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全球使命

    作者：【美】亨利·H·阿诺德

    译者：章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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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目 录 前言

    第一章 并非初愿的职业选择

    第二章 1911年，跟着代顿市的莱特兄弟学飞行

    第三章 军事飞行员与民用航空需求；比利·米切尔；不要把飞行和婚

    姻搅在一起；离家赶赴战场

    第四章 第一次世界大战：没能上战场，守着办公桌

    第五章 你还要配件干什么？疯子!

    第六章 1919年至1925年：水晶球占卜术，环球飞行

    第七章 1925年至1932年：审判比利；流放北方；装备司令部

    第八章 1932年至1936年：美好的五年，驰骋疆场

    第九章 真正的空军力量：四引擎轰炸机进驻兰利空军基地

    第十章 慕尼黑转折点；管空军的闲事；“我们要和谁打仗？”；罗斯

    福总统闪起了绿灯

    第十一章 摩根索和施密特；林德伯格和棒球比赛；老式的总统

    第十二章 戈林意料之外的损失；我们清算了科伦坡德国航空运输协会

    第十三章 不平静的东方；“我也想当个机长”；我遇到的第一次空袭

    第十四章 不列颠和大联盟；“空中堡垒”展翅飞翔

    第十五章 提交总统的报告；阿金夏

    第十六章 比尔·努森；又一个疯子；珍珠港

    第十七章 总统参谋班子的固定成员；联合参谋长委员会；丘吉尔来到

    华盛顿；“阿卡迪亚”会议

    第十八章 媒体来搅局；杜立特轰炸东京；民用航空巡逻；苏联的绝地

    反击；出使不列颠；“轰炸机”哈里斯的照片；埃克和女子学校；海军

    讲：“没什么”，克拉克和我都觉得艾克是个爷们

    第十九章 支援阿拉曼战役；“火炬行动”；我们的轰炸机开始空袭欧

    洲；肯尼总算对了麦克阿瑟的路子；罗斯福总统说：“猪是猪，飞机是

    飞机”；视察南太平洋战区；海军部长结束了会谈

    第二十章 八个橡皮艇理论家；“守住瓜达卡纳尔岛!”；航空兵大队

    4由45个增加到237个；海军接管；空中护士；“我还是很高兴认识

    您!”

    第二十一章 只有一间房，只能挤着住；谁将得到增援？翼展全球；肯

    尼的来信；苏联人不满意

    第二十二章 “卡萨布兰卡”会议；会见蒋介石

    第二十三章 蒋委员长；总统的意思和推心置腹的答复；陈纳德，还是

    比斯尔；“花生米”；驼峰航线；约翰爵士认为，假如宋美龄女士在场

    就好了

    第二十四章 桌子上的文件堆起来了；视察第8航空队

    第二十五章 “六分仪”会议；四巨头；意大利；B-29投入战斗

    第二十六章 阿诺德将军专用；首相终于相信了；纳粹空军的发展

    第二十七章 诺曼底海滩，登陆第三天；V-1火箭轰炸伦敦

    第二十八章 战术空军力量：巴顿的第3集团军高歌猛进；喷气式飞

    机，对情报工作的若干想法

    第二十九章 太平洋战场的负面新闻；我的暂时退出；海军航空兵希望

    独立；再访欧洲；巴黎，巴顿，兰斯和法兰克福

    第三十章 地中海和巴西；德国停战；再战太平洋；尼米兹和李梅；乔

    治·马歇尔遇到了麻烦

    第三十一章 重新部署和波茨坦；鹰巢；对日最后通牒

    第三十二章 炸弹，外交官和一封难以起笔的信

    5前言

    谨以此书献给1907年至1949年美国空军的英雄儿女，还有追随他

    们足迹前进的人们。

    这本书也是为了纪念所有那些依然健在和已经逝去的人们，在过去

    的四十年中，他们致力于将美国空军建设成为一支捍卫世界和平的决定

    性力量。包括第一批军事飞行员、那些驾驶“詹尼斯”和“艾科

    DH”系列型号战斗机的小伙子们，那些曾经在欧洲、大西洋、地中

    海、非洲、亚洲和日本浴血奋战的人们，那些驾机在严寒的北极、酷热

    的赤道和孤独的太平洋航线上飞行过的机组人员，还有那些在工厂和科

    研机构辛勤工作以及保卫我们西半球安全的人们。

    特别要纪念那些对德、对日战争中，在不知名的战场上，献出自己

    生命的美国空军儿女们。

    ——亨利·哈利·阿诺德

    美国空军上将

    6

    7

    不怎么高。就这样，我和陪伴自己第一次远行探险的旅伴们一一握手、妹，就是我见过的最古怪的兄妹!”一路上，船长大人对美国的评价也

    长先生总是用带着英国口音的大嗓门宣称：“兄妹？!如果他们是兄

    灾款，只不过是山姆大叔的政治手腕。还有一双“兄妹”——不过，船

    利人对美国不太感冒，称美国政府不久前援助埃特纳火山喷发难民的救

    一位出手阔绰的澳大利亚军官一路上炫耀着自己的传奇经历。有位意大

    了两位妖冶的红灯女郎，他就像母鸡一样紧盯着自己二十四岁的儿子。

    尔发行的《旅行指南》。最好笑的是一位荷兰父亲，自从新加坡港上来

    气十足。一群前往欧洲旅行的美国女教师，人手一册德国出版商贝德克

    归田。同船的还有从中国天津换防回国的德国驻屯军，带队的军官们傲

    返程回国，还有一位在远东地区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英国职业外交官解甲

    同船旅行的有不少伙伴，一帮为人友好的英国军官也从印度和缅甸

    金字塔。然后又到了地中海，乘“大选民号”邮轮在热那亚上岸。

    港、新加坡、苏伊士运河、亚历山大，在开罗住了牧羊人酒店、游览了

    点儿盈余。就是靠这点儿钱，我从菲律宾一路“逛”回了纽约，途经香

    腰包逐渐鼓了起来，不仅还清了军校毕业时购买装备欠下的债，还有一

    的津贴是116.66美元，在海外部队服役比在国内高出10%，所以我的

    的热带雨林中开展行军训练，很少有什么机会去花钱。当时我每月领到

    说，这真是一段意想不到的快乐旅程。我们经常一连几个月在这个岛国

    后被任命的第一个职务，到驻扎在菲律宾的美军部队担任少尉。对我来

    我还是一名年轻的少尉，刚刚从西点军校毕业两年。这是我从学校出来

    那是1909年的夏末，就在我从菲律宾返回美国的途中。那个时候

    坪上，而是被悬吊在巴黎歌剧院附近一条马路的半空中。

    我这辈子看到的第一架飞机不是在天上飞，也不是停靠在机场的地

    第一章 并非初愿的职业选择

    8

    中大家每天晚上热议的话题。我登上“大选民号”邮轮以后，刚开始大

    的英格兰与欧洲大陆隔绝的地理优势，却是我从香港到热那亚一路旅程

    的正好是英吉利海峡，我可能也不会想那么多。不过，英吉利海峡带来

    又将意味着什么呢？”这当然也称不上什么预见，要不是布莱里奥飞越

    一个人可以这样做，那么如果很多人一起飞过去，对孤悬海外的英格兰

    可能还是有一些和其他围观布莱里奥飞机的人不太一样的想法：“既然

    我得承认，当时我对空军的未来一无所知。然而，在那个夏天，我

    界的样貌。

    先行者。无关是与非，也无论战争或和平，他们都极大地改变了这个世

    一样，至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一直被人们看作是机器发明的

    代的意义。就像卡克斯顿的印刷机和詹姆斯·哈格里夫斯的珍妮纺纱机

    特兄弟的第一架飞机、格伦·寇蒂斯(3)

    的第一架飞行器，依然有着划时

    飞机表达敬意。即便到了林德伯格的时代，布莱里奥的单引擎飞机、莱

    黎的时候，被热烈的人们簇拥着来到荣军院，向布莱里奥先生的单引擎

    义，我想对于林德伯格(2)

    也是这样。当1927年他孤身一人驾机飞临巴

    间。不过它对于我，有着和其他到荣军院博物馆的参观者不一样的意

    英雄主义色彩的机器被安置在巴黎荣军院博物馆展出超过一代人的时

    参观了路易·布莱里奥先生的单引擎飞机，这架脆弱、怪异而又充满着

    从那以后，成千上万的美国人、法国人和其他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

    从法国的加来飞到了英国的多佛，成功跨越了英吉利海峡。

    的机器。就在数周前，1909年7月25日，路易·布莱里奥(1)

    先生开着它

    看下方标示牌上的说明，一边听围观者的谈论，搞清楚了这是一架会飞

    这时候，我在西点军校读书时学到的那点儿法文派上了用场，一边

    吸引了我。

    情呼吸着那里的浪漫气息。不经意之间，一个悬吊在半空中的奇怪装置

    几周以后，我就漫步在巴黎街头了，眼睛、耳朵简直应接不暇，尽

    道别，在意大利的热那亚上岸，前往瑞士。

    9

    事。拿破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损失一半的法兰西舰队，没有了舰队的护

    此。英国人只是在等待决战的那一天，所以特拉法尔加海战(6)

    是迟早的

    尼”(5)

    的帝国从来就没有真正安全过，看看1804年以后的历史确实如

    倒，每一天都在养精蓄锐，继续称霸世界的海洋。这就意味着，“老波

    仑打赢了滑铁卢，也只是暂时的胜利而已。大不列颠依然在那里屹立不

    1812年的沙皇俄国吗？其实也不是!这些都是必然的结果。就算拿破

    什么呢？知道是什么最终打败了拿破仑吗？滑铁卢吗？真是无知!是

    血偾张。英国军官们轻描淡写地评论着——和英国开战，说着轻巧，凭

    国人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一听到英国人的舰队，年轻的德国军人个个热

    用讥讽的口气反问道：“你们觉得皇家海军如何？”这个问题总是让德

    当德国军官夸耀他们强大的陆军时，英国军官们总是还之以微笑，重要因素，也没有人建议大家如何一起阻止这场尚未打响的战争。

    战争的每一个细节，但没有人想到美国会成为影响这场战争走向的一个

    国人还是德国人，都知道自己输不起这场战争。大家热切地讨论着有关

    后，也变得像德国人一样粗鲁。每个人都清楚战争正在走近，不管是英

    为几乎没有人会提起我的祖国。顶层甲板上的英国人在喝过两三杯之

    过去与将来。对一名年轻的美国军官而言，那是一段很有趣的经历，因

    已婚男士常常坐在顶层甲板上聊天，不列颠人和德国人都在谈论自己的

    把密不透风的船舱吹得像个火炉，根本无法入睡。所有的单身汉和一些

    夜深以后的情况有所不同。当时邮轮正航行在印度洋上，热带信风

    端。

    一天。英国军官们对此很不舒服，认为“可恶的德国人”在故意挑起事

    派对，又唱又闹，毫不掩饰他们的不耐烦，盼着马上与英国人开战的那

    成了反对德国和奥匈帝国(4)

    的外交同盟。德国军官喜欢在晚餐大厅里开

    黑塞戈维亚的争端和其他一些矛盾正在加剧欧洲的危机，英、法、俄结

    上相遇，气氛就会有点儿小紧张。就在那之前的几个月，波斯尼亚——

    英德之间可能爆发的战争。每当英德两国的军官在邮轮的吸烟室或甲板

    家还在讨论日本人意图入侵菲律宾的问题，但没过多久，话题便转向了

    10

    了拿破仑的气球，想到了英国与欧洲大陆隔海相持的地理优势或许遇上

    不过，当第一次看到布莱里奥的单引擎飞机的时候，我确实也想到

    年的时候这种理论依然十分流行)。

    望中想出来的利用气球飞过海峡，以及在海底挖通一条隧道(在1909

    地理优势的办法。所有可能的招数都想过了，甚至包括当年拿破仑在绝

    国人的舰队多么强大，德国人一直在处心积虑地寻找打破英伦诸岛永恒

    每当讨论到英国舰队时，他们都会显得过分敏感，这就是证明。无论英

    号”邮轮顶层甲板上吵架的德国军官们，其实内心深处都是很明白的。

    我敢肯定，在1909年那个又黑又热的夜晚，那些坐在“大选民

    另一支更强大的海军，否则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击败它。

    证实，大范围的领土扩张大多依赖海军来完成。而且很明显，除非建立

    法、意等国的重视，特别是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的重视。人类的历史可以

    显，但海军所具有的高度灵活性和全球机动性，使其重新赢得美、英、可以随时投入到世界各地的战场。尽管其作用有时可能不够直接和明

    求“世界霸权”的人的信条。海军，作为一支战略性、威慑性的力量，权论三部曲，也就是十几年前的事情，现如今他的理论已经成为那些谋

    统一之前。这位出身西点军校的伟大海军理论家发表《纳尔逊传》和海

    们更为热情地接受了马汉的海权论(8)

    ，甚至在我们美国人对此思想认识

    上力量”的认识程度不一。很显然，英国人在那个时代的海上霸权使他

    访问”(7)。当时在美国陆军和海军之间还存在着不少分歧，大家对“海

    力，他们正在进行环球巡航，途经马尼拉，随后又对日本进行了“友好

    我们在菲律宾见识了海军少将罗布利·埃文斯率领的美国舰队的震慑

    一年之前，美国与日本的关系十分紧张，感觉随时都会开战。后来

    极!”不过，我看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底气全无。

    已，戳一下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英国人只看重海军，真是愚蠢至

    德国人听到这里就炸开了：“英国海军只不过是个大肥皂泡泡而

    航，他又凭什么来入侵英国呢？

    11

    知是什么原因，让宾夕法尼亚这块气候温和的乡村地区充满了那么多的

    不知道布兰迪万河和福吉山谷(12)

    的风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不然真不

    病，这让他感到自己的生活很有意义。

    大型社区的总医师，还经常去临近的诺里斯镇、甚至更远的费城给人看

    儿子，从小在一个非常幸福的环境中长大。父亲是一个拥有很多居民的

    战役。父亲H·A·阿诺德选择了学医，我是“阿诺德医生”的第二个

    的祖父托马斯·G·阿诺德是当地有名的打钉匠，曾经参加过葛底斯堡

    都曾为美国的独立而战。早年的阿诺德家族主要从事铁器铸造工作，我

    辈们参加独立战争的往事。她的长辈中有四位，我父亲的长辈中有三位

    附近的居民。母亲是蒙哥马利县民主党的忠诚党员，经常给我们讲述祖

    方。早在美国独立战争之前，我父母双方的家庭就是生活在蒙哥马利县

    叫梅里恩广场，是费城“主线”区域(11)

    靠近梅里恩南城区的一个小地

    1886年6月25日，我出生于宾夕法尼亚州的格雷特温市，过去也

    许是个写写回忆录的好地方。

    的工作纯粹是例行公事，我想这可能是陆军中最枯燥无聊的差事了，或

    督岛的新岗位，看起来我在海外服役的惊险生活马上要结束了。新岗位

    不久之后我就面对了一个新的个人问题，可能要被调派到纽约市总

    这就是我与飞机的第一次接触。

    莱里奥的单引擎飞机还是不一样的。

    行装置，还有些会飞的人被画上了翅膀，但这些充满想象力的东西与布

    从空中入侵英格兰的情景，海峡上空飞满了热气球和各种各样怪异的飞

    直到现在不少高等学院和博物馆中依然可以看到。其中有一幅画描绘了

    举的影响，有位艺术家像发疯一样创作了很多有关热气球的神奇画作，候，受到法国人布兰卡德和罗泽(10)

    驾驶热气球飞越英吉利海峡的英雄壮

    一片平原地带，驾驶热气球的是弗兰克·P·拉姆(9)

    中尉。18世纪的时

    在西点军校上学时，学校曾经组织我们这些军官生乘坐热气球飞越

    了克星。

    12

    还滴着水，下身的衣服是全干的，正呼哧呼哧喘着气。大的哥哥五岁，地盯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小的那个三岁，从头到腰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夏天的早上，我们当时生活在格拉德维恩，一位吓坏了的母亲怒气冲冲

    何关系，只有一件事可以算得上影响了我们后来的命运。1889年一个

    哥汤姆和两个弟弟克利福德与普莱斯。我们的童年和疯狂的飞行没有任

    我当然无法预见到我们姐弟几个人的未来：我的姐姐伊丽莎白，哥

    在坚持兜售自己关于空军建设的思想。

    仰。或者也可以这样说，我像传教士布道“赎罪”一样，很多年来一直

    过，我此后的职业生涯证明，这条道路也需要有传教士那样的坚定信

    我不明白为什么每当向朋友们谈起这些往事，他们都会笑话我。不

    位传播上帝福音的牧师。

    我规划了另外一条人生道路，从巴克内尔学院毕业后，他希望我成为一

    父亲设计成为未来军官的那个儿子不是我，而是我大哥托马斯。父亲为

    子送去西点军校读书，或许还能帮着儿子谋上个一官半职。不过最初被

    宾州骑兵部队中当了一名中尉军医。从那以后，父亲觉得应该把一个儿

    父亲，1898年，他暂时放下社区诊所的工作，跑到驻扎在波多黎各的

    对我们家最直接的军事影响不是宾夕法尼亚安宁的乡村，而是我的

    新泽西人，也特意跑到宾州的索思摩学院读书。

    个州的西部边远地区。还有“蛮牛”哈尔西海军上将，尽管是个正宗的

    伯特·哈蒙出生于切斯特，刘易斯·布里尔顿和乔·麦克纳尼出生在这

    面对皮克特冲锋(16)

    时的勇敢一样，都成了美国军事史上的光辉篇章。休

    乌扎尔·恩特(15)。恩特在轰炸普罗耶什蒂的英勇表现，和汉考克将军在

    来自宾夕法尼亚这块土地，包括乔治·马歇尔、“图伊”·斯帕茨(14)

    和

    尊敬。不过，令人有些惊讶的是，在我的军旅生涯中，有那么多战友都

    的英雄。在美国各地，很多像他这样的战争英雄也都赢得了人们普遍的

    克(13)

    的骑马塑像，在我们儿时的心目中，他无疑是南北战争时期最伟大

    军事传奇。在诺里斯镇的中心广场上，有一座温菲尔德·斯科特·汉考

    13

    好事，不过我们很少被他们抓住把柄。捣蛋鬼们有一个纪律严明、配合

    在营房外面逗留”，等等。这些夜间活动让学校牧师知道了可不是什么

    来报到，解释为什么“凌晨3点45分才回到营房”或“凌晨4点15分还

    在我的学校档案册里也有很多不良记录，比如让阿诺德学员立刻前

    步有关。当时我甚至连个学员下士都不是。

    日记里记满了和朋友们在一起的闲情趣事，却很少与我军事上的成长进

    马狂奔，不仅是在骑术训练中，我们还经常自己预定骑马场练习。我的

    候也打马球，参加班际击剑比赛，还有就是和骑兵部队的骑手们一起策

    在66名以后。我有的是时间踢足球，还是校队中后卫替补队员，有时

    于中等偏下水平——全班110名学生，我很少超过62名，但也不太会落

    矩、墨守成规了。我是1903年入校的，学习上不太用功，在班级里处

    比较简单。自从格兰特考进西点以后，我倒是觉得一切都有点儿循规蹈

    是可圈可点的。但像其他各行各业一样，过去的军事教育相对而言确实

    分证明，无论过去还是现如今，西点军校在培养未来军官方面的工作还

    搞恶作剧了。不过，两次世界大战中美国陆军各个部门的出色领导力充

    考进去的，如果当年我上学时的课程和他们一样，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

    这样困难。我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是西点毕业的，大儿子汉克是1936年

    尽管有很多关于西点军校的传说，但当年从那里毕业还不像现如今

    样的安排。

    试，接下来大家就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尽管我的高中校长并不看好这

    过他。不过，阿诺德医生已经请求西点军校准许他儿子参加入学选拔考

    点，决定上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将来做个电气工程师。我父亲也拗不

    当年把我从雨水桶里救出来以后一样的平静语调宣布，他不打算去西

    又一次改变了我的命运。等到了该他进西点军校的时候，汤姆只是用像

    大家一定想到了，那个小儿子就是我，大的是我哥哥汤姆，后来他

    面游泳，我把他拽出来了。”

    身上也溅了一些水花儿，语气平静地向妈妈解释：“哈利想到雨水桶里

    14

    我还不知道早在自己刚入学的1903年12月17日，威尔伯和奥维尔·莱

    官生返校，更加让我们心急火燎。一直到最后一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们日夜盼望着能成为骑兵部队的军官，有时候看到新近毕业的军

    偷偷地嚼着烟草，就像我们想象中的骑兵部队那样。

    障碍物等，还有很多花样儿。我们故意大声嚷嚷着招摇过市，有时候还

    常在两三匹飞奔的马上跳来跳去，在马背上叠金字塔，训练战马跃过高

    闲暇时间里，我们会跑出去模仿历史上有记录的各种骑术特技。我们常

    用的想法……”我们熟知每一个骑兵英雄的名字。军事训练结束以后的

    就是关于马术的讨论了，比如：“根据教官的要求，谈一谈关于缰绳使

    马上，脑子里也全都是与马有关的事情。在我的日记里，最严肃的话题

    国的边境，不过那对我们其实没有什么区别。那个时候，我们整天骑在

    的驻地是什么样子，到底是现在已经没有战事的印第安人保留地还是祖

    风驰电掣般地冲锋!与印第安人浴血奋战!我们幻想着自己将来被派往

    骑兵!在我们看来，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件令人热血沸腾的事物。

    因!我们的生活目标、我们的全部未来就是为了骑着马儿上战场!

