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在美国的变化——访美国中医药专业学会会长李永明
李永明，美国中医药专业学会会长。1982年毕业于辽宁中医学院，从事中医内科研究。1988年到美国学习，获美国香槟伊利诺斯大学分子免疫学博士学位。具有中医、西医、生命科学三方面的学历和工作经验。李永明在美国主要从事中西医学研究，亲历了近年来中医药学在美国的兴旺发展。日前，本报记者在北京采访了前来进行学术交流的李永明。
■针灸在美国已经本土化
针灸虽然很早就传入美国，但是第一次针灸热的开始却是在1972年2月，当时的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之后。随着上世纪90年代替代医学的兴起，针灸热再次“升温”。
李永明介绍说，上个世纪70年代，美国的针灸师还很少。由于求医者太多，一些针灸师只好租用旅馆接待患者，有的医生忙得给患者取针的时间都没有，就另雇助手跟在后面拔针。而目前，在美国的专职针灸师大约有两万多人，全美有50多所针灸学校，另外美国还有5000名左右的西医师具有针灸执业资格。李永明说，最保守地估计，针灸师目前每人每年可以创收6万美元，具有针灸执业资格的西医师每人每年的针灸收入在8万美元左右，一所针灸学校每年收入100万美元。
李永明在与国内针灸同仁交流时发现，国内针灸人士以为美国的针灸针与国内的一样。李永明指出，其实美国的针灸针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为了适应美国的国情，使针灸治疗时不再有疼痛和出血的现象，在美国的针灸医生使用的针灸针已经变得更短、更细了。
此外，美国研究人员进行针灸疗效评估试验时，也完全采用了西医的方法，而不是用中医的传统评估方法。李永明介绍说，1997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汇集了全世界的针灸专家，对针灸疗法进行了一次后来被称为里程碑式的“科学评估”。评估的结果有喜有悲：评估承认针灸可以治疗术后疼痛、恶心、腹胀、牙痛等症状，但因为经过严格的临床试验报道太少，对针灸治疗疾病范围的认定远远小于临床实际应用的范畴。
2004年，一项由NIH资助、历时4年、花费200多万美元的针灸临床研究结果，刊登在美国医学杂志《内科学纪事》上。马里兰大学医学院等机构的专家们将570名50岁以上的关节炎患者分成三组。第一组患者接受24个疗程的针灸治疗；第二组患者同期接受24个疗程的“伪针灸”治疗，即不让患者知道针到底有没有实际插入其身体，具有心理安慰疗法的特点；第三组患者则只参加6次大约12周的美国关节炎基金会提出的“关节炎自助课程”。在试验第8周，研究人员就已经发现，参与针灸治疗的患者关节疼痛与功能改善提高了10.77%；参与伪针灸治疗的患者提高了7.84%；参与自助课程的患者只提高了5.3%。实验结束时，接受针灸治疗的40%~45%患者疼痛症状与关节功能有改善；接受“伪针灸”治疗的患者只有30%有改善。NIH为此发表新闻公报，称其为一次“标志性的研究”。据美国国家互补与替代医学研究中心负责人斯蒂芬·斯罗博士介绍，这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为时最长、最严格的针灸试验，用西医中常用的严格的大型临床试验证明了针灸能缓解疼痛，改善关节炎患者的膝关节功能。认为针灸完全可以成为关节炎治疗的新手段。参与研究的马克·霍奇伯格博士还撰文说：“到目前为止，对于这种治疗方法，没有发现有任何副作用。”
以往由于无法找到足以验证经络存在的证据，因此西方医学界对针灸的治疗始终持怀疑态度。有的西医理论解释说，针灸之所以可以缓解关节炎疼痛，是因为当针刺入人体时，会刺激体内生成内啡肽，该物质与大脑中的阿片受体结合，从而可以产生一定的止痛效能。也有说法认为，针灸其实类似于“安慰剂”，通过心理作用来缓解病痛。此次NIH的试验结果证明，针灸治疗并不是安慰剂治疗，而是确有疗效。
■中医在美影响不断深入
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和经验医学，中医对西方国家的人们有着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李永明介绍说，中医的整体观、个体化治疗以及自然疗法等等，都对西方民众非常有吸引力。
不过，中医之所以能够在美国被逐渐接受，除了疗法“有效”这个根本原因外，还有其他非医疗方面的原因。李永明认为，由于美国法律上改变了医疗责任制度，使得患者权利和医生责任发生改变。此外，经济因素对医疗影响不断扩大，医疗费用成为社会和个人的巨大负担等等，这些原因造成人们寻找其他医疗方法，也是中医热的一个原因。
