百惠总结女人性开悟时说的那样——少年时代的一切罪过都含有美丽的诗。

    然后进入法国超现实主义大师保罗·艾吕雅的纯粹性力量诗歌,诗歌直指性梦底蕴——在她这眼帘的乌云下/她的头在我的手中入梦/我们身在何方/这样难解难分/活跃的生活/男欢女悦/我的头在她的梦中打滚。

    保罗·艾吕雅的诗章号称“性爱钻石”,在他的诗中,清澈的性就像透明的保鲜膜,就像一位隐士击中了风尘,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梦中邂逅,就像一道闪电直扑动情的命门;也就像,我们在“性爱的百慕大”经常说出的致命话语一爱人,你拿住了我的死穴!

    一个男人的性爱结点,在他年轻时代的遗精梦中,被深深打上象征的烙印。这不是一般的象征,而是对持久坚韧的女性幻像的生命膜拜,也是宏大青春期一意孤行的心理里程碑。正如D·H·劳伦斯的那句名言:在阳光下,性,轻盈、明快卧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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