    的全部，至少对我们那个“小圈子”是这样。这就是我们到这里来的原

    无论是军事课程还是玩闹，骑兵训练几乎占据了当时西点学员生活

    我正好被关单人禁闭。

    诺德。不过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未来的妻子才第一次来到西点军校，而

    光把我的身影映照得一清二楚，整个校园的人都认出了那个家伙就是阿

    一去不复返!”接下来就乐极生悲了，而且数我最倒霉——房顶上的火

    上，点燃了一枚大个头的转轮焰火，高兴地扯着嗓子喊：“1907年，铺上滚打成团。整个事件的压轴大戏当然少不了本人，我爬到宿舍房顶

    样，军号声、警笛声遥相呼应、响成一片，军官们、学员们兴奋地在床

    焰火进学校，等到大半夜的时候燃放起来，整个校园立马像翻了天一

    后来，“小圈子”干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大事”。我们偷运了一批

    默契的“小圈子”，大家都是自愿参加的，互相保守秘密。

    15

    辱。“不!长官!”我脱口而出，“我不是美国陆军少尉!我还没接受

    当时我毕竟刚二十一岁，感到自己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羞

    级的命令，无论任命什么职务，都必须接受。

    中每一位军官的起点，包括他自己——美国陆军副官长。我必须执行上

    你已经是一名美国陆军的少尉了，虽然是级别最低的军官，但却是陆军

    潘罗思参议员和万格众议员的面，那个傲慢的家伙十分严肃地告诫我，第二天我到的时候，他们正在和战争部的一位高级长官交谈。当着

    10点30分再去战争部找他们。

    满和抱怨，互相对望了几眼，然后提醒我留在旅馆，等到第二天上午

    定表示很乐意帮忙。在旅馆里我们见了面，他们听了我对初次任命的不

    当过骑兵军官的父亲一定去找过万格众议员和潘罗思参议员，他们也一

    我觉得当我们在马里兰州哈福德格雷斯市等候火车的空当，我那曾

    ·哈利·阿诺德……步兵少尉。”

    己看一下，哈利。”我只瞄了一眼，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亨利

    妈妈接过来，读得很慢，然后抬起眼睛望着我，说道：“你最好自

    接受奖杯的时候，还用得着看刻在上面的文字吗？

    早饭，看也没看就开心地把任命书丢给了她。难道一位世界骑术冠军在

    我至今依然清晰地记得任命书抵达的那个早晨。我正和妈妈一起吃

    家，等待着第一次军职的任命。

    放宽到军官制服的1.5英寸。学校给大家放了短假，我兴高采烈地赶回

    生一样，穿上崭新的制服，鲜亮的骑士黄裤边从学员制服的1.25英寸被

    毕业的时候，学校着实让我们都炫了一把。我像所有新毕业的军官

    尉，后来他成了第一位在飞机坠毁事故中牺牲的人。

    注意到这次飞行。这个人是年轻的数学教官托马斯·赛尔福里奇(17)

    中

    送上了天。我怀疑除了一个人以外，整个西点军校的军官和学员都没有

    特两兄弟已经在北卡罗来纳州的基蒂霍克把世界上第一架载人动力飞机

    16

    难一样。我和陆军副官长之间的故事已经被陆海军发行的周报报道了，们的一致抱怨。就像后来空军部队享受特殊待遇，也引来地面部队的非

    代，骑兵们是享受特殊津贴的，被称为“骑马费”，这几乎遭到了步兵

    我，把我分派到了步兵团。这在骑兵中是最被人瞧不起的。在那个年

    是骑兵专业的，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军校里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故意捉弄

    卧舱里，有一名卫兵看守。第二件，我还没有意识到。过去我在军校里

    儿，负责监管运送一大笔属于菲律宾政府的现金，钱被装箱堆放在轮船

    识到其中一个，还有两个一开始根本没有察觉。第一件是硬塞给我的活

    中，除了我的不耐烦之外，其实还有三件麻烦事伴随着我。当时我只意

    无边无际的海水，都快把人憋出病来了”。在穿越整个太平洋的旅途

    当时的心情可不太好，我们离开旧金山港有些日子了，但“四周依然是

    翻看1907年11月7日写的日记，我已经在前往马尼拉的船上了，心，告诉我他觉得自己可以安排，然后点头示意我可以走了。

    会有机会。我连想都没想就答应去菲律宾。副官长依然保持着很好的耐

    队，但副官长却提到了“菲律宾”，还说战争部长也在那里，说不定还

    斯特、阿帕奇、克鲁克和兰利这么几个。尽管我连选了三次都是骑兵部

    但到底该选哪一个好呢？当时我知道的军事基地也就是温盖特、卡

    去的部队，或许副官长还能帮上一些忙。

    变这个任命，但部长大人碰巧远在菲律宾。如果我考虑挑选一个自己想

    重复了一遍他先前讲过的话，并告诉我，除了战争部长，没有人能够改

    过了一会儿，他们让我回到房间。这次副官长带着极大的耐心，又

    点军校的毕业生必须加入陆军，所以我坚持不接受那个任命。

    会，这些话确是我最应该向那位高级长官说的。当时还没有规定要求西

    火爆性子就是需要在部队里管教管教。其实后来想想，如果上帝给我机

    房间，然后又转身回去。我猜他肯定跑回去对那位陆军副官长说，这种

    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潘罗思参议员立马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出了

    任命呢!”

    17

    一切都完好无损，除了那套制服!

    的菲律宾人又悄悄地把钱箱子送回原来的地方，而且还是以我的名义。

    过。我绝望地在那个城市里找了几个小时，后来才发现，那些面无表情

    箱子正被其他菲律宾人拖着四散而逃。这阵势我可真是从来没有碰上

    十个钱箱子突然跑开了。我马上跟在后面追，但回头再一看，剩下的钱

    绊绊磕磕地向他们下达着指令。还没等我讲完，头一个菲律宾人就拖着

    人，正坐在水牛车上等着我。凭西点军校里学到的一点儿西班牙语，我

    人声嘈杂、气氛怪异的码头，一帮我有生以来见过的相貌最邪恶的男

    第二天早晨运钱上岸时发生的事情，差点儿让我彻底崩溃。在一个

    队，还是该死的6比0!

    越湿的制服，广播里也传来令人丧气的消息——海军足球队战胜了陆军

    火。我当时的感觉真是糟透了，不仅仅是眼前的那堆钱，还有身上越来

    如果有人告诉我人世间远比老兵们描述的要黑暗得多，我可能会冲他发

    件事而担忧，不过后来的事情要严重得多。但在1907年的那个晚上，同一个时刻，在加利福尼亚，我同样也失眠了，也在为这个世界上的某

    到第二天下午，我的钱箱子就会被强盗抢去。三十四年以后的同一天、为菲律宾政府押运现金是个苦差事，后面还会有一大堆麻烦。估计撑不

    浃背，守着那一堆钱。驻菲律宾部队的老兵们一脸严肃地善意提醒我，家伙儿一起上岸。我留在自己的卧舱里，穿着那难受的羊毛制服，汗流

    1907年12月6日晚上，船终于抵达了马尼拉港，但我还不能和大

    人。快到马尼拉的时候，我简直都不好意思进餐厅吃饭了。

    服，不仅热得浑身发痒，而且我觉得整条船上的乘客都在嘲笑我这个怪

    更糟糕的了，随着船越来越接近热带，我只好穿着那仅有的一套羊毛制

    备，那里的价格更便宜，可以节省一笔钱派其他用处。没有比这个决定

    服。由于我带的现金很少，便想着到了菲律宾以后再添置热带地区的装

    个“骑兵”上门了。第三件麻烦事就在我自己身上——那套厚羊毛制

    我前去报到的新部队的长官们早就看过，第29步兵团早就等着我这

    18

    湾(20)

    到马尼拉的三角测量站，使用测地水准仪和转镜经纬仪，尽可能把

    军用地图。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我们在吕宋山谷建立了一个从林加延海

    我第一次进入热带丛林执行任务是陪同一位工程师，绘制吕宋岛的

    开的战争准备。

    论宣传的鼓动。而是日本人，正在我们周边地区进行系统的、几乎是公

    新兵觉得自己在菲律宾服役过程中变得更加成熟)，也没有受到什么舆

    放在脚头上。这种紧张情绪并不是我们这些新兵蛋子的过敏反应(很多

    瑶(19)

    ，进行最后的坚决抵抗。哪怕睡觉的时候，大家也都把200发弹药

    其实我们都等着日本人进攻菲律宾，大家准备好了徒步行军到碧

    布莱里奥的飞机。

    这本预言日美两国未来的著作。几乎就在同一个时期，我在巴黎看到了

    在写他那本名著《无知之勇》。几个月后，这个伟大的小个子就出版了

    己和海军的兄弟们都将涉身其中。那是1908年，荷马·李(18)

    这一年正

    起来的官兵友谊，还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我们觉得自

    言，这里有的可不仅仅是所谓的异国风情和在热带雨林行军训练中积累

    例行公事，也让一名初任的年轻少尉感到很新鲜。不过，对外国驻军而

    真。菲律宾，对我来说是个全新的世界。就连负责白天看管犯人这样的

    很快我就满怀热情地投入工作中，对待工作我还是头一回这么认

    还他的徽章。

    时也是一名步兵少尉，后来成了美国空军的少将，现在还一直追着我讨

    和徽章也都佩戴齐全。后来我才知道那位军官是“乡巴佬”斐寇尔，当

    知道名字的军官那里帮我“借”了一套凉快的夏装，尺寸正合适，纽扣

    空房间，把那身发臭的羊毛制服扒下来。等我洗好澡出来，他从一位不

    笑，用西班牙语说：“先生，您需要洗个澡!”接着他把我推进了一个

    李去找单身军官宿舍。半路上遇到一位菲律宾勤杂工，咧着嘴冲着我

    正在举办棒球赛和田径运动会，我连个报到的人都找不到，只好拖着行

    我先乘有轨电车，再转公共汽车来到麦金莱军事基地。当时基地里

    19

    性。举个例子，有一个星期六的早晨，他在连队转了一圈后感到不满

    第29步兵团的风格是颇为强悍的，我过去连队的指挥官就很有代表

    有。于是，少尉的生活变得比地势还平淡无聊。在菲律宾的时候，美军

    我最担心的事儿来了。总督岛地势平坦，在上面骑马一点儿劲都没

    看到了布莱里奥的飞机。

    就在那数周之后，我接到命令去纽约的总督岛报到，在途经巴黎时

    军军官们打交道。

    名年轻军官的视野，让他比在家时更好地学会了如何与自己的长官和海

    法、中、俄、日、菲等不同国家官员和老百姓的交往，也在不断拓宽一

    这两年的个人经历为我积累了很明显的专业优势。随着与英、德、划。

    肯定，1909年的时候，日本人就已经在盘算如何击败美国人的作战计

    时，我就在想不知道自己当年绘制的地图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帮助。我敢

    军和他的部队在经过虽败犹荣的艰苦抵抗，最终被迫降下美利坚的旗帜

    巨大的火山石随时都会滚落下来砸到我们!三十三年后，当温赖特(22)

    将

    一条路，再用测地水准仪测量海拔高度，用转镜经纬仪测量方位距离。

    坚不可摧的堡垒。再一次，我们一连几个星期钻进密林中，先用刀砍出

    (21)

    的地图。科雷希多岛，当时就计划被打造成一个像直布罗陀要塞一样

    吕宋山谷的地图绘制完成后，我再次被任命去勘测制作科雷希多岛 苦建起来的测量站!

    后来知道他们是日本人，也是来绘制地图的，但使用的却是我们千辛万

    回刚刚离开的三角测量站存放经纬仪，发现一群陌生人正在里面忙活。

    像都长在我们的军用设施附近。最过分的是，有一次，我们一位队员返

    像植物学者，一本正经地研究着岛上的植被，不过他们感兴趣的样本好

    游走四方的“货郎”，或是经常随行在我们左右。还有的日本人看上去

    在密林中披荆斩棘、艰苦跋涉，好像一直都能碰上来自日本的摄影师和

    地形特征描述得详细些。一路上，无论我们穿越平原，钻进大山，还是

    20

    巴尼起飞，沿哈得孙河南下，在斯派特代夫尔着陆加了一次油。我到现

    一位飞机发明家格伦·寇蒂斯也飞到了我们这个平坦的小岛。他从奥尔

    又没过多久，为了赢取《纽约世界报》设立的1万美元奖金，另外

    预先设计的一样。

    像飞了一圈。庆典当天，他驾机升空，绕过格兰特陵墓再飞回来，就像

    莱特是个谦和、安静的人，在百年庆典前一天，他试着绕自由女神

    位女士，她依然穿着用绳子扎着口的长裙。

    被吹起来，只好用一根绳子把它扎起来。一些时装设计师后来再看到这

    一位女士搭乘莱特的飞机以后开始流行的。她的丈夫为了防止她的长裙

    上了紧身礼服。这种被称为霍布裙的在脚踝处收口的长裙，据说就是从

    的飞行器。大家都说，就是因为莱特，在第五大街上闲逛的女孩们才穿

    的玩意儿从法国旅行回来，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在波城接见了莱特和他

    回来。当时我们已经听过这位了不起人物的故事。他刚刚带着自己发明

    机”能够创造“新的纪录”——飞越哈得孙河，绕格兰特陵墓飞一圈再

    尔顿设计的轮船在纽约哈德逊河下水一百周年，莱特希望他的“飞

    场”。不久以后，伟大的发明家威尔伯·莱特来到这个岛。为了纪念富

    不过，总督岛平坦的地势也有好处，这里是纽约的第一个“机

    准备。”

    前，说道：“我很高兴，看到整个连队为前往纽约执行艰巨任务做好了

    连长严肃地让大家列队站好，一个个检查过去。最后，他又回到队列面

    穿燕尾服、运动服打绑腿和晚宴背心的，还时不时看到有人拎着手杖。

    战士们一个个面带羞色，穿得五花八门，戴大礼帽、草帽、德比帽的，了，不过眼前集合起来的可能是美国陆军史上最令人难堪的队伍。丛林

    闷。不过，他敬了礼，讲完了，你就得执行。二十分钟内，大家都回来

    中尉此前也下达过许多奇怪的命令，但没有一个比那天的更令人纳

    全体集合。”

    意，就冷冷地对我说：“军士长，让他们穿老百姓的衣服，二十分钟后

    21

    通过这种方式每天能赚1 000美元呢，接下来又听说我们陆军也参加到

    后来全国都听说了这件事，特别是那些在大草原上放牛的人，想着

    用红字写的广告：“飞到空中挑战死神，随时欢迎您的加入!”