李永明说，中医进入美国遇到的社会学问题在逐渐改变。美国是法制社会，没有法律寸步难行。中医没有法律的允许不能执业。现在美国40多个州有针灸法，加州还有针灸中医法；以前美国人大多不知道中药究竟是食品还是药品，现在美国的法律明确说清了中药可以作为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30多年前美国的针灸师和中医师只能在地下活动，现在针灸师有执照就可以开诊；美国的西医对中医的认识也改变了，西医现在认为中医不是单纯与西医竞争患者，而是互相补充，能更好为患者服务；中医药的公众知晓度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开始主动了解针灸和中医药。
李永明还介绍说，现在美国也开始注重中医基础研究，有些研究甚至达到了分子水平，还有大量的对比实验。以前，中医药可重复的实验很少，而现在此类实验已经大大增加。以前很多美国人认为中药没有毒副作用，现在很多美国人对中药的毒副作用都有了认识，在使用的时候很多人开始主动了解。
■中药将成为下一个关注的热点
和针灸相比，中药在美国则没有那么幸运。中医师(针灸师除外)在美国不能执业，针灸师虽然不能诊断疾病、开具处方，但可以考取执照，从事针灸治疗。中药则是以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的身份在美国出现，不能当作药品使用。虽然中药作为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进入美国时可以不经过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的批准，但一旦发现中药可能含有毒性时，FDA则有权出面进行干涉、管理。李永明把这种状况概括为“中医不是医，中药不是药”。
不过，李永明认为，也有现象表明，中药的尴尬境地将发生变化。以砒霜的主要成分亚砷酸(三氧化二砷)研制的新药创造了美国FDA审批新药时间最短的纪录。仅用3年时间，做了36例临床病例研究，三氧化二砷就被FDA批准为白血病治疗的标准药物。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我国科学家王振义、陈竺院士对砒霜的作用机理进行了深入的研究，首次发现亚砷酸能诱导、分化急性早幼粒细胞，并使癌细胞凋亡，使其走向程序化死亡的“自杀”之路。并将这一成果在美国《科学》杂志上发表，引起了全世界的广泛关注。李永明认为，继针灸热之后，中药将成为下一个关注的热点。
■消除误解 促进交流
关于美国的中医药发展，现在媒体和中医界有很多误解，李永明认为，消除误解，将有利于促进中美两国的中医药交流，进一步扩大中医药在美国的影响。李永明总结了几大误解。
误解1：中药经FDA认证后即安全可靠。
中药作为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使用时，FDA没有安全检验的责任。只有在得知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有毒或有危险时，FDA才进行管制。
误解2：中药进入美国的最大障碍是FDA。
实际不是这样。根据美国法律，中药目前只能作为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在美国出现。FDA对食品添加剂无权直接干涉，实际上这条法律大大限制了FDA的权利。中药进入美国的最大障碍是没有足够的科学研究证据。
误解3：美国政府和医疗保险公司不接受中医是因为偏见。
偏见是有的，但李永明认为最大的障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临床试验作为科学证据，而这需要大量的资金。现在NIH已开始重视这方面的研究。
误解4：西方发达国家都承认中国的中医教育学历。
只有美国承认中国的中医院校学历。中国中医院校本科毕业生可以直接在美国参加针灸和中草药方面的考试，而其他大部分西方国家都不承认中国中医学历，需要重新读当地的针灸学校。
误解5：执业针灸师可以合法开具中药处方。
美国大部分州规定，执业针灸师只能扎针治疗疾病，不能诊断疾病。而且有的州规定，患者第一次就诊必须是西医转诊介绍来的才能看。针灸师开中药，实际上是把中药当作食品添加剂开，每个人都可以开。
误解6：美国政府和西医界主动支持替代补充医学发展。
并不是美国政府或西医界要主动支持，最大的动力来自患者和民众。民众认为有权利知道替代医学有没有效，他们的想法反映到国会，国会制定法令强迫国家机关投入资金进行研究。
文/本报记者 熊昌彪
■相关链接美国当前的中医药教育
美国现有60余所中医药、针灸学校和学院，主要有：
