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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的传说
http://www.100md.com 2018年11月15日 中国中医药报 第4976期
     山茶是一味良药,《本草纲目》曰:“山茶产南方。树生,高者丈许,枝干交加。叶颇似茶叶,而厚硬有棱,中阔头尖,面绿背淡。深冬开花,红瓣黄蕊。”我家住南方,听老人们讲过山茶油的故事。

    传说远古时,深山里住着一个姓邓的老人。他无儿无女,老伴早逝,赖以耕种山茶为生,那片小小的油茶林如同他的身家性命。可是有一年,满园的油茶林只结了一个茶果。正在老人苦不堪言之时,神仙张果老云游到此,以10两银子换得了那枚茶果,解决了老人一年的生计问题。张果老回到天庭,恰逢玉帝寿筵,他便把茶果献给玉帝。玉帝见了,龙颜大怒,呵责张果老胆大妄为,竟敢以此凡物戏弄于他。张果老听了,不慌不忙揭开茶果皮,那茶油如泉水涓涓涌出……玉皇和众仙见了,无不惊奇,便让御厨将此油拿去炒菜,顿时香飘凌霄,风传九重;又让殿前太监拿去点灯,灯火通明,毫无青烟,清香弥天。玉帝大喜,问此物是何人所种植,当他得知是下界凡人邓翁所植后,便下旨敕封邓老为“油茶大仙”,并让张果老速速前去度他归依天庭。

    这个茶油传奇,挟持着南方花开的清香气息,美丽动人。我想,是南方人对茶油独特的钟爱与偏好,才创造了如此缭绕心际的故事,如高古照风,似清灯弥月,有着生生不息的朦胧意境。其实,我常吃茶油,清香中有丝丝清甜。

    有人说山茶有点“傻”,这也是个有趣故事。据说,山茶花开放了,就是喜欢被人采摘,只有被采摘了,她才能显示出其价值与意义。正如彝族姑娘的哭嫁,明知道哭完了还得嫁,但就是要哭,那哭的意义与被采摘的幸福感如出一辙,哭出了鲜红花瓣、黄色花蕊、白色的纯洁,如同绽放出来的美丽心情,浇注幸福家庭的快乐,也显示出人生转折关头的价值意义。我想,开放的硕大娇艳的花朵,最好是青翠欲滴带着露珠的绿叶上的花骨朵儿,才会被人采摘——那是爱情信物,就像爱情成熟时的耀眼光亮,端庄优雅,容颜谦和,幸福地被采摘了。是呀,那充满情韵的哭泣与采摘,其实是一种生命的歌唱。

    还有人说山茶有点野,在炊烟袅袅的山坳里,在南方人迹罕至的深渊峡谷、悬崖峭壁、山箐岗地,总能窥见它最美最大的花朵倩影。一位北方朋友说,我送给他的那盆山茶花叶片儿枯黄了。于是他摘掉了大部分花,剪了一些枝条,待到春天为它疏了根须,用多菌灵给它的根杀菌,还换了新盆。它渐渐地缓过来了,重新发出嫩芽,在来年的元旦节,又开出了深红色的花朵。朋友说,在北方想培育好山茶花不容易,他虽然努力地培育了那棵山茶花,但是终究没有保住它。他说,如今他仍然因那株山茶而一直念着南方,他渴望那株山茶死而复活,重新绽放出盛大的花蕾,如同辽阔南方大地上的繁花似锦,还有深情中的宁静歌唱。

    秋末冬初,山茶花天生丽质地盛开了,就像南方淡雅瑞泽的美好印象,芳香宁静,滋扰你的嗅觉,抚慰你的神经,轻挑你的心绪,捉弄你的迷情,似有似无,弥留在心底。那香气轻轻地一拂而过,瞬间无影无踪了。迷人的香,幽幽漂浮,仿佛梦幻般的甜蜜,潺潺地渗透到了我的灵魂之中。(鲍安顺), 百拇医药(鲍安顺 安徽省作家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