    几个卖航空杂志的报刊亭，杂志里刊载着各种飞行壮举，我还看到一条

    通的职业装，正在平静地谈论着什么。看台上张贴着花哨的海报，还有

    行员，穿戴得像超人一样。在他们当中坐着莱特兄弟和寇蒂斯，穿着普

    看台的观众应该比其他看台的人看得更清楚。看台下坐着参赛的外国飞

    360度的急转弯，这种飞行动作此前还没有人做到过。这一幕现场正面

    斗机”。从飞行专业的角度而言，当时布鲁金斯正试图驾机完成空中

    来。当时我们还不知道，这种轻型飞机实际上是实验改进中的军用“战

    型飞机开了个坏头，不过幸运的是，他最终还是从坠毁的飞机里走了出

    他地方肯定找不到的机会。沃尔特·布鲁金斯驾驶的“快车号”莱特轻

    晚饭之前，一定能看到有人摔断自己的脖子，可不能错过这个世界上其

    梁，被眼前国内外飞机的表演惊得目瞪口呆。也有些人觉得，在回家吃

    人群中挤满了小伙子——这批人将成为未来航空事业的骨干和栋

    比如莱特和寇蒂斯，都派出了展览团队与对手一决高下。

    仅十九岁的、不要命的莱特飞行队队员。还有一些公司也参加了大会，伊利、格雷厄姆·怀特、威拉德和年轻的沃尔特·布鲁金斯——一位年

    法国政府同除了美国以外的其他任何国家打仗。还有霍克西、约翰逊、杜蒙，据说他可以驾驶飞艇在巴黎市区街道的建筑物之间飞行，还答应

    行大会”。当时世界上搞飞行的大人物全来了。伟大的巴西人桑托斯·

    起，我们一伙人跑到贝尔蒙公园，观看了在美国举办的“第一次全球飞

    那一年秋天，或许是出于对这些新鲜事的好奇，也可能是偶然兴

    时在那儿读书的一些士官生的未来。

    世事的变化，它不仅改变了未来军校士官生们的生活，同样也改变了当

    的建筑和如今没有什么两样。只有照片中那老式的飞机好像在提醒人们

    在还保存着一张寇蒂斯驾机飞越西点军校上空时拍摄的照片，当时校园

    22

    我一下子摸不着方向了，于是拿着信去找指挥官。看完以后，他对

    开办的飞行员训练？

    的一封官方公函，问我是否愿意前往俄亥俄州的代顿市，参加莱特兄弟

    就在我刚刚考试完，正等着公布成绩的时候，忽然收到战争部寄来

    弹道的顶点。

    击。我们必须在考虑到炮管里所有压力和摩擦力的条件下，计算这门炮

    们测算当一门野战炮的3英寸炮管一半装满了水，应该以多大的角度射

    考试，可过了一段苦日子。比如，我记得就曾遇到这样的考题，要求我

    我当时住在纽约湾入口处的桑迪岬半岛上，每天发奋学习迎接选拔

    碰巧军械部里还有空缺。

    了门道。陆军军械部里面没有少尉——中尉是最低要求的军衔——而且

    尉干上个六七年是常有的事，除非你有什么门道——我想自己就算找到

    们都有的心思，那就是尽快搞个中尉当当。在那个时候，常备军中的少

    当时我的全部心思都花在一件事情上，这也是所有刚刚入伍的少尉

    幸成为世界上第一位在重于空气的飞行器坠毁事故中丧生的人。

    大家可能想起来了，就是在1908年，炮兵中尉托马斯·赛尔福里奇不

    弟和寇蒂斯这样的飞机制造商，也对陆、海军使用飞机一事极感兴趣。

    拉姆中尉和其他三名军官在那里接受了驾驶飞机的训练，而且像莱特兄

    姆斯·艾伦准将的领导下，建立了一个叫做“航空处”的机构。还听说

    应用的进程，我们听说1907年的时候，在时任美国陆军通信兵主任詹

    而已；如果撇开机动性不谈，它也比任何一种气球更快。为了加快飞机

    想到这个会飞的机器会是一种致命武器，它看起来像是飞得更快的信鸽

    中尉，帮助战争部重新恢复了对飞行的信心。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人

    在1906年赢得首届戈登·班尼特国际热气球大赛的弗兰克·拉姆

    一次实验的失败，美国陆军正考虑在航空探索上再跨出新的一步。

    信兵主任格里利将军对气球飞行越来越没有兴趣，随着兰利(23)

    飞机最后

    这场“飞行比赛”当中来了。我们听说，从1902年以后，美国陆军通我说：“小伙子，据我所知，如果一个人想自杀，没有比这更好的路子

    了。”看来这一行果然很刺激，于是我就再也没想着去军械部了。

    就这样，在1911年4月份第三周的一个晚上，我一觉醒来，发现自

    己已经躺在纽约开往代顿的火车上了。口袋里装着战争部第95号特别

    命令的副本，落款日期是1911年4月21日，上面写着：

    “下列名字的军官，被指派执行陆军通信兵的航空任务。请立即前

    往俄亥俄州代顿市，参加驾驶莱特飞机的训练课程：

    第29步兵团，亨利·H·阿诺德少尉

    第15骑兵团，托马斯·德维特·米林(24)

    少尉

    这是必须完成的军事培训。”

    23

    (4) 奥匈帝国，是1867年至1918年间中欧的二元君主国国家，匈牙利王国与奥地利帝国组成的

    年问世的P-40战斗机共生产13 738架，成为美国及盟国的主力战斗机之一。——译者

    飞机公司研制的各型飞机，在第一、二次世界大战中成为美国军用飞机的主力，其中1938

    重要机种之一。1929年莱特航空公司和寇蒂斯飞机公司合并为寇蒂斯-莱特公司。寇蒂斯

    军方研制的P-1“鹰”系列单座战斗机受到军方赞赏，“P-6E”战斗机成为美国陆军航空队

    办了飞机制造公司，以生产水上飞机和教练机著称。从1925年起，寇蒂斯飞机公司为美国

    斯的成就使当时航空工业落后于欧洲的美国后来居上。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寇蒂斯开

    他的飞机开创了从舰上起飞和舰上降落的先河，他的水上飞机创造了多项世界纪录，寇蒂

    水上飞机实现水面起飞并安全降落的驾驶员，美国航空先驱、飞行家、著名飞机设计师，(3) 格伦·哈蒙德·寇蒂斯(Glenn Hammond Curtiss，1878—1930)，美国第一位驾驶自制

    译者

    提案建议美国和希特勒建立中立关系，并公开批评犹太人背后操纵美国加入同盟国。——

    德政治派系的支持，是反战组织“美国第一委员会”的主要发言人，曾于1941年1月在国会

    盛行时，数次奉美军之命前往德国。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林德伯格得到孤立主义和亲

    擎飞机从纽约飞至巴黎，成为历史上首位单人不着陆飞越大西洋的人。在欧洲法西斯主义

    斯·林白，美国著名飞行员、作家、发明家、探险家与社会活动家。1927年5月，驾驶单引

    (2) 查尔斯·奥古斯都·林德伯格(Charles Augustus Lindbergh，1902—1974)，又译查尔

    飞机而收益颇丰。布莱里奥亦以开创人类航空竞速运动而闻名。——译者

    出一架扑翼式飞机。布莱里奥创建的斯帕德公司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同盟国制造了上千架

    以在1909年成功完成人类首次驾驶重于空气的飞行器飞越英吉利海峡著称。1900年曾制造

    (1) 路易·布莱里奥(Louis Blériot，1872—1936)，法国发明家、飞机工程师、飞行家，

    24

    (10) 1785年，法国人布兰卡德和美国人杰夫里斯驾驶热气球成功飞越英吉利海峡；同年，法

    之父”。——译者

    航空部队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被后人称为“伦道夫基地之父”和“美国军事飞行训练

    起成为职业飞行员，开始在陆军航空勤务队服役。他以出色的领导管理能力，对美国陆军

    执照的人士。1907年跟随莱特兄弟学习飞行，1909年成为美国陆军第一位飞行员。1916年

    的先驱人物之一。他对飞行的兴趣受到父亲影响，其父是美国第一批获得民用热气球驾驶

    (9) 弗兰克·珀迪·拉姆(Frank Purdy Lahm，1877—1963)，美军第一位飞行员，航空事业

    法案》，开始大规模发展海军。——译者

    问，他的理论成了美国海军发展和海上扩张的理论根据。1890年，美国国会通过了《海军

    为是历史上产生过巨大影响的军事名著之一。马汉曾任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的海军顾

    是海权论的鼻祖，对当时世界和后世历史均发挥了重要作用。《海权对历史的影响》被认

    革命及帝国的影响，1793—1812》《海权的影响与1812年战争的关系》等，被后人公认为

    理论家，曾两度担任美国海军学院院长，主要著述有《海权对历史的影响》《海权对法国

    (8) 阿尔弗雷德·赛耶·马汉(Alfred Thayer Mahan，1840—1914)，美国历史学家、军事

    使世界各国领略了美国的力量，也极大地震慑了此前颇不服气的日本人。——译者

    发驶向南美和麦哲伦海峡，创下航行14个月、航程46 000海里、横穿两大洋的骄人纪录，月，“大白舰队”在海军少将罗布利·埃文斯指挥下排成战斗队形，从汉普顿海军基地出

    一律漆成华丽的、具有喜庆意味的白色，世人因而称之为“大白舰队”。1907年12

    福决定派出一支庞大舰队环游世界。为了让整个舰队更为显眼，罗斯福特别下令所有舰只

    说服旧金山学校委员会撤销了上述排日规定，事态才得以缓和下来。为了震慑日本，罗斯

    辱，立即掀起了激烈的反美示威。双方冲突一触即发，时任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亲自

    委员会宣布，对所有日本留学生采取隔离政策。消息传到日本，日本公众视之为奇耻大

    势头严重威胁了美国的利益，双方敌对情绪日益加剧。1906年，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学校

    (7) 1905年，日本在对俄战争中大获全胜，进一步扩大了在远东和太平洋地区的影响，其扩张

    译者

    一蹶不振，拿破仑被迫放弃进攻英国本土的计划。而英国海上霸主的地位得以巩固。——

    维尔纳夫被俘。英军主帅霍雷肖·纳尔逊海军中将也在战斗中阵亡。法国海军精锐尽丧，持续5小时。由于英军指挥、战术及训练皆胜一筹，法兰西联合舰队遭受决定性打击，主帅

    (6) 1805年10月21日，英法两国舰队在西班牙特拉法尔加角外海面相遇，决战不可避免，战斗

    的姓“波拿巴”的英语式昵称。——译者

    (5) 1804年11月，拿破仑·波拿巴称帝，法兰西共和国改为法兰西帝国。“老波尼”是拿破仑

    国在1879年结成德奥同盟，把自己与德国战车绑在一起。——译者

    开始向东南巴尔干扩张，与其几个世纪以来的亲密盟友——俄国反目成仇。帝国政府与德

    第二大国，人口仅次于俄国、德国。帝国在德意志区域恢复影响力的希望化为泡影之后，的奥地利、匈牙利、斯洛文尼亚、斯洛伐克、波希米亚、克罗地亚等地区，成为当时欧洲

    和匈牙利各自拥有独立的立法机关，帝国政府掌管外交、军事和财政。帝国版图包括现在

    联盟，全称是“帝国议会所代表的王国和领地以及匈牙利圣史蒂芬的王冠领地”。奥地利

    25

    军，均被拒绝。后进斯坦福大学，研究军事史和政治，并对中国产生浓厚兴趣。曾主动结

    英尺、体重不过百磅、视力不佳的驼背。自小醉心军事，曾申请就读西点军校和参加陆

    (18) 荷马·李(Homer Lea，1876—1912)，美国地缘政治、军事策略学家，是个身高不满五

    美国陆军现役军官，死后葬于距迈尔堡坠机地点不远的阿灵顿国家公墓。——译者

    早受训驾驶陆军硬式飞艇的三名军官之一。赛尔福里奇是第一位在执行飞行任务时牺牲的

    参与了旧金山大地震救援工作。1907年调入弗吉尼亚州迈尔堡的陆军通信兵航空处，是最

    美国海军少将。赛尔福里奇1903年毕业于美国海军学院，毕业后在炮兵部队服役。1906年

    中尉。其祖父老托马斯·奥利弗·赛尔福里奇和父亲小托马斯·奥利弗·赛尔福里奇均为

    (17) 托马斯·爱瑟伦·赛尔福里奇(Thomas Etholen Selfridge，1882—1908)，美国陆军

    其名尤闻于葛底斯堡战役第三日的“皮克特冲锋”。——译者

    (16) 乔治·皮克特(George Edward Pickett，1825—1875)，南北战争期间的联盟军少将，兰，美国陆军少将，二战期间美国陆军航空兵优秀指挥官。——译者

    (15) 乌扎尔·吉拉德·恩特(Uzal Girard Ent，1900—1948)，生于宾夕法尼亚州诺森伯

    ——译者

    的战略轰炸。1946年初，任美国陆军航空队司令。1947年9月，任美国空军第一任参谋长。

    部队实施诺曼底登陆等一系列重要战役。1945年欧战结束后调到太平洋战场，指挥对日本

    底又回到英国，统率美国战略航空兵第8航空队，负责指挥对德战略轰炸，有力配合了地面

    任驻英国的美国陆军第8航空队司令。同年11月，调任北非和地中海战区盟军空军司令。年

    能够成为独立的力量，单独实现作战目的，而战略轰炸则是空军的主要任务。1942年5月，任等职。斯帕茨是米切尔空权论的积极拥护者，从20年代起就坚信制空权理论，认为空军

    中队。后历任航空勤务队主任办公室训练与作战处处长、计划处处长、装备处处长和副主

    空军参谋长。1914年毕业于西点军校，1916年成为飞行员，在一战中负责指挥一个驱逐机

    伊”(Tooey)，美国空军发展的重要人物，美国陆军航空兵司令，二战结束后第一任美国

    (14) 卡尔·安德鲁·斯帕茨(Karl Andrew Spaatz，1891—1974)，昵称“图

    用”。——译者

    国会之后感谢汉考克的“勇敢和立功表现，以及在这场伟大的决定性胜利中起到的重要作

    的北军少将，1863年7月1日，以第二兵团新任指挥官的身份领军加入葛底斯堡战役。美国

    尼亚州蒙哥马利县传统军人家庭。1844年毕业于西点军校，参加过美墨战争。南北战争时

    (13) 温菲尔德·斯科特·汉考克(Winfield Scott Hancock，1824—1886)，出身于宾夕法

    译者

    公园，被后人称为美国的革命根据地。1928年在该地建立了著名的福吉谷军事学院。——

    年12月，华盛顿率领12 000人的殖民地军队残部撤退至该地休整，1893年起建成国家历史

    军在此地击败殖民地军队，进入费城。福吉山谷(Valley Forge)，位于费城西北，1777

    (12) 布兰迪万河(Brandywine)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东南部的一条小溪，1777年9月11日，英

    (11) “主线”一词来源于费城通往西北部的古老地铁线路，现为费城富人居住区。——译者

    国人罗泽在飞越英吉利海峡时遇难。——译者

    26

    艘航空母舰“兰利号”均以他的名字命名。——译者

    献的人，首个兰利奖颁发给了莱特兄弟。美国兰利空军基地、宇航局兰利研究中心、第一

    的启示。为纪念兰利，史密森研究所于1908年设立兰利奖章，用于奖励在航空领域做出贡

    尔·兰利去世，他生前动力飞行的愿望未能实现，但为后来的飞机设计者留下了很多有益

    飞行在航空史上被认为是比重大于空气的飞行器进行的首次持续动力飞行。1906年，塞缪

    河上进行了无人飞机模型的试验，该模型飞机从船上弹射起飞，飞行了大约半英里。这次

    理，试图从鸟类飞行中获得启发研制飞机。1896年5月6日，兰利在华盛顿附近的波托马克

    研究所秘书长，1890年创办史密森天体物理台。1890年代，兰利仔细研究了空气动力学原

    物理学家，航空先驱，曾多年致力于可操纵、有动力的飞机研究事业。1887年担任史密森

    (23) 塞缪尔·皮尔庞特·兰利(Samuel Pierpont Langley，1834—1906)，美国天文学家、温赖特于3月20日接任驻菲美军总司令，晋升中将，率军进行了艰苦抵抗。——译者

    场，主要支援欧洲战场。1942年3月10日，麦克阿瑟转赴墨尔本统率驻澳大利亚美军部队；

    中将的得力助手。1941年12月8日，日军进攻菲律宾，美军接连败退。美国决定放弃远东战

    年毕业于西点军校。1940年11月任美军驻菲律宾师指挥官，是美国远东陆军司令麦克阿瑟

    (22) 乔纳森·温赖特(Jonathan Mayhew Wainwright，1883—1953)，美国陆军上将。1906

    久。1945年初，美军空降部队重新夺回该岛。——译者

    12月8日，日军进攻菲律宾，美菲联军在巴丹及科雷希多岛的预定防线上坚持抵抗6个月之

    菲律宾的殖民统治。美军从1902年起加强该岛防务，修建了众多炮兵阵地和军营。1941年

    有重要战略地位。名字来自西班牙文，意为“地方法官”。19世纪末，美国取代西班牙在

    (21) 科雷希多岛(Corregidor)，位于菲律宾马尼拉湾入口处、巴丹半岛以南的海面上，具

    要。——译者

    角之间，临南海。南北长56公里，入口处宽42公里，是大型轮船的良好锚地，战略位置重

    (20) 林加延湾(Lingayen Gulf)，菲律宾吕宋岛西北的海湾，位于圣地亚哥岛和圣费尔南多

    营。——译者

    北吕宋地区的旅游、经济、文化中心。19世纪末，美国驻屯军开始在此修建公路，设立军

    (19) 碧瑶(Baguio)，地处菲律宾吕宋岛北部，距首都马尼拉250公里，1909年建直辖市，是

    证了他对军事研究的独到之处。——译者

    从海上攻击美国、德国和苏联的崛起扩张、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均有比较准确的预言，验

    Day of the Saxon)、《斯拉夫人的涌现》(The Swarming of the Slav)，书中对日本

    策略家和士官学校学生的必读书。荷马·李另有两本地缘政治著作《撒克逊的时代》(The 议将其列为西点学生必读书，后改名《不可避免的日美战争》在日本出版，成了日本军事

    (The Valor of Ignorance)，但未引起美国当局注意。当时西点军校校长麦克阿瑟曾建

    西海岸考察可能成为日军登陆的港口，将研究资料结集成书，于1909年出版《无知之勇》 一公墓。荷马·李认为，在日俄战争后日本已成为美国的新威胁，曾花七个月时间在美国

    享年35岁，遗愿希望葬在中国。1969年，蒋介石下令将荷马·李夫妇厚葬于台湾阳明山第

    并培训军事人才。1911年辛亥革命成功后，孙中山任命其为首席军事顾问。1912年病故，交康有为，参加清末维新运动。后加入同盟会，成为孙中山好友，为中国革命在欧美筹款(24) 托马斯·德维特·米林(Thomas DeWitt Milling，1887—1960)，美国陆军准将，航空

    事业先驱人物之一。跟随莱特兄弟完成飞行训练，1911年7月6日获得国际飞行联合会颁发

    的第30号飞行执照。1912年7月5日，米林拿到了美国陆军颁发的第一张军事飞行执照，后

    担任飞行教官。1916年3月调陆军通信兵办公室工作，1917年8月晋升中校，负责一战欧洲

    战场的航空兵飞行训练。1918年10月晋升上校，接替比利·米切尔担任美国远征军第1军航

    空勤务队指挥官。一战后历任航空兵军官学校副校长、第2轰炸机联队指挥官等职。1926年

    8月进入莱文沃斯堡指挥参谋学校学习，1927年6月毕业后进入陆军航空兵主任办公室作战

    计划科。1930年6月调任科罗拉多州国民警卫队飞行教官。1933年7月因健康原因退役。美

    国参加二战后，1942年3月米林再次加入现役，在战争部表彰奖励委员会工作；9月晋升上

    校，任国会联合情报委员会空军代表。1943年12月又返回战争部表彰奖励委员会工作，1946年7月再次退役。米林在服现役期间没有晋升为将军衔，退休以后获准晋升准将。——

    译者

    27

    28

    尔的崇拜者，是奥维尔培训的第一名飞行学员。自从赫克斯和约翰逊前

    他们中的一员。十九岁的布鲁金斯也在那里，他四岁大的时候就是奥维

    廊里遇到的第一个人，为我安排了一场热烈的欢迎仪式。我很快就成了

    威尔伯·莱特和奥维尔·莱特，以及弗兰克·罗素——我在工厂走

    清晨或是傍晚才能进行——其他时间风力太大。

    没什么人，只有一名修理工在维修两架飞机中的一架。因为试飞只有在

    我到达代顿后，首先去了莱特工厂，不是“机场”。西姆斯牧场里

    能飞翔。”