中国文化与健康科学研究院：可授予中医硕士学位
美洲针灸与东方医学学院：可颁发针灸与中医毕业证书
美洲中医学院：可授予中医硕士学位
Bastyr大学：可授予针灸硕士学位和针灸与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皇家传统东方医学学院：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五行中医学院：可授予中医硕士学位国际中医研究所：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中西东方医学研究中心嚎砂浞⒄刖谋弦抵な?br> 新英格兰针灸学校：可颁发针灸结业证书，授予针灸硕士学位
西北针灸与东方医学研究所：可授予针灸硕士学位
俄勒冈东方医学院：可授予针灸与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太平洋东方医学院：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颁发针灸证书及传统东方医学毕业证书
美国Royal大学：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Samra东方医学大学：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Santa Barbara东方医学院：可授予针灸与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南罗大学：可授予针灸与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西南针灸学院：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TaiHsuan针灸中药学院：可授予针灸与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传统针灸研究所：可授予针灸硕士学位
三州中国传统针灸研究所：可颁发针灸毕业证书
YoSan中医大学：可授予针灸与中医硕士学位
除上述中医学院和针灸学校外，旧金山加州大学还于1985年正式成立了全美第一个中医学系，开展正规、系统的中医教育。
位于加州大学的柏克莱分校植物园的中药园圃于1986年6月6日开园，占地面积3000多平方米，所栽药物190余种，标志着中药已被正式引进了美国高等学府。
(据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资料)(熊昌彪)
■针灸在美国已经本土化
针灸虽然很早就传入美国，但是第一次针灸热的开始却是在1972年2月，当时的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之后。随着上世纪90年代替代医学的兴起，针灸热再次“升温”。
李永明介绍说，上个世纪70年代，美国的针灸师还很少。由于求医者太多，一些针灸师只好租用旅馆接待患者，有的医生忙得给患者取针的时间都没有，就另雇助手跟在后面拔针。而目前，在美国的专职针灸师大约有两万多人，全美有50多所针灸学校，另外美国还有5000名左右的西医师具有针灸执业资格。李永明说，最保守地估计，针灸师目前每人每年可以创收6万美元，具有针灸执业资格的西医师每人每年的针灸收入在8万美元左右，一所针灸学校每年收入100万美元。
李永明在与国内针灸同仁交流时发现，国内针灸人士以为美国的针灸针与国内的一样。李永明指出，其实美国的针灸针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为了适应美国的国情，使针灸治疗时不再有疼痛和出血的现象，在美国的针灸医生使用的针灸针已经变得更短、更细了。
此外，美国研究人员进行针灸疗效评估试验时，也完全采用了西医的方法，而不是用中医的传统评估方法。李永明介绍说，1997年，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汇集了全世界的针灸专家，对针灸疗法进行了一次后来被称为里程碑式的“科学评估”。评估的结果有喜有悲：评估承认针灸可以治疗术后疼痛、恶心、腹胀、牙痛等症状，但因为经过严格的临床试验报道太少，对针灸治疗疾病范围的认定远远小于临床实际应用的范畴。
2004年，一项由NIH资助、历时4年、花费200多万美元的针灸临床研究结果，刊登在美国医学杂志《内科学纪事》上。马里兰大学医学院等机构的专家们将570名50岁以上的关节炎患者分成三组。第一组患者接受24个疗程的针灸治疗；第二组患者同期接受24个疗程的“伪针灸”治疗，即不让患者知道针到底有没有实际插入其身体，具有心理安慰疗法的特点；第三组患者则只参加6次大约12周的美国关节炎基金会提出的“关节炎自助课程”。在试验第8周，研究人员就已经发现，参与针灸治疗的患者关节疼痛与功能改善提高了10.77%；参与伪针灸治疗的患者提高了7.84%；参与自助课程的患者只提高了5.3%。实验结束时，接受针灸治疗的40%~45%患者疼痛症状与关节功能有改善；接受“伪针灸”治疗的患者只有30%有改善。NIH为此发表新闻公报，称其为一次“标志性的研究”。据美国国家互补与替代医学研究中心负责人斯蒂芬·斯罗博士介绍，这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为时最长、最严格的针灸试验，用西医中常用的严格的大型临床试验证明了针灸能缓解疼痛，改善关节炎患者的膝关节功能。认为针灸完全可以成为关节炎治疗的新手段。参与研究的马克·霍奇伯格博士还撰文说：“到目前为止，对于这种治疗方法，没有发现有任何副作用。”
以往由于无法找到足以验证经络存在的证据，因此西方医学界对针灸的治疗始终持怀疑态度。有的西医理论解释说，针灸之所以可以缓解关节炎疼痛，是因为当针刺入人体时，会刺激体内生成内啡肽，该物质与大脑中的阿片受体结合，从而可以产生一定的止痛效能。也有说法认为，针灸其实类似于“安慰剂”，通过心理作用来缓解病痛。此次NIH的试验结果证明，针灸治疗并不是安慰剂治疗，而是确有疗效。
■中医在美影响不断深入
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和经验医学，中医对西方国家的人们有着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李永明介绍说，中医的整体观、个体化治疗以及自然疗法等等，都对西方民众非常有吸引力。
不过，中医之所以能够在美国被逐渐接受，除了疗法“有效”这个根本原因外，还有其他非医疗方面的原因。李永明认为，由于美国法律上改变了医疗责任制度，使得患者权利和医生责任发生改变。此外，经济因素对医疗影响不断扩大，医疗费用成为社会和个人的巨大负担等等，这些原因造成人们寻找其他医疗方法，也是中医热的一个原因。
李永明说，中医进入美国遇到的社会学问题在逐渐改变。美国是法制社会，没有法律寸步难行。中医没有法律的允许不能执业。现在美国40多个州有针灸法，加州还有针灸中医法；以前美国人大多不知道中药究竟是食品还是药品，现在美国的法律明确说清了中药可以作为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30多年前美国的针灸师和中医师只能在地下活动，现在针灸师有执照就可以开诊；美国的西医对中医的认识也改变了，西医现在认为中医不是单纯与西医竞争患者，而是互相补充，能更好为患者服务；中医药的公众知晓度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开始主动了解针灸和中医药。
李永明还介绍说，现在美国也开始注重中医基础研究，有些研究甚至达到了分子水平，还有大量的对比实验。以前，中医药可重复的实验很少，而现在此类实验已经大大增加。以前很多美国人认为中药没有毒副作用，现在很多美国人对中药的毒副作用都有了认识，在使用的时候很多人开始主动了解。
■中药将成为下一个关注的热点
和针灸相比，中药在美国则没有那么幸运。中医师(针灸师除外)在美国不能执业，针灸师虽然不能诊断疾病、开具处方，但可以考取执照，从事针灸治疗。中药则是以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的身份在美国出现，不能当作药品使用。虽然中药作为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进入美国时可以不经过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的批准，但一旦发现中药可能含有毒性时，FDA则有权出面进行干涉、管理。李永明把这种状况概括为“中医不是医，中药不是药”。
不过，李永明认为，也有现象表明，中药的尴尬境地将发生变化。以砒霜的主要成分亚砷酸(三氧化二砷)研制的新药创造了美国FDA审批新药时间最短的纪录。仅用3年时间，做了36例临床病例研究，三氧化二砷就被FDA批准为白血病治疗的标准药物。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我国科学家王振义、陈竺院士对砒霜的作用机理进行了深入的研究，首次发现亚砷酸能诱导、分化急性早幼粒细胞，并使癌细胞凋亡，使其走向程序化死亡的“自杀”之路。并将这一成果在美国《科学》杂志上发表，引起了全世界的广泛关注。李永明认为，继针灸热之后，中药将成为下一个关注的热点。
■消除误解 促进交流