    士。了解有关飞行故事的真相。结束这场莱特骗局。我们知道人类不可

    社曾经发过这样一封电报给自家的记者，“去拜访一些当地的知名人

    “出发去代顿。”就在我去西姆斯牧场几年前，一家知名的科学报

    肃穆地返回代顿——他是当地的一名送葬者。

    等待着。直到正午时分，才走出来，调转马头，慢慢地晃着脑袋，神情

    德公路徐徐而来。到了牧场的篱笆前，他勒紧缰绳停下来，坐在马车中

    每天早晨，都会有个男人，驾着一辆四轮马车，沿着老斯普林菲尔

    有灌木丛。

    端则是一大片木质棚屋。牧场的其他地方都是空地，既没有树木，也没

    牧场并没有太大区别。在牧场的一端，长着一棵巨大的棘刺树，另外一

    有时候也被人们叫作霍夫曼机场。它其实是一座养牛场，和附近数百座

    姆斯牧场。富有的主人将它免费提供给莱特兄弟做飞行试验，所以后来

    里有许多小型牧场。其中一个，在距离城镇大约9英里的地方，叫作西

    早在20世纪初，俄亥俄州的代顿，还没有如今的繁华。当时，那

    学飞行

    第二章 1911年，跟着代顿市的莱特兄弟

    29

    机翼能够上下移动。那时候，每种飞机的操控模式都是不同的，从学习

    们带到工厂的后屋，那里有一架旧飞机，用木架支撑着保持平衡，以使

    尔·莱特，米林的教练克里夫·特平，我的教练阿尔·威尔士，就把我

    我们的首次培训也是在工厂进行的。刚一到，威尔伯·莱特和奥维

    础知识；因为那时候陆军既没有飞行员也没有维修技师。

    修技术足够精通，回到部队才能教授我们自己的地勤技术人员必要的基

    不仅学习了飞行技术，而且还认识到，我们必须对莱特飞机的构造和维

    很快，我和米林就感到在莱特工厂的这段时间收获良多。因为我们

    飞机进行维修保养。

    时四十九天，并且有一辆载有维修设备的火车在地面随行，每天夜间对

    他进行了第一次横贯美洲大陆的飞行——从纽约到洛杉矶。这次飞行耗

    罗杰斯(为了区分他们，他被称为“加尔叔叔”而不是“罗杰斯”)。

    (当然不是直达)的人。不久，我见到了约翰的堂兄加尔布雷斯·P·

    途陆上飞行而创造了飞行历史纪录——他是第一个从圣路易斯飞到纽约 我到代顿以后，哈里·阿特伍德从波士顿来到这里。后来他凭借长

    学校的一名教官，1917年死于“DH”(1)

    飞机的首次试飞。

    吉尔，不到一年就失事摔死了；奥斯卡·布林德利，后来成为陆军飞行

    罗杰斯，还有伦纳德·邦尼，只跟随了莱特飞行队很短时间；霍华德·

    热情刺激，走到哪里都有人簇拥着，通过飞行表演赚钱也很容易。除了

    训练中的表现相当不错。当时有很多人梦想成为莱特飞行团队的成员，杰斯中尉已经在那里了，他是海军第一位学会驾驶莱特飞机的军官，在

    空军、海军军官以及飞行爱好者上课。当我和米林到的时候，约翰·罗

    利仍然在为莱特兄弟从事飞行，他们有的进行飞行表演，有的在学校给

    当时，克里夫·特平、阿尔·威尔士、弗兰克·科芬和菲尔·帕马

    言，“我宁愿成为美国活得最久的飞行员，而不是最棒的”)。

    金斯一名成员了(之后不久，沃尔特·布鲁金斯就发表了他的名

    不久因飞行事故身亡之后，莱特兄弟最早的飞行表演团队就只剩下布鲁

    30

    行员很容易恢复到正常状态保持水平飞行。在成为莱特飞机的飞行员之

    同时向右旋转方向舵手柄一定角度使飞机向右改变方向。转向之后，飞

    向舵来保持直线飞行。例如，飞机右转时，向后拉操纵杆，抬升左翼，翼替代了扭转机翼)。在扭转上翼调整横侧向平衡的同时，适度调整方

    翼。方向舵既可以独立运动也可与翘曲装置联动(当然，现在已经用副

    动，通过一根横杆与直角转向杆相连，作为翘曲操控装置，用于扭转机

    动，控制横侧向的平衡和方向。这根操纵杆顶部有铰链，可以横向晃

    制装置并不是两套。第三个操纵杆，位于两个飞行员之间，可以前后移

    员的座位旁各有一个，方便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驾驶飞机，但完整的控

    一个垂直的操纵杆来控制飞机的升降舵。一共有两个操纵杆，两位飞行

    处于空中)。和现在常用的飞机控制模式相同，莱特的飞行员通过移动

    蒂斯的飞机相同，只不过寇蒂斯的飞行员坐在机翼前端的木板上，完全

    前缘的硬座位上。飞行员的脚蹬在机翼前的细长杆上(这部分设计与寇

    莱特的飞机，飞行员从前部交叉的绳索爬上去之后，坐在下层机翼

    是使用脚踏板。几乎有多少个发明者，就有多少种控制系统。

    规律。方向盘向前或向后运动，控制机翼向上或向下。控制飞机转向也

    抬升机头。另一边的方向盘和莱特的控制系统一样，不太符合自然运动

    机身两侧分别装有两个方向盘。推动一边的方向盘降低机头，向后拉则

    法国人制造的“安托瓦内特号”飞机的控制系统则完全不同。它的

    了脚踏板来操纵飞机的转向。

    我之前提过的布莱里奥的系统，也是通过方向盘控制，不过他使用

    很容易学习。

    机翼降低，向左倾斜则左边机翼降低。这些都是自然的身体运动，所以

    似汽车的方向盘。横侧向运动通过拉动肩轭，飞行员向右倾斜时，右边

    前或向后拉可以控制飞机机头向上或向下。方向盘也可以转动，作用类

    以人体的运动来操纵飞机的运动。他用方向盘来控制飞机前后运动。向

    者的角度来看，莱特的系统是最难的。比如说，寇蒂斯的设计采用的是

    31

    练开始于5月3日，结束于5月13日——学习时间十天。每次平均八分

    尾处写道：“飞行次数，28。在空中时间总计三小时四十八分钟。训

    着陆”的评语。我能飞了!我是一名飞行员了!阿尔在我的训练报告结

    陆”。当进行到第二十八课时，我再一次得到了“在没有协助的情况下

    有协助的情况下着陆”。第二十七课，我也是“在没有协助的情况下着

    后，我的进步很快。第二十六课，在空中飞行了五分钟之后，我“在没

    下着陆”和“入库”，那天的飞行时长分别是四分钟和一分钟。在这之

    任务——“为空中的两架飞机拍照”。第十九课，“在没有协助的情况

    自第十二课，阿尔开始“训练着陆”，并进行了他布置的首次飞行

    可以自己驾驶飞机滑行了。

    飞行分别持续了十四分钟和三分钟——这儿有个备注“入库”。我已经

    十四分钟。第九课，“部分时间控制翘曲操纵杆”。第十课之后，两次

    第四课，“部分时间操控升降舵”。之后的四次飞行，每次持续约七到

    空中飞行持续了十二分钟，我的首次飞行训练科目是“操控升降舵”。

    当天的第二课也只持续了五分钟；评语是相同的。不过在第二天，道，“只是作为乘客。”

    行持续七分钟，带阿诺德中尉作为学员。“颠簸，”他在评语栏写

    间”和“风向”两栏没有填写。但在课堂评语栏内阿尔记录了第一次飞

    一次飞行训练是1911年5月3日。那架飞机的编号是B2。“飞行时

    我仍然保留着阿尔·威尔士写给莱特公司的关于我的训练报告。第

    们还进行了实地的飞行知识学习。

    这种基本的训练持续了数天，同时，在西姆斯牧场外的一架飞机上，我

    晃动使学员们手忙脚乱，不停地前后推动着操作杆，以保持机身平衡。

    向前推动时，离合器会拉紧皮带，使左翼向下。向后拉则反之。剧烈的

    横向控制系统与翼尖上的小离合器相连，通过一条皮带滑轮带动。

    机就是练习的开始。

    前，这个操作过程必须熟练到像本能反应一样。那艘用木架支撑的旧飞

    32

    飘向一边时，表明飞机在滑行。这根细绳其实还是挺好用的。不过，技

    当它向后平行飘起时，就说明一切OK了——飞行员在正常飞行。当它

    习飞行时，飞机上唯一的测试仪器是一根系在起落架前横梁上的细绳。

    转动时，读取弹簧秤的刻度，就可以判断出螺旋桨的实际推力。当我学

    上连着一个可以转动的弹簧秤，捆在地面的木桩上。然后，当引擎全速

    以了。还有一种相对更科学的测试方法，在飞行器上绑一根绳索，绳索

    个转速表放在螺旋桨轴上，然后用秒表计时，只要引擎机轴通得过就可

    那时候，测试引擎启动速度是否达到要求的方法很原始。就是将一

    对技术革新(这个传统一直持续到二战)。

    飞行传统，延续了太长时间。这也导致了那些占据领先地位的飞行员反

    持认为“乔一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所有这些造成了“靠经验”的

    行员只剩下了不到10%，但你还是会发现，仍然有些年轻的飞行员，坚

    自己对于飞行的信心。甚至到了今天，90%的飞机依然能够飞行，而飞

    时，人们总是指责飞行员犯了错误。人们不得不通过这种说法，来保持

    制或者设备，飞机还很罕见，空中有很多难以预测的情况。但发生事故

    也做了什么其他人不会做的事”。那时候根本没有现在的飞行标准化控

    不久后成为不幸者中的一员，也不会改变这个顽固的信条——“他一定

    论它，并最终“决定”意外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即使你自己身边的人，如果乔坠毁了，那他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你和其他飞行者会谈

    诸如“空中之洞”之类的玄妙传闻，但人们更多地还是强调个人因素。

    翻。意外可能在任何人的飞机上发生，当然也不是“所有人”。尽管有

    争很激烈。游戏规则由最聪明的头脑发现和制定，但似乎又会立刻被推

    什么，或是不知道什么？一旦发生了事故，一切都湮灭了。天空中的竞

    这些早期的飞行员们，都会有一些秘不外传的东西。但他们知道些

    实他知道的更多。

    练”。他把他知道的都教给了我，或者说，把能教的都教给了我。但其

    行。)“燃料用量”一栏没有填写。阿尔签署了“A·L·威尔士，教

    钟。”(实际总天数是十一天，因为莱特公司在安息日不安排飞

    33

    理·汉密尔顿就是其中的典型人物，我曾在贝尔蒙公园看过他的飞行表

    赛尔福里奇中尉，他们是怎么死的。飞行员们的英雄故事广为流传。查

    失事的英雄们，伟大的赫克斯和约翰逊，还有陆军第一位飞行员汤姆·

    想，倾尽所有，却往往以失败告终；还有自从莱特飞机发明之后，那些

    的轶事：比如那些狂热的飞行器发明家们的故事，他们为了飞行的梦

    段时间里，我们和莱特公司的员工们常在一起侃大山，聊各种有关飞行

    当天气不太好时，我和米林就在西姆斯牧场的机库里练习飞行。那

    除。为了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我们就开始佩戴护目镜。

    法看清跑道着陆。事实上，那片翅膀过了好几天，才被医生找到并清

    透明翅膀粘在我的眼球上。剧烈的疼痛和眼泪令我的视线模糊，几乎无

    姆斯牧场不久，返回机场途中，一只虫子撞进我的眼睛，并且留下一片

    装坐在下层机翼的座位上就开始起飞。那次特别的飞行，是我在离开西

    果。在此之前，我们的习惯很简单，就是把帽子转到后面，然后穿好服

    空军佩戴的第一副护目镜，是我在着陆时一只虫子飞进眼里的结

    带。现如今使用的安全带，其实就是米林当初设计的改良版。

    救起。后来他在医院待了好几个星期。从那以后，我们都开始使用安全

    中。所幸他当时还有意识，用皮带将自己绑在一条浮船上，不久之后被

    翼、支架和绳索当中，他紧紧抓住绳索，吊在飞机上，直到飞机落入水

    坠落在大海中的一块岩石上，没有生还的机会。托尔斯则被悬挂在机

    那架飞机的飞行员比林斯利中尉被完全甩了出去，由于他没有降落伞，军上将了——约翰·托尔斯(2)

    从一架老式莱特飞机的座位上摔了出来。

    安全带的出现是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当时的中尉——现在已经是海

    面，保护人身安全的装置则很受欢迎。

    员。他们已经习惯了“靠经验”飞行，不想有任何改变。不过，另一方

    儿呢？一点也不!他们认为，这样的装置将使他们成为“机械的”飞行

    以用“每分钟转速”来精确表示。那么，飞行员们是否接受这个新玩意

    术总是在进步。有人在飞行员座位旁安装了电子转速计，引擎的转速可

    34

    航空界大量存在……吹牛就是他们的交易资本……”

    道：“也许陆军通信兵太相信那些‘夸夸其谈’的理论家了，这些人在

    甚至，“专业的”《美国航空杂志》也在1908年1月刊中写

    这种猜想只能是幻想。”

    运输方式。但是，那些简单的测试和对符合条件投标者的奖励，证明了

    能会猜想，人类飞行的时代已经来临，至少政府开始认真考虑发展这种

    《环球时报》写道：“从‘美国陆军军用飞机招标’的声明中，人们可

    这更具想象力的吗!不过，纽约的《环球时报》就认为这是个幻想。 方便地拆成部件然后再组装，以便在运输时能够装进军用车中。还有比

    英里时速。而且，要求飞机‘可拆卸’”；也就是说，飞机要能够比较

    磅；10英里测试中，必须携带足够飞行125英里的燃料，达到平均40

    行员之外，必须能够携带一名乘客飞行一个小时，两人重量不少于350

    范，非常具有前瞻性。“进行测试时，必须要有军方人员在场；除了飞

    年就成立了“航空科”？那年战争部还提出了“军用飞机”的招标规

    们俩在这儿，难道不就是战争部的意思吗？陆军通信兵不是早在1907

    米林和我立刻跳起来对这种看法提出抗议。他们在说些什么啊!我

    古董，他们拒绝莱特兄弟的建议长达五年。

    的小伙子们会互相眨眨眼，看着我和米林，说我们战争部那些人也是老

    是，曾经有热气球使马匹受到惊吓，并造成了事故。说到这儿，机库里

    市的法律仍然禁止飞行器在街道上空或空中飞行。出台这项法律的原因

    一样喜爱飞行，那就好了。比如，孩子们不喜欢圣路易斯，因为这座城

    “全国的孩子们都这样。”飞行员们说。如果每个人都能像孩子们

    年纪稍微大点儿的孩子说。

    都举起了手。“那个刚刚从纽约飞到这儿，又飞回去的飞行员!”一个

    教师问她的学生们：“谁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3)？”立刻所有小朋友

    全国最著名的飞行员。机库的人告诉我一个从费城传来的笑话。一位女

    演。几个月前他进行了创纪录的往返飞行——从纽约到费城，从而成为

    35

    重，因为之前的乘客们都用双手紧紧地抓住飞机(在莱特飞机上，除了

    复枪向地面目标射击，成功击中了目标。在此之前，寇蒂斯一直顾虑重

    和查理·威拉德带他飞了几次，并且在距离地面100英尺的高度，用来

    1910年8月参加了在长岛羊头湾举行的航空表演。他说服格伦·寇蒂斯

    萨姆·雷伯上校，总督岛一位酷爱飞行的陆军通信兵军官。杰克在

    给我热带制服的朋友，服役于总督岛的第29步兵师。他的启蒙导师是

    需要来看看我朋友的狂热表现。杰克·斐寇尔中尉——曾经在菲律宾借

    如果有谁不了解“飞行”在陆军当中具有怎样强烈吸引力的话，只

    连”。

    的机会——陆军通信兵的斯奎尔上校，因此组建了一个临时的“飞行

    军官们对于飞行的热情，有超过18名军官报名并热切期盼着飞上蓝天

    但是，这起发生在萨姆·休斯敦堡的悲剧，并没有熄灭那些年轻的陆军

    的培训。在这里，凯利死于一次事故，这也是陆军的第二起飞行事故。

    利，与弗洛伊斯一起，在得克萨斯的圣安东尼奥，进行莱特飞机飞行员

    亚陆军军官报名参加。之后有三个人——贝克、沃克和G·E·M·凯

    学校时，对陆军和海军军官提供免费课程，据说至少有30名加利福尼

    森，参加莱特兄弟的飞行培训。当寇蒂斯在圣地亚哥北岛开办冬季飞行

    弗洛伊斯(6)

    ，以及也来自步兵曾经有飞艇驾驶经验的奥利弗·A·狄金

    气球专家拉姆)，工程师弗莱德里克·E·亨弗里斯，步兵的本杰明·

    让他继续试飞，并安排四名军官——骑兵中尉弗兰克·P·拉姆(就是

    到了。由于奥维尔的飞机表现优秀，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故，他们仍然

    在发生了导致赛尔福里奇死亡的那场事故后，陆军的态度大家都看

    机，进行了一次令他难以忘怀的飞行体验。

    急需要”的。1910年，罗斯福在圣路易斯乘坐阿齐·赫克斯驾驶的飞

    这位讨厌官僚主义的总统，是如何想办法动用总统特别基金以满足“紧

    采购第一架飞机的情况下，战争部长塔夫脱(4)

    和“泰迪”罗斯福(5)

    ——

    尉，对于上层决策的内情一无所知。1908年，在战争部没有正常经费

    米林和我，被派来学习飞行的时候，只是两名年轻的骑兵和步兵中

    36

    在1910年旧金山的一次航展上，贝克和迈伦·T·克里西少尉合

    没有受一点儿伤。

    晕了过去，飞机挂在一棵树上，而方向盘仍然在他手上。但是，他居然

    机也在圣安东尼奥发生了坠机，尽管他从飞机上摔出来，滚落在地上，着的教官也叹为观止。就在凯利发生事故的前几天，贝克驾驶同一架飞

    的不只是他的热情，还有他的“飞行员好运”，甚至令我们那些冷静沉

    展，他都会缠着上司委派他作为“观察员”参加。他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飞行表演之后，就深深地迷恋上了飞行。此后，只要在西海岸举办航

    克中尉，对飞行极为狂热。自从他在洛杉矶第一次看到“金龟子号”的

    军在圣安东尼奥的飞行员培训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尤其是保罗·贝

    飞行被刊登在飞行杂志的广告页上；卡尼的工厂“长年招聘员工”；陆

    们的视野，比如格伦·马丁和林肯·比奇，他们作为“高手”的高难度

    步不让。与此同时，公众对于飞行的热情有增无减。不断有新人进入人

    当事人为此相当苦恼。这两个竞争对手紧紧盯住对方，在专利发明上寸

    人们对莱特兄弟和寇蒂斯之间久拖不决的专利诉讼很感兴趣，尽管

    沙袋代替了现代的机械装置，起到拉紧绳索的作用。

    法尼亚号”上安装的拦阻索，原理与现在的拦阻装置近似，只不过是用

    的“宾夕法尼亚号”巡洋舰上，然后又从战舰上起飞返回岸上。“宾夕

    人。在此之后的1月(1911年)，伊利不仅将飞机降落在停泊于旧金山

    利，降落在巡洋舰“伯明翰号”的甲板上，成为第一位在战舰上着陆的

    的参观之后，又飞回海岸。1909年，另一位寇蒂斯飞行员，尤金·伊

    起飞，然后降落在“宾夕法尼亚号”战舰旁的一条船上，在进行了短暂

    们听说了格伦·寇蒂斯最初是怎样引起海军兴趣的。他驾驶飞机从海边

    行了。如同约翰·罗杰斯比我们先到代顿一样，海军总是抢先一步。我

    经有一名中尉，T·E·“小土豆”埃里森在纽约的哈蒙兹波特学习飞

    兴趣。在陆军表示希望得到寇蒂斯圣地亚哥飞行学校的邀请时，海军已

    后冲力会影响飞行平衡。在我和米林看来，陆军正在对飞行产生浓厚的

    飞行员之外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座位)。并且，寇蒂斯还担心来复枪的

    37

    这是一个壮举)，而他沿墨西哥边境的越野飞行，使陆军认识到飞机在

    一些真正具有开创性的贡献。他曾在时速15英里的风中飞行(在那时

    菲尔·帕马利进行莱特飞机的培训，弗洛伊斯也开始在飞行领域创造出

    派菲尔·帕马利去圣安东尼奥对他进行辅导。此后，弗兰克·科芬接替

    析，并给出下次飞行如何操作的建议。最后，莱特兄弟出于同情，特意

    给莱特兄弟，告诉他们情况，莱特兄弟会立即回信给他，对问题进行分

    后，跌跌撞撞地降落。在修复飞机的同时，撞得鼻青脸肿的本尼会写信

    但是还没有机会练习着陆。于是，他反复练习，一次次成功地起飞之

    在去圣安东尼奥之前，弗洛伊斯已经学习了如何起飞和空中飞行，伊斯成为历史上第一位通过函授教学培养出来的飞行员。

    寇蒂斯三型飞机，才使得在萨姆·休斯敦堡进行的培训顺利完成。弗洛

    徒工，他常常自掏腰包，以维持训练基地的运行。后来，他们得到一架

    本不能满足日常的木工、电工等维修需求，辅助维修也只能依靠几名学

    去了圣安东尼奥。在那里，弗洛伊斯只有很少的维修基金可以使用，根

    只剩下本尼·弗洛伊斯，开着一架多处破损、被修复的莱特飞机，向南

    兵。狄金森，尽管曾是一名优秀的气球操控者，却从未真正开始飞行。

    接下来，拉姆由于带了一位女士飞行，被解除飞行任务并遣返回骑

    务”(出于厌恶，他马上从陆军辞职了)。

    凡”的工程兵部队召回了亨弗里斯，因为他不是在“执行工程任

    前，莱特兄弟所教的四名军官，没有一个真正完成训练。一向“自命不

    麦克迪从他的飞机上成功地将无线电信号发送到地面上。在我和米林之

    飞机开始具有各种各样复杂的功能。在羊头湾航展上，J·A·D·

    克里西把炸弹投向地面，爆炸了!第一枚航空炸弹就此产生!

    常规的3英寸炮弹尾翅。然后带着它飞到航展举行地——坦佛兰赛道。

    演都相形见绌。克里西和贝克用2.5英寸雷管做了一枚炸弹，给它装上

    入，而且令杰克·斐寇尔在羊头湾用来复枪、在波士顿用手枪射击的表

    作。后者提议的飞行表演项目，不仅吸引了莱特飞行员菲尔·帕马利加

    38

    馆，亨利·福特鉴于它们的历史价值，将它们搬迁于此。莱特兄弟位于

    行那段时光的回忆，它们已不在代顿，而是在密歇根的迪尔伯恩纪念

    外一个建筑——实际上是两个，对于我和米林来说，满载着我们学习飞

    为纪念飞行先驱者建立的国家纪念碑就建在这些棚屋的原址上。另

    建为美国空军试验基地。

    的中央，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纪念馆。莱特机场也刚刚停用了，现在扩

    方的我曾经徒劳地想要把它留下来，因为它处于现在扩建为帕特森机场

    西姆斯牧场的棚屋现在已经不在了。后来它被拆除的时候，身在远

    平飞行，完成了一个简单却无可争议的翻筋斗。

    上飞，当我们看它的时候，它调转尾部向上，然后再曲线下降，恢复水

    瞬时安静下来。在远方的棚屋顶上，一只云雀正在微风中努力地振翅向

    正当我们互相争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威尔伯默默地用手指向前方，大家

    向“里”还是“外”翻。莱特兄弟一直饶有兴致地听着，没说一句话。

    热火朝天——我们都很期待这一刻。争论的焦点在于飞机应该

    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为了怎样能够在空中翻筋斗而争论得

    支吾吾犹豫不决。

    各种飞行数据，当有人向他提问时，如果不翻翻小本子的话，他就会支

    羞怯的神情。比如，威尔伯总是随身带着一个黑色的小笔记本，记录着

    的发展等，但你绝对不会忽略他们的存在。他们一贯带着谦逊的近乎是

    倾听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关于这个事故、那种现象，或是航空业未来

    他们出现在机库时，气氛就会有些不同。尽管他们多半是在默默地

    在空中的时候，几英里之外就能被认出来。

    戴着平顶帽，非常平淡无奇，淹没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出来。但是当他们

    的时候——安静的奥维尔穿着套装，戴着圆礼帽，更绅士一点的威尔伯

    兄弟在场的时候。在早期的飞行员当中有一种说法，莱特兄弟在地面上

    在西姆斯牧场“机库”中的那段时光里，最令人难忘的当然是莱特

    侦察和通讯方面的价值。霍索恩街7号的那栋白色小屋，连带前门廊角落的台阶(这是莱特兄弟

    还是孩子的时候，自己亲手搭建的)，以及他们的自行车商店都被原封

    不动地运到了密歇根，成为美国人的朝圣之地。

    每个星期天，莱特兄弟都会邀请米林和我去家里用餐。对于两个住

    公寓、没法做饭的年轻中尉来说，这样的盛情款待是求之不得的。不

    过，莱特家的四位主人总是为我们把盘子里的食物堆得太满。我说“四

    位”是因为他们家里不只是威尔伯和奥维尔，还有他们的父亲老主教和

    妹妹凯瑟琳。有些星期天的下午，洛林——他们的哥哥，也是他们的商

    业代理人——会在饭后过来，这就成了五位。

    我一直认为，莱特兄弟的父亲，主教先生，曾经为他们买过的一个

    玩具“蝴蝶”，激发他们产生了飞行的梦想。至少，他们参照了它的原

    理。之后，主教，特别是凯瑟琳和洛林给了莱特兄弟长久不懈的支持。

    前一年，老先生在八十二岁高龄的时候，进行了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飞

    行。在霍夫曼草原上，他在350英尺高的空中待了将近七分钟，并且一

    直对奥维尔兴奋地大喊：“飞高一点，高一点!”

    凯瑟琳和洛林给予了两个兄弟坚定不移的支持。事实上，凯瑟琳不

    只是从精神上和经济上给予支持，她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奉献给了两位

    哥哥的事业。她时刻准备着，毫不迟疑地提供帮助。当好消息从基蒂霍

    克传来的时候，她停下奥伯林学院的一个重要会议，飞奔回家，等待他

    们的消息。当我们自己的国家对他们的发明漠不关心的时候，他们去了

    法国。是凯瑟琳，利用自己懂法语的优势，为两位哥哥充当翻译，并四

    处游说为他们宣传。她不在的时候，特别是当两兄弟在自己的自行车商

    店里全神贯注地研究新机型的时候，他们不好意思地承认，其他重要的

    事情都因此而被搁置。还有一个因为法国人的信封闹出的笑话。一次，凯瑟琳不在家，兄弟俩收到一封信。皱皱巴巴的棕色信封，看起来有点

    像肉铺的包装纸，他们拆都没拆，就随手扔到一边。直到他们的妹妹回

    39

    40

    特兄弟曾收到两封来自战争部的令人沮丧的信，相隔一年，都是以无用

    部的后知后觉，以及因官僚主义导致的航空事业发展滞后的事实——莱

    作“陆军不感兴趣”。虽然本书不会对此多做评论，但并不能掩盖战争

    颂，弗雷迪·C·凯利还为他们写了传记。书中有一个章节的名字就叫

    讲起莱特兄弟的故事就有点让人欲罢不能，他们的故事被四处传

    种精神为美国空军所秉承，成为空军的传统。

    样，让我觉得他们简直无所不能。我一直觉得，在二战期间，他们的这

    被重新使用时，依然被认为是天才的设想。从来没有人像莱特兄弟这

    形像番茄罐头的汽缸。还有诸如直接注油的设计，在二战时期这一技术

    发动机，于是他们动手自己设计了一个——一个小盒子顶部装着四个外

    然后，他们又遇到了发动机的问题，找不到足够轻的可以带上天的

    验中，也从未听说过链条断裂。

    者!但他们就是这样做了，而它并没有断!在我自己的莱特飞机飞行经

    肯定会断的。这个问题，地球人都知道，当然也包括两位自行车制造

    逆向转动的难题。天啊，你们不能交叉一根自行车链条，它会断的；它

    桨和发动机。他们只是简单地将一根链条交叉，就解决了使这两个部件

    上的飞行器。在进行了多次试验之后，他们决定用自行车链条连接螺旋

    进行了数年风筝和滑翔机的艰苦试验，莱特兄弟制作出第一架真正意义

    举个经典的例子——交叉的自行车链条。在西姆斯牧场和基蒂霍克

    的认可甚至超过了美国。

    训，不仅掌握了先进的空气动力学，并且成为公认的大师，在欧洲得到

    自俄亥俄州普通小镇上的“普通”男孩，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的科学培

    安静地讲述过往。那些故事，直到今天，我仍然觉得是个奇迹。两个来

    他们从来没有把自己看得很了不起。我和米林坐在餐桌旁，听他们

    禁不住捧腹大笑。

    生都等不来的啊。当威尔伯和奥维尔告诉我们这个故事的时候，自己也

    来发现了它，里面是一张法国科学院的邀请函——这可是多少人终其一的官僚套话作为开头。

    直到1911年，莱特兄弟才开始在国内得到关注，战争部也有所觉

    悟，虽然还不是十分清醒。这期间，第一架莱特“军用”飞机被送往史

    密森学会。我和米林也被委派到马里兰的大学公园，建立通信兵的第一

    所航空学校。战争部终于认可飞机是可以飞的，但对于飞机可以用来做

    什么，还没有清楚的认识。

    莱特兄弟脸上挂着绅士的微笑，冷冷地说，也许米林和我只是战争

    部用来重建声名的而已。从实际情况来看，陆军通信兵的发展确实还有

    很长一段路要走，亟需一个新的开始。本尼·弗洛伊斯在南方开的那架

    莱特飞机(不是送给史密森学会那架)，并不属于军需部门——它只是

    罗伯特·J·科里尔，一位出版商和航空爱好者，借给他们作为临时之

    用的。令人奇怪的是，本尼·弗洛伊斯在6月份被召回了，并在华盛顿

    安排了新的任务，那架飞机也还给了它的主人。在寇蒂斯培训的飞行员

    中，沃克已经不干了，还有大量新学员等着培训，只剩下保罗·贝克上

    尉还在坚持着。像当时许多寇蒂斯培训的飞行员一样，由于教学方法的

    原因，贝克自己作为飞行员的资格也是值得商榷的。寇蒂斯式的培训方

    法并不是让学员在教员的指导下，在空中逐步练习。而是让学生先从驾

    驶低功率飞机在地面练习滑行开始，等能力提高后换另一架可以飞离地

    面几英尺高的飞机，练习起降。最后，如果学员一切准备就绪，就可以

    驾驶一架能够在几百英尺高飞行的飞机，逐步练习转向。教练继续从地

    面进行观察。那时整个飞行员培训考试相对比较简单，并没有真正有效

    的方法判定什么样的飞行员是合格的，只要不出太多事故就行。贝克飞

    行的时间不多，并且出过两次严重事故，所以很难说他是一名合格的军

    事飞行员。

    换句话说，当时汤姆·米林中尉和我，是美国陆军仅有的两名真正

    合格的飞行员。

    41

    (1) DH飞机：是英国著名飞机设计师、飞行员和航空工业企业家杰弗里·德·哈维兰(Geoffrey de Havilland，1882—1965)设计、制造的系列型号飞机，代号“DH”取自他

    名字的缩写。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哈维兰研制出DH-2和DH-4战斗机，在战争中得到

    了广泛使用。美国政府曾订购5 000架DH-4作为邮政机和旅客机，一战后美国国内也长期制

    造、使用DH系列型号的飞机。——译者

    (2) 约翰·亨利·托尔斯(John Henry Towers，1885—1955)，美国海军上将，海军航空先

    驱人物之一，为美国海军航空技术和机构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1906年毕业于美国海军

    学院，先后在“肯塔基号”、“密歇根号”战列舰上服役。1911年6月进入寇蒂斯飞行学校

    学习，8月取得飞行员资格，负责驾驶海军第一架飞机(寇蒂斯A-1型海上飞机)。1912至

    1913年负责筹建海军第一支飞行部队，主持了海军飞机侦察、轰炸、照相和通讯等试验，还创造了多次远程飞行纪录。1913年6月险些因飞行事故丧生，根据其建议飞行员开始使用

    安全带。1939年6月任海军部航空局局长，晋升海军少将，在他的领导下，海军航空队的作

    战飞机从1939年的2 000架增长到1942年的3.9万架，官兵达75万人。约翰·托尔斯与马克

    ·米切尔海军上将是早期海军飞行员中，经历了高度危险的职业生涯后仅存的两位。——

    译者

    (3) 亚历山大·汉密尔顿(Alexander Hamilton，1757—1804)，美国开国元勋之一，宪法起

    草人之一，财经专家，美国第一任财政部长，美国政党制度的创建者，在美国金融、财政

    和工业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译者

    (4) 威廉·霍华德·塔夫脱(William Howard Taft，1857—1930)，第27任美国总统，当过

    律师、首席大法官和战争部长。——译者

    (5) 西奥多·罗斯福(Theodore Roosevelt，1858—1919)，人称“老罗斯福”，昵称“泰

    迪”(Teddy)，美国第26任总统。曾任美国海军部副部长，参与美西战争，1900年当选副

    总统。1901年威廉·麦金莱总统被刺杀身亡，他继任总统，时年42岁，是美国历史上最年

    轻的总统。西奥多·罗斯福的堂侄富兰克林·罗斯福日后也当选为美国总统，人们常称其

    为“小罗斯福”。——译者

    (6) 本杰明·德拉霍夫·弗洛伊斯(Benjamin Delahauf Foulois，1879—1967)，美国陆军

    少将，第一位军用飞机飞行员，为美国空军发展做出重要贡献，昵称“本尼”。——译者

    42

    43

    很快，我们的四个机库都满了。我们的第二架莱特飞机是“伯吉斯

    训练。

    学得都很快。当风速保持在每小时5英里左右时，我们会进行各种飞行

    头儿。汤姆·米林的学生是副官罗伊·卡林顿·柯特兰中尉。他们两位

    起驾驶过热气球，他不仅是飞行学校的校长，也是陆军通信兵航空科的

    我们的长官，查尔斯·德·佛瑞斯特·钱德勒(1)

    上尉，以前曾和拉姆一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教会我们的上司们如何飞行。我的第一位学员是

    宜。

    候我们也会在大学公园待上一整天，处理有关开办飞行学校的诸多事

    的傍晚，我们有时会待在户外，训练起飞和着陆，直到夕阳下山。有时

    作，在下午3点到4点这段比较安静的时段里，再返回基地训练。夏季

    公园，飞行训练至大约9点半，然后返回战争部的通信兵主任办公室工

    练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正常情况下，我们每天大约7点左右到达大学

    我们不住在机场，每天坐火车或汽车从华盛顿通勤往返七英里。训

    医”。

    的医务官约翰·P·凯利中尉负责，他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位“航空军

    铁路附近有四个机库，一栋小行政管理楼，还有一个急救帐篷，由我们

    名飞行界先驱一起建立。陆军通信兵航空学校在巴尔的摩通往俄亥俄的

    式”的空军基地，同时也是民用机场。由雷克斯福德·史密斯和其他几

    车运到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所在的大学公园市。这儿不仅是第一个“正

    我和米林将我们的莱特飞机拆成大件，装在一辆厢式卡车里，用火

    离家赶赴战场

    利·米切尔；不要把飞行和婚姻搅在一起；

    第三章 军事飞行员与民用航空需求；比

    44

    发飞往同一目的地时，贝克开始返程飞行。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保持在

    ·贝克驾驶他的寇蒂斯飞机先飞到迈尔堡，当我和钱德勒从大学公园出

    8月份，有一次“双向越野飞行”——飞到迈尔堡然后返回。保罗

    比我飞得更高。

    但我在试图打破美国空军的飞行高度纪录，或者说是创造，因为没有人

    行。而那天下午，作为机场的值日军官，我没有办法离开大学公园——

    到华盛顿营地，拜访那里的一些军官，被人们描述成一次“越野”飞

    最初的每一次飞行都是引人注目的。米林和柯特兰驾机飞行8英里

    所在的地点，骑兵捡起情报后再马不停蹄地送往战地指挥所。

    的情况，潦草地写在色彩鲜艳的纸上，然后将它们附上重物投放到骑兵

    传递很大程度上依然依靠骑兵。我们这些飞行员能做的就是将我们看到

    投放到更远地方的工具。那时还没有空对地的无线电联络，情报的快速

    机作为一种比气球更有用的移动观察平台，或是能够把战争部的宣传册

    机上安装一些通讯设备或武器，以努力提高飞机的军用价值。陆军将飞

    个模糊的设想。我们能做的就是让飞机飞得更高或更远一些，或者在飞

    种军用武器。但是我们没能得到战争部的支持，所以，这仍然只能是一

    当我们在代顿时，曾经设想过——尽我们所能，将飞机发展成为一

    机失去平衡，因此飞行员无法独自驾驶飞机，必须携带一名乘客。

    和方向，右手控制高度。右座驾驶还有一个缺点：飞行员的位置会使飞

    我们的第一批学员就成了专业的“右座”飞行员。他们用左手控制翘曲

    米林训练时使用的都是座位在左边并有三个操纵杆的莱特飞机。因此，楚。钱德勒(2)