关于美国的中医药发展，现在媒体和中医界有很多误解，李永明认为，消除误解，将有利于促进中美两国的中医药交流，进一步扩大中医药在美国的影响。李永明总结了几大误解。
误解1：中药经FDA认证后即安全可靠。
中药作为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使用时，FDA没有安全检验的责任。只有在得知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有毒或有危险时，FDA才进行管制。
误解2：中药进入美国的最大障碍是FDA。
实际不是这样。根据美国法律，中药目前只能作为食品或者食品添加剂在美国出现。FDA对食品添加剂无权直接干涉，实际上这条法律大大限制了FDA的权利。中药进入美国的最大障碍是没有足够的科学研究证据。
误解3：美国政府和医疗保险公司不接受中医是因为偏见。
偏见是有的，但李永明认为最大的障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临床试验作为科学证据，而这需要大量的资金。现在NIH已开始重视这方面的研究。
误解4：西方发达国家都承认中国的中医教育学历。
只有美国承认中国的中医院校学历。中国中医院校本科毕业生可以直接在美国参加针灸和中草药方面的考试，而其他大部分西方国家都不承认中国中医学历，需要重新读当地的针灸学校。
误解5：执业针灸师可以合法开具中药处方。
美国大部分州规定，执业针灸师只能扎针治疗疾病，不能诊断疾病。而且有的州规定，患者第一次就诊必须是西医转诊介绍来的才能看。针灸师开中药，实际上是把中药当作食品添加剂开，每个人都可以开。
误解6：美国政府和西医界主动支持替代补充医学发展。
并不是美国政府或西医界要主动支持，最大的动力来自患者和民众。民众认为有权利知道替代医学有没有效，他们的想法反映到国会，国会制定法令强迫国家机关投入资金进行研究。
文/本报记者 熊昌彪
■相关链接美国当前的中医药教育
美国现有60余所中医药、针灸学校和学院，主要有：
中国文化与健康科学研究院：可授予中医硕士学位
美洲针灸与东方医学学院：可颁发针灸与中医毕业证书
美洲中医学院：可授予中医硕士学位
Bastyr大学：可授予针灸硕士学位和针灸与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皇家传统东方医学学院：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五行中医学院：可授予中医硕士学位国际中医研究所：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中西东方医学研究中心嚎砂浞⒄刖谋弦抵な?br> 新英格兰针灸学校：可颁发针灸结业证书，授予针灸硕士学位
西北针灸与东方医学研究所：可授予针灸硕士学位
俄勒冈东方医学院：可授予针灸与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太平洋东方医学院：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颁发针灸证书及传统东方医学毕业证书
美国Royal大学：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Samra东方医学大学：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Santa Barbara东方医学院：可授予针灸与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南罗大学：可授予针灸与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西南针灸学院：可授予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TaiHsuan针灸中药学院：可授予针灸与传统东方医学硕士学位
传统针灸研究所：可授予针灸硕士学位
三州中国传统针灸研究所：可颁发针灸毕业证书
YoSan中医大学：可授予针灸与中医硕士学位
除上述中医学院和针灸学校外，旧金山加州大学还于1985年正式成立了全美第一个中医学系，开展正规、系统的中医教育。
位于加州大学的柏克莱分校植物园的中药园圃于1986年6月6日开园，占地面积3000多平方米，所栽药物190余种，标志着中药已被正式引进了美国高等学府。
(据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资料)(熊昌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