    和柯特兰的培训课程进行得十分顺利，除了一点——我和

    那个时候，我们对于自己肩负的使命到底是什么，心里还不是很清

    斯飞机之前，进行基础训练。

    争部又购买了一架寇蒂斯的简易训练机，以便学员们在驾驶真正的寇蒂

    斯飞机，被保罗·贝克上尉带回大学公园进行了修复。几个星期后，战

    -莱特型”，还有一架是凯利在萨姆·休斯敦堡飞行事故中损毁的寇蒂

    45

    盼，期待着他们出现在华盛顿的天空中。商会安排了一场盛大的午宴准

    飞机之后，他们最终抵达了巴尔的摩，而等在终点的人们还在翘首企

    萨诸塞州的斯冈特姆出发到华盛顿。在经历了一系列麻烦和更换了数架

    驾机，查理·汉密尔顿作为乘客，共同进行一次超长途陆上飞行，从马

    著名的“阿特伍德骗局”也发生在这个夏天。哈里·N·阿特伍德

    期的偏见。

    战期间，一些早期陆军飞行员的做派，使得其他兵种对飞行员产生了长

    魅力和荣耀足以宠坏一个人，如果你放任这些的话。我必须承认，在一

    出。人们会在我们背后议论：“是他们!就是他们!”早年飞行带来的

    小的城市。米林和我好像都成了知名人士，在餐馆吃饭时常常会被认

    公众对于我们的兴趣，有时候也会惹麻烦。当时华盛顿还是个比较

    德里克的长途飞行，那两个男孩是如何做到的”。

    酒店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都是报社记者打来问我是否知道“飞往弗雷

    得不紧急迫降，然后坐火车返回华盛顿。那天晚上，我在杜邦环岛公寓

    像将印制在香烟盒上。不幸的是，在回去的途中，我们遇到了顶风，不

    工作。作为这狂热一天的结束，市长在庆祝仪式上宣布我和钱德勒的肖

    厂鸣响了汽笛，当我们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时，甚至连消防员都停止了

    看这次飞行，弗雷德里克全城放假，万人空巷，人们都在翘首以待，工

    点34分出发，7点23分到达奥德威营地，安全飞行了41英里。为了观

    哥伦比亚国民警卫队的营地，靠近马里兰的弗雷德里克。我们在清晨6

    还有一次，作为钱德勒独立飞行能力的测试，我和他被安排去参观

    飞行在白宫东廊发表了演说。

    坪上时，同样引起了媒体的竞相报道。塔夫脱总统甚至为他的长途陆上

    当哈里·N·阿特伍德驾驶飞机从圣路易斯出发，降落在白宫的草

    二天早晨成为华盛顿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

    找一些开阔地带滑翔着陆。两架飞机在城市上空擦肩而过的景象，在第

    3 000英尺高度飞行。这样万一引擎熄火时，我们可以有足够的高度寻

    46

    第10步兵团，并于10月份成为第二位能够驾驶寇蒂斯机型的飞行员。

    过其他学员，贝克在8月份开始指导弗兰克·M·肯尼迪中尉，他来自

    年之后“飞行员徽章”启用，才被取代。米林和我在1911年没有再带

    章。这些F. A. I的证书相当于第一代的空军之“翼”，它们一直用到几

    月20日，他们的证书编号分别为45和59。那时候还没有空军专有的徽

    的证书。柯特兰，驾驶莱特飞机，于8月17日通过考试，钱德勒是在9

    方。贝克，驾驶着他那架修复的寇蒂斯飞机，于8月3日拿到了编号39

    29。在着陆测试中，米林把飞机降落在距离指定标志只有5英尺的地

    资格审查。我和米林在7月6日通过了考试，他的证书编号是30，我是

    会在大学公园市组织了考试，钱德勒上尉作为代表，负责对候选人进行

    飞机、飞艇以及气球等飞行器的飞行资格证书。航空俱乐部的竞赛委员

    的。美国航空俱乐部，是F. A. I在美国的唯一代表机构，负责发放所有

    一系列明确的标准，这些测试标准是由F. A. I(国际航空联合会)制定

    现在，考核一名学员是否有资格成为一名正式的空军飞行员，有着

    代的“飞行作家”。

    报道迟早将会发生的飞行事故，我们还是成为了朋友，他们也成了第一

    《时代报》的迪克·理查德这几位。虽然大家都明白，他们主要是等着

    特别是《华盛顿邮报》的J·戴利，《华盛顿星报》的约翰·米切尔和 在飞行还是新鲜事物的那段时间，报社要求记者们整天待在机场，夕法尼亚州参议员博伊斯·彭罗斯也在其中。

    群丢下国家大事冲出去的人当中，我之前的导师，曾经不认可飞行的宾

    休会，参议员们也加入到狂欢的人群中。有意思的是后来我听说，在这

    阿特伍德预定着陆的纪念碑广场。副总统谢尔曼敲响木槌，参议院临时

    伍德和汉密尔顿。一时间汽笛长鸣，屋顶上挤满了人，还有许多人冲向

    飞过，飞行高度2 400英尺。地面上的人们误以为我们就是著名的阿特

    约在同一时间，作为一次例行训练，我和柯特兰恰好驾机从华盛顿上空

    备为他们庆功，那些尊贵的宾客们都焦急地等待着电话铃声的响起。大

    47

    场，他使用15磅炸弹进行投掷，第一次从656英尺高度，目标为60平

    第二年，莱利·斯科特带着他的发明去了法国，在维拉库布莱机

    何人对此感兴趣。

    部没有人对此感兴趣。事实上，没有任何人——我是说，在国内没有任

    科特的投弹瞄准器很值得推广——它使飞机具有了攻击力——但是战争

    装置后无法起飞。因此，只好由体重140磅的米林试飞了。我们认为斯

    我很想为此进行飞行测试，但是我那时体重160磅，飞机携带投弹

    性得到很大提高。

    以从大约400英尺处投放炸弹——一枚常规的3英寸炮弹，投弹的准确

    机速度和高度的偏差。它安装在下层机翼上，斯科特使用这个装置，可

    带两枚炸弹，并且有一个望远镜可以用来测速，一个数据表可以显示飞

    军官，带着他的发明来到机场，他叫它“炸弹滴管”。这个装置能够携

    我们一直不断地进行着各种新的尝试。莱利·E·斯科特，前陆军

    争部的文职雇员，是当时我们唯一懂得如何操作机械维修工具的人。

    军地勤维护部队的核心。身为高级机械师的亨利·S·莫利诺先生，战

    蒂斯飞机，因此他们的到来对我们帮助很大。他们也成为日后庞大的空

    尼奥的飞行队。由于这些人在圣安东尼奥维修过莱特飞机，也维修过寇

    久，一些有经验的机械师也加入我们，他们来自弗洛伊斯中尉在圣安东

    我们的第一位机械师是一位优秀的陆军通信兵，他学得非常快。不

    飞机零部件专有名词系统。

    个零件，包括螺栓、螺帽等小配件，进行标注。这样就建立起了第一个

    的飞机拍摄清晰的巨幅照片，然后用墨水笔对飞机的每一个部件，每一

    维护系统呢？我们决定选择后者。我们的第一步是为莱特和寇蒂斯型号

    我们是只需要负责检查机械师的工作，还是从头开始，建立一套完整的

    我们不可能自己来做，尽管我们在莱特工厂曾接受过机械方面的培训。

    前，我们曾就这个问题进行过一次长谈。那就是飞机应该由谁来维护？

    当时，我和米林在考虑规划另一个重要的培训项目。在离开代顿之

    48

    辛苦费，然后乘火车返回纽约。十七年后，在华盛顿的一个鸡尾酒会

    里外的一个宾馆，兑换了零钱。我给那位乘客找回50美元，给了朋友

    吗？”我当时手头太紧了所以无法拒绝。我的高个朋友冒着雨跑到1英

    位乘客递给我一张百元大钞，说道：“我觉得这是正常的价格，对

    路上，我都在琢磨，飞了这么短时间，这钱是收还是不收呢？然而，那

    向的雨也很大。因此，我只能返回机场着陆，将飞机滑进机库躲雨。一

    上飞机，我起飞了。但是前方的雨越下越大，我调转机头，另外一个方

    人们开始排队。一次50美元的价格并没有吓到他们。第一个人爬

    飞机!这儿可以和阿诺德中尉一起坐飞机!”

    嗓门——在人群中间穿梭，大声喊着：“这儿可以和阿诺德中尉一起坐

    的一个朋友——瘦高个，有6英尺3英寸高，并且有着一副能吆喝的大

    我沮丧地发现身上的钱已经不够返回纽约。这时开始下起了雨。我让我

    124美元的我们来说并不容易。一次，在参加完拿骚大道的表演之后，陆军和海军飞行员们都是自费参加这些航展的——这对于月收入

    担任了演员，表演首次“双人”飞行，也因此赚了些外快。

    了六个，获得了绝对的胜利。由于这次比赛的成绩，我还在一些影片里

    当我们飞行到200英尺高度时，杰克向地面上的锡盘进行射击，他击中

    的坎贝尔和索普威斯进行比赛，他们后来在赛车和游艇领域都很知名。

    骚大道上空，再次进行空中射击——而我是他的飞行员。我们与英国队

    的“空中射击实验”照片已经印上了学生们的课本封面，他这次会在拿

    航空界的熟人，而且还进行了飞行竞赛。杰克·斐寇尔——他之前

    1911年，我们应邀参加了民用航空展。在那里，不仅遇到了许多

    应用在与美国军队的作战当中，成效斐然。

    自己的投弹瞄准器之前，德国人对这位美国人的发明进行了改良，然后

    金，而且成功吸引了法国和德国总参谋部的关注。一战时，在我们拥有

    尺，15投8中。他的表演不仅为他赢得了价值5 000美元的米其林奖

    方英尺，15投12中；然后从2 624英尺高度，目标为375×124平方英

    49

    这一点，有一天他看到我和米林起飞了，也跟着我们起飞，结果他的寇

    风中飞行了。有时风会把我们的莱特飞机吹得直向后退。贝克没意识到

    了，在大学公园时，常常因有风而不敢飞行，现在我们能在速度更快的

    心理作用，我们还是进行了许多小时的飞行训练。我们的经验更丰富

    起来，然后蹚水过去。不过，尽管如此，或许是出于对“南方气候”的

    决堤了，河水倾泻而出，机场被淹成了湖，我们不得不用箱子把飞机架

    准备好恢复训练。但问题又来了——这次是暴雨。一向平静的萨凡纳河

    两个月后，当贝克和肯尼迪到达时，飞机已经重新装配好，我们也

    后的第一场雪!

    那些对自己的家园引以为傲的当地居民，坚持说这是自1798年之

    帐篷全都塌了，四架飞机都遭到损坏，必须进行维修。

    是同时，一场来自阿拉斯加的暴风雪，袭击了我们的营地。狂风肆虐，安置在帐篷机库里，准备利用南方温暖的气候开展训练。然而，几乎就

    括凯利医务官)和二十多名士兵。到达之后，我们迅速将四架飞机装配

    先带走了全部四架飞机，以及美国空军当时六位军官中剩下的几位(包

    蒂斯飞机的飞行员——贝克和肯尼迪，仍留在华盛顿待到1月份。我们

    于萨凡纳河的“巴恩斯农场”，就在佐治亚州的奥古斯塔边上。两名寇

    约在感恩节的时候。我们乘一辆九节车厢的火车，动身去新学校——位

    ——必须找到一个温度不低于零下，风力不超过时速4英里的地方。大

    合适的地方越冬。我们找了很多地方，并且咨询了最好的气象学专家

    那年秋天，我们仿照莱特和寇蒂斯飞行学校的做法，将学校迁移到

    安。但是听了你的故事，我认为那次飞行还是物有所值。”

    50美元，”我对鲍勃·培根说道，“这件事多少年来一直令我内心不

    之后，把原本拿出来的50美元又悄悄放回口袋。“我本来打算退给你

    刻想了起来。他兴奋地向朋友们描述那场精彩而又危险的飞行。我听了

    客!有人告诉我，他是纽约的国会议员培根。当我们互相介绍时，他立

    上，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拿骚大道上那位冒雨坐我飞机的乘

    50

    美国人波特·霍尔。在这场战争中，双方已经开始使用飞机投掷炸弹，雇佣兵乘飞机到达战场，这其中也包括曾在土耳其和保加利亚打过仗的

    存在人们的想象中，尚未得到证明。在巴尔干战争中，来自不同国家的

    当时对全世界来说，除了飞行员之外，飞机的致命性与杀伤力只是

    场身亡。

    爬升制造动力。但是急速的“拉升”导致飞机在空中折断坠毁，两人当

    飞了，当他飞到大约200英尺高度时，像平时一样做了个俯冲，为开始

    参与测试。6月11日下午，机场上空风平浪静。阿尔载着海泽赫斯特起

    载重量，超过450磅。海泽赫斯特中尉自告奋勇充当乘客，用他的体重

    阿尔·威尔士，来到大学公园帮助我们应对一项新挑战——增加飞机的

    此后，死神来得更加频繁。仅仅十二天之后，我的老朋友和教练，报，告诉我们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威尔伯在当天早晨死于伤寒。

    个星期后，1912年5月30日，阵亡将士纪念日，奥维尔从代顿发来电

    们与他在一个乡间俱乐部愉快地共进晚餐。我们的团队返回大学公园几

    那年冬天，威尔伯·莱特飞来奥古斯塔，看看我们的进展情况。我

    行，还是奉命调回战争部工作。

    我们忙着试验小型机载电台的时候，本尼·弗洛伊斯，虽依然留恋着飞

    方之前，第22步兵团的哈利·格雷哈姆中尉，前来奥古斯塔报到。当

    ·B·温德尔，也拿到了特别飞行许可。在3月份，也就是我们重回北

    中尉加入了我们。然后，一位俄亥俄州国民警卫队的中尉，查尔斯

    但他再也没能开飞机了。之后不久，一位名叫雷顿·W·海泽赫斯特的

    时破了一个5英寸的口子。尽管在一战期间，他仍能驾驶热气球服役，——我们那时佩戴的特制新型皮革头盔救了他的命——但是他头部着地

    份，肯尼迪驾驶寇蒂斯飞机发生了一起非常严重的坠机，不过他没有死

    一年前发生的乔治·凯利坠机，是陆军第一起飞行死亡事故。2月

    次，但两次他都毫发无损，看上去还很享受这充满刺激的生活。

    蒂斯飞机掉在树上，散了架。这是贝克在奥古斯塔两次严重事故中的一

    51

    是突出的金属装弹槽，长约18英寸，另一侧的发射器也是一个突出的

    控，寇蒂斯飞机的肩轭操控也会受到影响。贝内特-梅西式机枪的一侧

    的。如果把贝内特-梅西式机枪带上飞机，莱特飞机根本无法进行操

    好用——但只是在地面上。要把它作为飞机上的武器，几乎是不可能

    机枪，那是军械部门为陆军指定的标配武器。贝内特-梅西式机枪非常

    验的结果，但他们说，我们可以使用贝内特-梅西式机枪取代刘易斯式

    有这样的做法。飞机只应作为侦查工具。战争部原则上没有批准这次实

    论，飞机是否有可能成为一种武器。年长的军官们说当然不行，从来没

    本成为盟军飞机上的标配武器装备)。这次测试在战争部引发了激烈争

    设计，它是由一个圆柱形弹鼓进行供弹的(一战时，刘易斯式机枪，基

    机飞了几个来回，钱德勒的射击结果相当出色。我们都很喜欢这种枪的

    机枪进行空中测试。机场上铺了一块粗棉布作为目标，米林和钱德勒驾

    6月，艾萨克·N·刘易斯(4)

    上校来到大学公园，带着他那支著名的

    的军官。

    与比利·米切尔(3)

    的初次会谈。他三十二岁时，便成为总参谋部最年轻

    疑，未来将在空中进行，在地上或水上，在地下或水下。”——这是我

    1906年4月，他就在《骑兵杂志》上发表过一篇文章“战争，毋庸置

    并且，他的许多观点都是以具体的事实和精确的数据为依据的。早在

    ——他们有十架飞机。关于空军的发展他有着非常睿智和深刻的见解。

    来还去了日本，参观了日本陆军。他说，日本的空军力量比我们强大

    他刚刚从阿拉斯加回来，在那里他进行了非常细致认真的观察研究。后

    是飞行员，但正在为陆军战争学院写一篇关于航空兵未来发展的论文。

    一天，一位英俊热情的总参谋部年轻上尉来拜访我。他自己虽然不

    过来并进行评估。

    一，就是关注这些有关飞行的情报，将部分来自德国和法国的情报翻译

    子弹射中，但是并未受伤，得以顺利返航。我在战争部工作的内容之

    应该是一位名叫萨科夫的俄国人，他投下了两枚炸弹，虽然飞机被几枚

    其中有些就使用了莱利·斯科特的投弹装置。现代第一位战斗机飞行员

    52

    来!”他大声叫着，立刻纵身跳入寒冷的海湾，全然不顾冰冷刺骨的海

    节，天气阴冷潮湿。“它真的能让人漂起来？”我问道。“当然能漂起

    展示一件他设计的飞行员轻便救生衣，像外套一样。当时正值隆冬时

    有点容易冲动。有一天，在位于马布尔黑德港口的工厂码头上，他向我

    许可，生产他们的飞机。他是一个很有趣的、富于幻想的人，不过，也

    进行过检测，但是还没有完成陆军的测试。伯吉斯，得到了莱特的专利

    的。飞机装有一部70马力的雷诺发动机，已经由伯吉斯公司的飞行员

    计的)的前方可视度有所降低，只要能够适应这一点，还是很容易驾驶

    在马布尔黑德，我发现美国这第一架牵引式飞机(作为军用飞机设

    的，汽车的也有200马力，这在那个时候简直难以想象。

    水力测力器连接，凑合用用。现如今，飞机发动机已经是4 000马力

    上的测力计。我找遍了整个东部也没能找到，只好把一台电动测力器和

    但测试进行得相当困难。美国国家标准局没有能够测试超过100马力以

    的160马力诺姆型。作为机械工程师，我负责对这些发动机进行测试，诺型，保持世界高度纪录的120马力奥地利-戴勒姆型，以及速度最快

    外购买了几台飞机用的发动机，比如保持着世界耐力纪录的103马力雷

    端不再是飞行员，而是发动机。这是航空史上革命性的一步。我们在国

    动机装在前方产生牵引力，而不是装在后方产生推动力的飞机。飞机前

    塞州的马布尔黑德，运回陆军的第一架牵引式飞机——也就是第一架发

    1912年的夏末，柯特兰和我飞往伯吉斯-莱特工厂，位于马萨诸

    了。

    便来看看我，结果在我带他上天兜了一圈之后，便也想成为一名飞行员

    班同学，刘易斯·C·洛克威尔，他本来在瓦尔特·里德医院疗养，顺

    越来越多的学生陆续来到大学公园。其中有一名是我西点军校的同

    为它是陆军的标配武器。

    响飞机的操纵杆。但是，战争部规定必须使用贝内特-梅西式机枪，因

    等距金属槽。因此，无论机枪手坐在什么位置，都会有一边的金属槽影

    53

    我们飞奔过去时，洛克威尔和机上的乘客弗兰克·S·斯科特下士，都

    前降落。突然，他的发动机好像开到了最大马力，飞机俯冲向地面。当

    们最好的飞行员之一，完成了他的飞行动作，开始降低高度准备在机库

    陆军通信兵代理主任乔治·P·斯克里文上校也有出席。洛克威尔，我

    9月28日，天气晴好，我们在机场举行了一场非正式的飞行表演，登陆点。飞机被修好后，用船运回了大学公园。

    民登陆的普利茅斯纪念碑”的地方，这里据说恰好是早年的清教徒移民

    了一会儿，海岸警卫队救起了我们，并把飞机拖回一个叫作“第二批移

    沉入海底。他们围着我们转了个圈，一言不发，然后沉默地离开了。过

    当时我正站在机翼翼尖，试图阻止半浮在海面上的飞机失去平衡而彻底

    现了。他们来到飞机旁边，距离我们非常近，我几乎都能够碰到他们。

    地漂向大西洋时，普利茅斯退伍军人之家的两个老兵驾驶着一艘帆船出

    破了，大拇指脱臼，整个人鲜血淋漓，像只被宰的猪一样。当我们远远

    始向大海漂去，让我更为恼火的是我发现自己的头也破了，半截舌头咬

    的重重坠入大海。一只浮筒舱折断了，一侧机翼也扭曲变形了。我们开

    上的塔楼尖顶。我想调转方向，但飞机还是往下滑落，我们像块石头似

    动机来说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试着重新起飞，却发现机头前方正好是镇

    锚、缆绳、工具、箱子、两个人还有整桶的汽油，这对于70马力的发

    子。我们抽出浮筒舱里的水，准备重新出发。浮筒舱肯定是超载了——

    住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早上，海面上风平浪静，海水光滑得像一面镜

    糟糕，我们很快就被迫在马萨诸塞州的普利茅斯降落。在南达克斯伯里

    是一次创造世界纪录的飞行。我们自信满满地出发了。但是天气变得很

    停靠，直飞康涅狄格州的布里奇波特。如果这段航程能够顺利完成，将

    着这架依然配备着浮筒舱的飞机，从马萨诸塞州的塞勒姆出发，中途不

    格州进行的军事演习。因此，在我完成了军方的飞行测试之后，就驾驶

    这架伯吉斯-莱特型牵引式飞机准备用来参加1912年7月在康涅狄

    作的第一代木棉救生衣。

    水，在水中兴奋地叫我注意看那身装备的优点。这就是美国为飞行员制

    54

    360度。当我们开始向下俯冲的时候，我迅速向后瞥了一眼，想看看是

    兵团的士兵们正在排队领军饷。突然，意外发生了，飞机在空中翻转了

    机上的观察员，野战炮兵的A·L·P·桑兹中尉，看到地面上骑兵和炮

    这些烟雾吹散了。在一次执行完任务之后，飞机飞到赖利堡上空，我和

    的表示点射。但有时候不走运的话，在地面上的人看到之前，气流就将

    量的烟雾，我们可以把这些烟雾喷向空中——大团的烟雾表示齐射，小

    的一种压缩气体罐。当气体释放时会通过一个装有油烟的罐子，形成大

    另外一架飞机上安装了一个烟雾信号装置，是联合碳化物公司生产

    信息。

    可以发送接收15英里内的信号。地面的炮兵则通过传号板向我们发送

    ——是约瑟夫·O·莫伯尼中尉(后为少将及通信兵主任)设计的——

    在其中一架飞机上配备有一台简陋的只有一个频道的无线电装置

    我们将它们通过一根烟囱管子扔下去。

    再由地面上的骑兵通信员捡拾起来。为了防止铁螺母撞到机翼或绳索，机，将我们的观察结果写在绑有铁螺母的彩色卡片上，从飞机上扔下，名野战炮兵军官，参与配合这项工作。我和米林驾驶两架莱特C型飞

    务，从飞机上观测火炮火力并向地面上的炮台报告结果。亨尼斯作为一

    校的一名新学员。当时，我和米林去堪萨斯的赖利堡执行一项临时任

    1912年的秋天，发生了一段有趣的小插曲。亨尼斯上尉，飞行学

    戴上了“空军之翼”。

    更加严格的考试，就能够得到“军事飞行员徽章”，我们第一次真正佩

    及其他几项规定测试，赢得第一座麦凯奖杯。那年夏天，只要通过新的

    10月份，我在军事演习中通过了包括四十五分钟搜寻地面部队以

    尔士，洛克威尔，都是非常优秀的飞行员。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很多亲密战友都离开了，一个接一个——为什么？阿尔·威

    一位死于陆军飞机坠毁事故的士兵。

    已经死去。现在的斯科特机场就是以斯科特下士的名字命名的，他是第

    55

    递给我一封信。“我们打算怎么办？”他问道。

    一天，陆军通信兵主任斯克里文准将叫我去他那里。他满脸愁云地

    50%。

    贴，飞行员们则发牢骚说，钱没加多少，之后事故率反而增加到了

    贴”。1912年底，国会同意在飞行员底薪的基础上增加35%的额外津

    飞行员的伤亡率也引起了国会的重视，他们计划设立某种“飞行津

    人指挥。

    颓丧，士气低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讨厌被不懂飞行的

    始产生不满情绪。不断发生的飞行事故，很多都是致命的，使他们悲观

    机和几名飞行学校的学员。随着时间推移，我逐渐发觉在飞行员当中开

    第一飞行中队”。起初，由钱德勒上尉负责指挥，飞行中队只有几架飞

    当墨西哥边境局势变得紧张起来时，得克萨斯城立即组建了“临时

    事务，开始了办公室生涯。

    派为拉塞尔少校的助手，协助处理陆军通信兵主任办公室与航空相关的

    返回了华盛顿。查理·钱德勒带着学员和飞机去了得克萨斯城，我被指

    炮兵的试验继续进行着，直到大约1912年12月1日完成后，我们

    树丛中，他们默默地跑过来，以为我们都死了。

    外，那些正在排队领军饷的士兵们跑了过来。看到我们从空中一头栽进

    我的脸都变绿了。突然，我们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环顾四周，树林

    “步行？”桑兹中尉说，“难道我们不……？”这时，他一定看到

    来，用颤抖的声音说：“走吧，桑兹，我们步行回兵营。”

    机停止了俯冲。当我们跌跌撞撞地停下来之后，我立刻从飞机上爬下

    命地推拉扭转着操纵杆，就在距离地面仅仅几英尺的高度，我终于让飞

    有任何逃生的机会。我的观察员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还在拍照。我拼

    损坏，我的操作也都是正确的。然而，我们却正在笔直向下俯冲——没

    声呼啸，我检查着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正常的啊，没有什么东西

    不是螺旋桨链条断了一根，但是并没有。在急速下降的过程中，耳畔风

    56

    那根本就是他一个人的演讲。他谈古论今，引经据典，从早期的欧洲，可以看到，比利证词的文字记录一页接着一页，中间没有任何打断——

    里在谈话和文章中所显现出的才华，却未能在法庭上展现出来。研究者

    而，在后来的军事审判中，比利长篇大论的证词虽然面面俱到，但平日

    信兵驻陆军总参谋部的代表，却对空军未来发展有着深刻的预见。然

    问题。比利·米切尔，当时既不是飞行员，也不在航空处工作，他是通

    作为战争部的“专家”，我常常会被问起关于国外“空中力量”的

    熟，甚至连什么时候算是时机成熟也不确定。

    机还不成熟。我和米林的观点也是如此，目前的问题不只是时机不成

    个议案正是由他自己提出来的。斯克里文准将认可这种想法，但认为时

    有的主要人物都到场了。但是，只有贝克投了赞成票，而我们都认为这

    号5304)，参加了关于是否要设立独立空军的激烈辩论。当时空军所

    周之后，我自己作为国会听证会的证人(由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举行，编

    最终，大部分要求被准许，这件事得以平息。有意思的是，仅仅几

    “将军，”我说，“你现在已经没有航空兵了。”

    了。我们准备出兵墨西哥，必须要有空军力量。”

    “我们不能这么做!”斯克里文准将说道，“这样我就没有航空兵

    务，返回原部队。

    但是我说，如果由我来做决定，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应该被解除飞行职

    那些官员都是我的朋友，因此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是个棘手的难题。

    “我们应该怎么办？”陆军通信兵主任问道。

    清楚了。

    员，更换得克萨斯城的，更换圣地亚哥学校的，甚至连应该换成谁都写

    长官的联名信，声明他们的诉求!包括更换华盛顿的航空事务高层官

    或来自愤怒上司的训令。这是一封驻扎在边境的飞行员写给航空通信兵

    我看了一下，大吃一惊。这既不是一封申请书，也不是什么推荐信

    57

    就在1914年一战爆发前夕，德国海军的格拉夫·冯·施佩将军率

    从美国本土来到菲律宾。

    后，菲律宾的飞行事业很艰难地维持了一年多时间，直到第2航空中队

    为学员，但这场短暂的热潮以C·佩里·里奇中尉的死亡而告终。之

    有三架飞机，让查理·钱德勒也刮目相看，并选派赫伯特·达格中尉作

    建立飞行学校，在科雷希多岛还使用过水上飞机。高峰时期，拉姆曾拥

    律宾组建一个小规模的飞行处，包括在马尼拉的麦金利堡和科雷希多岛

    1912年，弗兰克·P·拉姆中尉重新回到航空部门之后，开始在菲

    13步兵团的旅程。

    过了两个月的蜜月假期之后，我于1913年12月，踏上了前往菲律宾第

    题。作为这次谈话的结果，和妻子在肯塔基州托马斯堡的第9步兵团度

    交谈，谈论了已婚军官执行飞行任务以及华盛顿的年轻中尉们存在的问

    这之后不久，陆军参谋长伦纳德·伍德将军，与我进行过一次短暂

    已。但也有些军官觉得，作为飞行员会令他们神经紧张，心烦意乱。”

    件事对他并没产生什么影响，只不过飞得时间越长，他变得更加谨慎而

    飞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和我一起开始学习飞行，据我所知，飞行这

    阿诺德中尉：“这个主要与每个人的脾气性格相关。米林中尉从事

    主席：“军官们执行飞行任务的期限一般是多久？”

    我的回答是，与他们相比，我们仍然处于“学习阶段”。

    与国外相比，我们的飞行员伤亡率很高，海伊先生对此特别关注。

    会想要继续飞行了——除非他是个十足的乐天派。

    为我和埃莉诺·普尔计划于9月份结婚；那时候，一个人结婚之后就不

    伊)的问题时，我证实了在自己的要求下，我将不再执行飞行任务。因

    这次听证会上，在回答主席(弗吉尼亚州共和党参议员詹姆斯·海

    却让审判委员会的那些人听得心烦气躁，坐立不安。

    布尔溪战役，盖茨堡战役，一直到西班牙海军上将塞韦拉，滔滔不绝，58

    忆犹新。顺便说一句，在那段时间里，乔治·马歇尔对战略和战术问题

    这场战事。我在菲律宾首次服役期间发生的许多事情，直到现在依然记

    那时，战争在欧洲已经进行了一年时间，全世界都在紧张地关注着

    了。

    1915年，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们的女儿洛伊斯，在马尼拉出生

    子都回想起我曾经的预言。

    轻的中尉就是乔治·卡特里特·马歇尔。在他被任命的那一天，我和妻

    位将来会成为陆军总参谋长的人物。而他，后来也真的做到了。这位年

    军演结束之后，我回到家，向妻子说起这件事，我认为我遇到了一

    求的。按照他的作战计划，我们赢了。

    军演中的参谋长，而担任这一职位，是任何一名中校或是上校都梦寐以

    来他正在规划这场穿越防守一方防线的突袭。这名青年军官正是我方在

    片竹林的荫凉里躺着一名年轻中尉，他面前是一张摊开的地图。看得出

    次突袭任务。行军途中，当我们在一条小路上停下来休息时，我看到一

    战行动中担任参谋，表现非常出色。当时，我所在的步兵团正在执行一

    在巴坦加斯的军演中，我第一次见到了我未来的好友，他在一场作

    们脆弱的防守不堪一击。

    了。霍尔架起大炮向科雷希多岛开火，击中了岛上的机枪阵地，证明他

    和骡子的影子也没看到，更不用说大炮了，等他们到达时已经太迟

    北部那些难以逾越的山脊。然而，直到演习开始，“防御者”一方连人

    尔上尉被允许使用人力和骡子，运送一些大型火炮，穿越马尼拉湾入口

    此后，是针对科雷希多岛的防御演习。经过激烈争论之后，哈里森·霍

    军在巴坦加斯登陆，其余的美军与菲律宾军队则负责守卫马尼拉市。

    那段时间，我们举行了一些大型军事演习。演习中，我们团模拟日

    群岛被皇家海军击沉了。

    领东亚分舰队造访了马尼拉，但仅仅几个月之后，这支舰队便在福克兰

    59

    岛出发，飞往加利福尼亚的埃尔森特罗——飞行距离大约100英里。他

    W·A·罗伯森中尉带着哈利·毕绍普炮兵上校，从圣地亚哥的北

    的强烈渴望，在圣地亚哥就因此发生过一次意外。

    不太好用，地图也只是将就能用，但也无法阻挡飞行员们长途越野飞行

    得到普遍认可，包括执行信息传递、侦查以及拍照等任务。那时，罗盘

    断裂散开，不过，飞机的“军事价值”就是在追捕维拉(5)

    的过程中开始

    尽管墨西哥的崇山峻岭充满危险，干燥的气候也会导致木质螺旋桨

    斯-JN(著名的“珍妮”)才是最受欢迎的机型。

    官。飞机都是新型的牵引式，伯吉斯-莱特C型已经是过去式了，寇蒂

    那时才有的新军阶)以及25名飞行学员，还有一位不是飞行员的军

    航空处已经有23名军事飞行员(包括初级军事飞行员，从我加入

    的变化。

    此时，原来的航空科，现在被称作通信兵航空处，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

    圣地亚哥洛克威尔机场(北岛)新建的一所飞行学校担任后勤供应官。

    在纽约麦迪逊的步兵军营待了两个月之后，1916年5月，我被调往

    了工作。

    中尉。”我马上明白了，这一定是我的老朋友比利·米切尔在华盛顿做

    通信兵航空科，你将晋升为上尉。否则，被调任去的话，你的军衔还是

    发了一封回电，询问此意为何？我立即接到回复：“如果你自己申请去

    报。问我是否有意愿去航空科履职？或者委派我去，我是否会拒绝？我

    就像当初接到飞行培训通知一样突然，我接到一封来自陆军副官长的电

    1915年至1916年冬末的一天，我们正在一艘开往旧金山的船上，斯航空学校学习飞行，并且是自费的。那年他三十六岁。

    1916年的冬季，我们还听说他正在位于弗吉尼亚州纽波特纽斯的寇蒂

    空科的一名少校了，事实上，是他在负责那里的工作。在1915年至

    生的事情也同样令我们感到惊讶。我的老朋友，比利·米切尔现在是航

    的观察判断与他在军演中的表现一样精确，一样惹人瞩目。而在国内发

    60

    利·H·阿诺德出生了。

    1917年1月29日，在我出发的前一天，我们的第一个儿子，小亨

    的上司们希望让我离圣地亚哥越远越好。

    中队。我个人觉得，主要是因为罗伯森-毕绍普事件及其后续影响，我

    马。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美国空军的建立。我被选中负责指挥第7航空

    的不同地方；第2中队在菲律宾；第6中队在夏威夷；第7中队在巴拿

    第1中队设在得克萨斯的圣安东尼奥；第3、4和5中队分设在美国

    航空处宣布将设立七个“航空中队”。

    法国陆军中的番号为“纽波特124”，也成立了。

    第一批与德军作战的美国飞行员已经出发。著名的拉菲特中队，在

    历中留下一次不良记录。

    些年轻的飞行员被解除了飞行职务；而另一些人，包括我在内，则在履

    位死里逃生的当事人，毕绍普和罗伯森，受到监察长办公室的调查。一

    这次搜救过程中险情不断，许多搜救人员也是九死一生。之后，两

    飞机的路线去搜救，我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几天时间，这让他们觉得无法理喻。有些人强烈要求立刻驾机沿着失踪

    轻一些的飞行员几乎都属于第一派，真正的搜救行动开始时已经过去了

    行更为积极的搜救，而总部的人，则倾向于顺其自然，不承担责任。年

    里的官员们也在互相指责。人们分成两派——一部分人认为校长应该进

    战争部处理这次搜救行动的方式引起了飞行员们的强烈质疑，学校

    桑那州的韦尔顿获救，两人已经奄奄一息。

    福尼亚半岛的沙漠地带，经过艰苦的长途跋涉，九天之后，最终在亚利

    里。带着两个三明治，两个橘子和一罐水，他们开始徒步向北穿越加利

    他们发现脚印完全被上涨的潮水淹没了。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在哪

    置是在索尔顿湖。直到沿海滩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在返回飞机的途中，们降落在加利福尼亚湾(6)

    的一处海岸边。着陆之后，两人以为他们的位当我向美军驻巴拿马的指挥官——少将克拉伦斯·爱德华兹报到

    时，我告诉他自己的任务是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作为第7航空中队的空

    军基地。爱德华兹将军阴沉着脸注视着我。“你看过你在圣地亚哥的勤

    务报告吗？”

    “没有，长官，”我回答道，“怎么了？”

    “很糟糕，声名狼藉。”

    “感谢上帝，其实那根本不算什么!”我说，与我们在墨西哥搜寻

    失踪人员所遇到的困难相比，这又算什么呢？

    巴拿马的每个人——海军，陆军通信兵，海岸炮兵以及空军的军官

    ——对新的航空中队驻扎地都有不同的想法。长官们拿不定主意，于是

    指挥官告诉我，最好能回一趟美国，把问题向上禀报给巴拿马驻军所属

    的大西洋战区指挥官罗纳德·伍德将军，以及陆军总参谋部。

    当我们的电报员接收到美国对德宣战的消息时，我正坐船行驶到巴

    拿马和古巴之间。虽然我们已经看过了船只熄灯、救生艇等所有相关知

    识，但我们的船长却没有任何战时航海的亲身经验。他关闭了所有灯

    光，转出救生艇，船最后在黑灯瞎火中悄然抵达纽约。那是一种令人恐

    惧的感觉，但同时也有一种心中石头落地的释然。现在，我们对德国的

    立场，终于明确了。

    对于巴拿马，如果我在那里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话，我也不打算再

    回去了。此时的我，一心想要带领另外一个航空中队，尽快奔赴欧洲战

    场。

    61

    (3) 威廉·米切尔(William Mitchell，1879—1936)，绰号“比利”(Billy)，美国陆军

    姆准将和查尔斯·德·佛瑞斯特·钱德勒上校合著的《我们的陆军是如何长出翅膀的》。

    (2) 要想了解美国内战至1914年之前陆军早期气球实验的更多细节，可以查阅弗兰克·P·拉

    行了历史上首次刘易斯轻机枪射击实验。——译者

    军上校，陆军通信兵航空科第一任指挥官。1912年6月与汤姆·米林驾驶莱特-B型飞机，进

    (1) 查尔斯·德·佛瑞斯特·钱德勒(Charles deForest Chandler，1878—1939)，美国陆准将，空军领袖和创始人之一，重要的早期空军战略家和空军倡导者，和意大利人杜黑、英国人特伦查德一起，被称为空中战争理论的三位先驱，著有《空中国防论》《空中之

    路》等。——译者

    (4) 艾萨克·牛顿·刘易斯(Isaac Newton Lewis，1858—1931)，美国陆军上校、发明家。

    1884年毕业于西点军校，从1891年起完成一系列军事发明，包括炮兵测距仪，炮兵火控系

    统，快速发射步枪和气体驱动鱼雷等，其发明的刘易斯式轻机枪在一战中制造了10万支，对提高部队战斗力起了重要作用，但他拒绝了10万美元的专利费用。——译者

    (5) 潘丘·维拉，墨西哥著名民族英雄，真名多罗特奥·阿朗戈。1878年生于墨西哥杜兰戈州

    的一个雇农家庭。1910年，墨西哥革命运动爆发，维拉成为墨西哥北方战区的将军。1916

    年，由于一个美国商人在收到维拉钱后拒绝给予军火，维拉突袭了新墨西哥州的哥伦布斯

    镇。于是美国陆军潘兴将军开始在齐瓦瓦山区追捕维拉，但最终以失败告终。——译者

    (6) 加利福尼亚湾，亦称科尔特斯海，墨西哥西北的狭长海湾，位于墨西哥西北部和下加利福

    尼亚半岛之间。——译者

    62

    63

    会投票。虽然这项借款计划本身看起来好像是成功的，但只有很少人能

    和日本的使团。很快，一项总额为95亿美元的国外借款计划被提交国

    从法国抵达华盛顿，紧接着是来自意大利、比利时、俄罗斯、罗马尼亚

    利法克斯，准备前往纽约。4月24日，法国前总理维维安尼和霞飞元帅

    威尔逊总统发表战争宣言之后的两周，巴尔福的英国代表团抵达哈

    兵一样。

    过军需官采买的“补给”。工厂也开始忙得像打仗，工人就像前线的步

    一战期间，“工业化生产”开始大规模制造武器，而不再是过去通

    久的事了。

    的眼光看着我。内战时期曾经有过三十岁的上校，但那是我出生之前很

    战争部上班，我总是走僻静一些的后街，总觉得街上的人们都在以怀疑

    人一般是不可能得到上校军衔的。刚刚升职的那段时间，从家里步行去

    但总觉得好像有点儿不真实，甚至有点儿不好意思。在那个年代，年轻

    (尽管是临时军衔)。我和妻子看着我肩上的飞鹰标志，虽然很开心，乎没几个人懂得飞行。1917年8月，我已经成为陆军中最年轻的上校 了。战时的晋升速度非常快——特别是在空军部门，因为低级军官中几

    十八个月，我基本上都待在华盛顿，已经是佩戴飞鹰肩章的高级军官

    争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在战争部航空处担任中层军官。美国一共参战

    整个一战期间，我不断地请求奔赴海外战场，但总是被驳回。在战

    们像我一样没有实战经验。

    身边少一些第一流的作战参谋，也要把他们派到前线历练一番，免得他

    上，直到今天，这仍旧是一个遗憾。二战期间，在华盛顿，我宁肯自己

    我带领一支飞行部队去法国参战的抱负最终没能实现。在某种程度

    守着办公桌

    第四章 第一次世界大战：没能上战场，64

    感触：“我们的飞机可以在几分钟之内飞越陆军厮杀的战线；而就在这

    够的飞机和炸弹，不久之后德国就将灰飞烟灭。”这样的事实让他深有

    此，比利用他热烈的叙述风格报告：“轰炸机部队确信，如果给他们足

    协约国的轰炸机，不时在敌方的战壕或是村镇投下几百磅炸弹。对

    不是战争部，而是飞行员自己。

    伞，但一直到停战之后，他们都以这玩意儿不派用场为由拒绝使用——

    从炸弹到德国降落伞的有效性。我们的飞行员，当时也可以配备降落

    国的援助问题进行了会谈。他一直源源不断地向国内发送着各种报告，了十天。他还见到了贝当元帅(1)

    ，元帅抛开手头的紧急事务，与他就美

    一枚法国十字勋章。他不顾法国总参谋部的反对，坚持在前线战壕中待

    国英雄。他成为第一名飞越敌军阵地上空的美国军官，并获得了他的第

    然而，仅仅几周之后，比利·米切尔就成为了战争期间最著名的美

    让战争部长贝克特地为此发表声明予以纠正。

    击道：“和国民警卫队一起下地狱吧!”这样的言论的确有些不妥，也

    议将空军建设成为民兵性质的国民警卫队，这尤其让他恼火。他公开抨

    华盛顿的关系。当时我们空军其实没有一个人不是正规部队，上面却建

    法国巴黎。他对美国空军发展道路直言不讳的批评，无形中疏远了他与

    一员，已经启程前往欧洲。在宣战前的一周，他经由西班牙登陆，前往

    此时，比利·米切尔上校作为第一个美国空军观察团四名成员中的

    的利用。

    固然值得赞扬，但是，负责名额分配的人很快就发现，它需要加以合理

    国的空军。”人们的爱国精神被激发出来，纷纷冲向征兵处。这份热情

    错的征兵广告。“成为美国王牌飞行员!”有一张这么写着，“加入祖

    大声吆喝，还有美丽的姑娘们，无不令人热血沸腾。我们也有几张很不

    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各种鼓舞人心的征兵广告，海军、陆军士兵长的

    军、海军的装备还不知在哪里呢，更别提给盟国的了。与此同时，征兵

    够意识到，这些借款首先是用来购买美国物资和装备的，而我们自己陆

    65

    这个时期，我们“在航空领域中排名世界第14位”。实际上，真

    的月产量。此后不久，便有了那份里博发给威尔逊总统的电报。

    总数要达到20 000架，配备38 500名机械师，另外还要求提高发动机

    稿件中还提出，在1918年5月1日之前，前线要有8 000架飞机，飞机

    了应当要求美国援助的空军规模，以实现“夺取并保持制空权”。这份

    后编写了一份通讯稿，于5月6日由法军司令部提交给国防部长，提出

    萨克·莱文先生，对这件事做了描述。比利先去拜访了法军司令部，然

    国政府给我们的政府施加压力，应该是个好办法。”他的传记作者，艾

    地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我觉得，”他在5月初的日记中写道，“让法

    作”。我们几个人立刻就意识到这一点。后来，比利自己，也颇为得意

    里博总理发给威尔逊总统的电报——实际上是比利·米切尔的“杰

    是已经淘汰的机型，4架即将报废，并且没有一架战斗机。

    员中，只有26人是真正具备资格的。我们一共有55架飞机，其中51架

    官，1 100名士兵，加上大约200名民用机械师。在130名所谓的飞行

    奋不已。这是我们的第一个项目。当时美国的航空力量总共是52名军

    求准备一份清单提交国会。一直人手不足的航空科，听到这个消息都兴

    5月27日获得批准。同一天陆军和海军部长也签署了同意书。我们被要

    在白宫以及陆军和海军联合技术委员会的推动下，法国人的提议于

    练的飞机和发动机)。

    年，16 500架飞机和30 000台发动机必须生产出来(还不包括用于训

    必须生产2 000架飞机和4 000台发动机。也就是说，在1918年上半

    50 000名机械师，以及其他必要的人员和物资。它还要求美国每个月

    1918年春季之前，美国需要援助法国4 500架飞机、5 000名飞行员和

    锅。电报中列举了美国在短期内需要完成的援助项目。它提出，在

    明四十八天后，一封著名的电报，来自法国总理里博，让战争部炸开了

    1917年5月24日，确切地讲，是在威尔逊总统向国会提交宣战声

    些地方，三年来陆军却困守原地，止步不前。”

    66

    是他们第一次迎接现代战争的真正考验。

    了。现在战争真的来临了，陆军需要准备的事情确实更多。因为这毕竟

    养的轮换安排，以及除普通船员之外的技术人员——现在都已经具备

    充，但是一个现代海军体系的核心要素——船坞、海岸基地、船只和给

    个道理海军不需要通过战争就会明白。尽管海军还需要进行大规模的扩

    行驶在大海中的船只，要臣服于海洋的力量，而不是它们自己，这

    待真正的战争威胁来临。

    的时候，才有机会接触新装备或进行大部队集结训练，或者，就只有等

    的正规军，例如驻墨西哥的部队，在和平时期，大多数只有在军事演习

    火，都要面临空中的危险。而陆军，除了少数几支训练有素、驻扎海外

    以应对真正的对手——大海。同样的，每架起飞的飞机，无论开不开

    点需要一段时间。在和平时期，船员们也必须要时刻保持高超的技能，海军还有另一个有利条件，空军也同样具有，尽管人们意识到这一

    利用舆论导向，不放过任何能忽悠国会和美国民众的机会。

    军的功能与规模，在某种程度上，陆军不再是一支独大。而海军也充分

    至马汉的海权理论发表之后，从美国民众到国会，都倾向于发展壮大海

    相比之下，海军的情况则要好得多。自从美西战争之后，甚至更早

    权”？

    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够在西线投入美国的空军力量，“夺取并保持制空

    训一名飞行员需要六到九个月时间，而地面作战士兵只需要三个月。我

    国发挥作用，至少需要一年时间。除了飞机和装备不足的因素之外，培

    战中已经占据了优势。地面部队意识到，美国的军事援助真正能够在法

    1917年5月1日，我们接到来自法国使团的秘密情报，德国人在空

    构，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还有时间吗？

    持建立任何我们想要的军队——如果真的有具备这样能量和资源的机

    题。照理说，凭着美国的人力、工业生产能力，以及技术能力，足以支

    实情况更加糟糕。我们完全没有航空力量，统计数据根本说明不了问

    67

    旋桨的空隙中射出的机枪，那批互相打手枪的空中枪手中才出现了真正

    克(4)

    1916年发明了同步机枪，就是可以与螺旋桨同步、确保子弹从螺

    成，后来才发展成科技含量更高的制导炸弹。而自从安东尼·福

    望子弹能够穿透步兵们的钢盔。最初，飞机炸弹是由带有尾翼的炮弹制

    射击。1914年，两国的飞行员都曾向地面上行进的军队进行射击，希

    令人倍受打击。大概三年前，德国人和法国人就在飞机上使用手枪互相

    明，但我们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在欧洲得到应用和发展，真是

    人，莱利·斯科特的轰炸瞄准器、刘易斯的机枪，都是源自美国的发

    队飞行之类的新玩意儿，我们听都没听过。莱特兄弟和寇蒂斯是美国

    雄心，我们却连轰炸机都没有一架。而德国人春天时在西线搞的诸如编

    外，没有任何空中作战的经验与理论。尽管比利·米切尔有炸平德国的

    一战时候就完全不同了。我们除了有一些武装侦察的飞行经历之

    试和海外战场上的观察加以论证。

    已经建立了一些坚实的理论基础，尽管这些理论只能通过和平时期的测

    的吩咐。1942年，历史再次重演，不过有一点不同。那时的美国空军

    么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在战斗，而我们没有。所以，我们只能听从他们

    一致，但有一点例外——我们这些美国飞行员，却始终被蒙在鼓里，什

    提供所有援助——人力和设备。虽然他们在几乎所有问题上都很难达成

    和意见，从来不听我们的。英国、法国和意大利自然希望美国能够马上

    信服的建议来。我们通信兵的长官们，总是专注于那些外国使团的评论

    多，即使我们得到少有的发言机会，由于缺乏经验，也提不出什么令人

    将军立马就要的各种物资。在这场战争中，我们航空处能做的似乎不

    气面具、帆布裤、航运优先权、法兰西75度酒、垫路木板，以及潘兴(3)

    话、亚普汉克和斯帕坦堡(2)

    、骡夫、骑炮兵、战壕头盔、宽边毡帽、毒

    军航空兵了。我们的上司需要考虑的事情千头万绪，步兵师、战场电

    的营房如雨后春笋般在各地涌现。此时的战争部也忙得无暇顾及我们陆

    印着“柏林野兽”宣传画的征兵广告，还有兴奋的新兵们。沥青纸搭建

    1917年，美国政府发行了战争债券。一时间，到处都是征兵站和

    68

    850名飞行员和300名气球操控员。而这份计划仅仅满足了为陆军的步

    部长。按照计划，需要成立16个侦察中队和16个气球中队，必须招募1 信兵部队上层惊呆的“5400万美元计划”，于3月29日被提交给战争

    巴。战争部对此会有何反应，我们只能靠猜了。这份本就已经让我们通

    航空科根据里博的要求，制定了一份预算，几乎令战争部惊掉下

    国代表团来美国访问。我们也派出了一支代表团出访加拿大。

    在我们参战之前，陆军通信兵主任斯奎尔(6)

    将军已经邀请了多个外

    的飞机采购计划。

    ——最大限度地配合我们的盟友。会谈讨论了联合培训计划，以及共同

    飞机制造和作战指挥，等等——简而言之，就是按照里博电报的要求

    部队司令官，寻求美国空军与英国、法国和意大利的合作，诸如培训、军、海军以及民间的技术专家组成。他们的任务是配合美国远征军空军

    这里。代表团由空军预备军官R·C·博林(5)

    上校带队，11位来自陆

    就在潘兴到达利物浦的十八天之后，博林代表团也于6月26日来到

    合理的。

    我所知，无论是飞机设计师还是飞机零部件的设计师，没有人认为它是

    造商建立稳定的合作关系。但是，这个专利池后来陷入了困境之中，据

    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消除有关专利所有权的争夺，并使所有的飞机制

    持有人——莱特、寇蒂斯、布莱里奥等人每件专利1 000美元作为报

    专家，但对飞机和飞机制造却一无所知。他建立了一个专利池，给专利

    华德·E·科芬任局长。科芬既是一位杰出的制造专家，也是一位工程

    就在美国参战之前，政府成立了飞机制造局，由自动化工程专家霍

    球中队。那时的美国空军没有任何战斗经验。

    我们的第一项任务，是为每两个师配备一支飞行侦查中队和一支气

    机作为攻击武器的功能给予什么特别关注。

    术。但是直到5月份的里博电报之前，我们战争部的上司们都没有对飞

    的王牌飞行员。随着这些新型武器的出现，进而又演变出新的飞行战

    69

    的人员。”

    空军远征军，物资方面总体而言不是问题……限制因素就是，训练有素

    道：“我们面临的最基本的任务，是人才的培训……组建一支更庞大的

    征军空军部队的总工程师、副参谋长和参谋长。他在一篇文章中写

    格雷尔上校，除了是一名权威的历史学家之外，还先后担任美国远

    战斗机，更糟糕的是，也没有处理这些事务的办事机构。

    有八座。从机库、运输工具到餐具，要什么没什么，而且我们仍然没有

    空军。但我们起步的基础只有一些培训机场——在那年夏季，全美国只

    现在我们有钱了。成百上千，后来是成千上万的热血青年报名加入

    部的批准。

    意。据我所知，直到写这本书的时候，这份预算也还未获得陆军总参谋

    参议院军事委员会。21日，参议院通过了预算。7月24日，总统签署同

    行了辩论，当天通过。16日，这份著名的“6.4亿美元清单”被呈报给

    过，据说7月13日又获得众议院军事委员会一致同意。众议院于14日进

    战争部长还是批准将它呈交给众议院的拨款委员会，并于7月6日通

    尽管总参谋部7月4日否决了这份预算，根据斯奎尔将军的提议，不懂。但是盟国们正等着回音。

    6.392 414 52亿美元。我们的顶头上司惊呆了；陆军总参谋部表示看

    元。这份清单提交上去之后，尽管又经过一轮削减，最终的金额仍高达

    架飞机，45 000台发动机，采购、建设和维修总价值达7.075 41亿美

    一场了。即使我们已经尽力缩减，提交的清单仍然非常庞大，22 600

    以后，平均每年拨款大约10万美元。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真正地大干

    款，其中50万美元用于支援潘兴的墨西哥远征军。我从西点军校毕业

    在此之前，自1907年航空科成立以来，总共只获得90万美元的拨

    月15日正式通过。

    去。最终，这份计划被削减至4 345万美元，并于宣战后的三个月，6

    兵师和骑兵师配备飞行侦察部队，轰炸机和战斗机部队还没有考虑进

    70

    队的拉斐特飞行队(7)

    ，美国参战后第一支派到欧洲西线战场的飞行中队

    如果不算上成立于1916年、后来整编成美国空军第103驱逐机中

    用”。

    置着的培训场所，等秋天我们的学员到来时，却常常人满为患，无法使

    论，“欧洲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些在1917年夏天时候本来还闲

    发展来说，其实是一种严重的阻碍”。而在欧洲，也有类似的言

    很清楚，但是他认为“欧洲学校里的热闹景象，对我们自己的航空事业

    此前曾是博林代表团的成员之一，对于国外飞机比飞行员多的情况应该

    前往国外时，我们发现情况似乎并不像之前想象的那么美妙。格雷尔，1917年8月，当一部分在国内完成基础训练的学员，陆陆续续开始

    的不同。

    国、意大利和华盛顿的我们，在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意见，虽然各自目

    再把他们送到协约国的学校里进行高级训练。博林代表团，英国、法

    机之前，我们先在国内尽可能给飞行学员们提供最好的基础训练，然后

    缺乏飞行员，培训设施和飞机却被闲置。经过协商，在拥有自己的战斗

    因为我们有飞行员却没有飞机，而英国、法国和意大利正好相反，极度

    美国的空军飞行员，比其他任何军种都更容易被盟军拉来当替补队员。

    在1917年，如同后来的1942年一样，由于特殊的历史环境，使得

    内的地面上傻等。

    的，却由于缺少飞机、个人装备、补给和船运设施等原因，只能待在国

    计经过培训、渴望飞上蓝天的年轻人，许多都是接受了全面专业训练

    却没有。在战争结束的时候，在我们组建的空军战斗部队中，有数以千

    飞机。人力有了，关键技术很快也有了，但是装备——工厂和机器——

    痛的问题几乎都是由于物资短缺引起的，很多时候是完全断档，特别是

    军最终的建设规模只达到里博计划的一半，在这个过程中，最令我们头

    雷尔写文章的时候。从更大的范围来说，我们面临的问题恰恰相反。 ......